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过就是个破落户还想娶我们家眉哥儿?好大脸!”瞧楼老爷子脸上打击,得意笑道:“眉哥儿可是千宠万宠长大的,叔夫哪舍得他嫁个穷乡僻壤的地儿受苦?自然想方设法让人顶替了,也就这个下贱胚子却了心,为了个二百两巴巴的嫁了来!”
楼玉珠跟楼华打了个眼色,楼华道:“与我姥爷有婚约的既然是嫡哥儿,就没有拿庶哥儿顶替的理。”
“顶替?呵呵,你们拿那媒帖好好瞧瞧。”
楼老爷子深吸口气,刚成亲那会因为愧疚和感激他从没提出过看婚书媒帖,一方面是因为信任,一方面也是因为之前求见时柳阿麽的确一幅大家嫡哥儿的打扮。“老大你去屋里把媒帖拿来。”
楼承祖犹豫下:“阿爹的东西历来是上锁的。”
“咂了!”
柳阿麽吓的一哆嗦,却被楼老爷子用眼神盯在地上。屋内传来咂锁声音,楼承祖在钱柜子底下翻出媒帖出来。
楼老爷子接过打开媒帖一看,脸色胀红一口气没提上来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爹!”
“姥爷!”
一通忙乱,扶人的扶人,掐人中的掐人中,看热闹的你看我我看你,觉着已经瞧够还是散了。楼老爷子被招进屋,楼玉珠捡起地上的媒帖翻开,在姓名那一栏写的清清楚楚是柳清媚而非柳清眉。偏旁之差,区别却是一个天一个地,看不起庶身的楼老爷子偏生娶的哥儿却是个庶身,还被瞒了几十年,偏生这几十年是含着愧疚跟感激渡过的,一直来在邻居及乡民面前的骄傲、面子、里子、高人一等的姿态随着媒帖上的名字碎成了碴碴!
眼里闪过一丝讥笑,楼玉珠合上媒帖,冲脸肿的老高的表阿麽道:“虽有媒帖为证,但当初与我姥爷有婚约的是谁相信大家心里清楚,不日我们就会上门去问个明白。至于表阿麽跟表哥骗婚一事,相信衙门也会给我们一个公道。”言下之意这事还没完!
“呸!”表阿麽眼神阴沉的盯着楼玉珠:“公道?什么公道?你知道我叔夫是什么人吗?那是举人那是当过官的!我那眉哥儿嫁的是什么人你知道吗?!嫁的”
“我知道。”楼玉珠打断他话,周诚留给他的人能力不错,把柳家上上下下都摸的七七八八了,姻亲自然也没漏下。“不就是梧桐县的县丞吗?原本该是嫁给我姥爷的人却攀了高枝嫁给县丞,好像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哥儿,现在被尊为太君夫郎?”
“知道就该照照镜子!”
“不用照镜子。这件事事关我们楼家名誉,我们会追究到底的。”一个四十来岁才当县丞,尔后就没挪过窝的人,手腕能高到哪去?就论三房人脉不走裴家路子,通过李家说一句就够对方兜着走了。楼玉珠笑笑,凑近道:“还要谢谢表阿麽来的这一趟,否则我们怎么知道这些沉年辛秘呢?不过表阿麽可要保重呀,要被你口中的叔夫知道是因为你才把这桩旧事翻出来,你说他会怎么想?哦,还有那县丞以及你口中的眉哥,好好的太君夫郎被你这么一搅,面子里子以及名誉毁了个彻底,你说他们会对你怎么样?”自私自利只瞧见眼前利益,却没瞧见利益只是虚像,藏在背后的黑影才是恶梦。
随着楼玉珠话想到后果,表阿麽直接吓瘫。
退开几步让官差把人带走,那厢楼承义夫夫俩尴尬的从屋里出了来,楼承义道:“你们姥爷已经醒了,他说没事让我们回去。”
这是想避开他们?楼玉珠跟楼华对视眼,笑道:“那我们回去吧。有大伯跟二伯在,想来也应该是没事的。”避开就避开吧,横竖热闹已经瞧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