“呦,我都没脸说!”纪晓荣佯装一幅羞于出口的模样。
楼玉珠似笑非笑瞅着他:“二伯叔还有脸吗?这么多年不是说已经丢尽了?”
“你!”
“够了!”楼老爷子瞅眼楼玉珠,尔后转到楼承义身上:“老三你也是这个意思?”
楼承义摸摸头,瞅瞅自家儿子跟哥儿,冲楼老爷子一脸欢喜道:“爹有这份心儿子心领了,只是我们已经跟一些亲朋说了不做就没反悔的理。”
楼老爷子一噎。
楼玉珠低头,掩唇压了压嘴角的笑意。好在之前他们就商量过不摆酒席了,否则老实巴交的楼承义真以为楼老爷子是好意一口答应就麻烦了。
满心以为能达成目地的老宅人脸上皆是有些难看,其中以楼老爷子跟楼文为最,柳阿麽是个没脸的,一听算计不成当下拉长脸开口就要三房出钱办酒席。
庄户人家的酒席摆上二十来桌撑死也就十来两银子,于三房来说真心不是个事,但这钱吧,再多也是他们三房的,断没有白白给人家还讨不到好的理。
楼华跟楼玉珠对视眼道:“钱我们三房有,只是这是算借还是直接要。”
柳阿麽沉眼:“怎么?你们还敢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只是总该有个正当名头。如果是借,就该有还,这怎么还谁来还什么时候还都该有个章程;如果是要,”楼华沉吟声,继续道:“当初分家的时候奉养这一条都是清清楚楚的,要是想改动也需得请里正跟几位见证人来,再一起商量才能做数。”
“我是你们阿麽,用点钱还要请什么里正?!不想给就明说,别找什么杂七杂八的理由。”
楼玉珠扬眉,明知他们不想给却还开口这不是吃准了他们拒绝不了?柳阿麽真真是有持无恐了。“阿麽这是什么话。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剐来的,没说给就给的理,总得有个程序不是。再说了,之前大堂兄科考一事就借了一百两,这一百两没这么快用完吧,而且刚才姥爷不是还说两家酒席由他出吧,不至于我们不摆席了这银钱就没了的理吧?”
不说还罢一说起那百两银子柳阿麽就气的眼红,恶狠狠盯着楼玉珠:“你还敢说上次?我要的是一百两银子你却给我送了五万铜钱来,还跟镇上钱庄说不给我们换?!”害的他动了私房,五万铜钱到现在还没用出去!
“阿麽说这话可要讲证据,孙哥儿好心送来钱了怎么还讨了嫌了?”
“还说不是你!”柳阿麽气极。
楼玉珠不想跟其歪缠,冲楼华打个眼色。
楼华想了下对楼老爷子道:“姥爷的意思呢?”
楼老爷子沉着脸,直接挥手:“你们回吧。”
直接撵人都做了,估计楼老爷子真是气狠了。楼玉珠这边到是巴不得走了,当下扶着傅林书要走,那厢柳阿麽又作幺。
“站住!不给钱那就过来帮忙!那天事多忙不开,你们过来帮忙,马车也要用,特别是你,老三家的。自分家你就没进过几次门,那几天事忙你过来帮忙。”
如果身边有东西,楼玉珠估计自己会随手就砸过去!泥人都有三分火气,谁经得住这么折腾!
楼承义愣住了,傅林书也没想到柳阿麽会有这么出,楼华眯了眯眼。媳妇伺候家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只是柳阿麽明显目地不纯冲着折腾人去的!
楼玉珠怒极反笑,冲楼老爷子道:“姥爷也是这个意思?”
楼老爷子自然帮着老伴,又有三房不识好歹的前题自然不会反对。
“成,既然姥爷也是这个意思那我们那天就过来帮忙。”楼玉珠半垂着眼睑幽幽答应了,心里却是冷笑。想折腾他们?呵,就别怪他下手不留情面了!
这日老宅热闹非凡,楼老爷子的好友,楼承祖的同窗以及楼文的同窗皆是早早就来到老宅,见面就是拱手贺喜吉祥话不要钱的说,把个楼老爷子哄的都要合不拢嘴了。
楼承祖及楼文这一对父子皆是件文人长衫,立在那彬彬有礼,初一眼瞧去的确颇有文人风骨,只是内里吗,呵呵,楼玉珠冷笑。两父子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斯文败类’!
“看什么?再看楼华都只是二等!”楼明珠高仰着下巴推了把楼玉珠。
楼玉珠措手不及被推的倒退两步,无语的瞧楼明珠高傲模样,随即发觉异样。因为楼明珠打扮的太好了,一身明艳新衫不说,头上梳了新发式还戴了珠掐的织花,手上带了金镯子,打眼一瞧不正是上次去西霞寺在梧桐县那啥王家哥儿送来打脸的那支?算来楼明珠已经满了十五岁了,就庄户人家来说确是到了该定亲的年纪了。
“明哥这是迫不及待想嫁人了?”今年定亲明年出嫁,难怪对大房摆酒席一事二房全力支持,原来动机在这呀,想给楼明珠找个读书的好人家?算盘打的好,只是今儿可不凑巧。
临到午时,客人都到齐准备入席,那边又来一辆牛车,下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艳丽哥儿。
楼玉珠跟楼华对视眼,转咳声忍住翘起的嘴角准备看场大戏。
楼承理不认识人,疑惑的迎了上去还道是哪家客人的家眷。
那边楼承祖瞧见人脸色立时刷白。
汤莲笑冲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