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的差役基本都是地灵境的人,脚程非常之快,半个时辰左右就将那二人架着带到了堂上。
张大花和张二花被差役带离土河村的时候,还引起了不小的围观,大家都以为这二人又是去偷鸡摸狗被人告了,围着她俩一阵嗤笑。
差役却解释道,是有人告她俩污人清白。
众人一听,有男子告状,还是告的清白,倒是新鲜事,乌央乌央一群人也跟着差役来了衙门口看热闹,那孙寡夫也在人群中围观,他想看看到底是哪个郎君,如此勇气可嘉。
流氓二花被差役扔到地上一跪,她俩一抬头便看到了熟悉的县官娘子,感觉像看到了好久不见的亲戚,也不害怕,开始四处打望是谁人告她俩。
一瞧,发现是庄生和那恶魔柳莹澜!
看到一旁站着的柳莹澜,两人顿时一个觉得手痛,一个觉得脚痛。
两个人期期艾艾地朝着县官娘子磕头道:“拜见县官娘子,不知小民所犯何事。”
“旁边这人你俩可认识?”县官娘子淡淡问道。
“认……认识。”张大花还在犹豫时,张二花老实答道。
张大花气得瞪她一眼。
“他俩状告你们污人清白,你俩可认罪?”
张大花一听县官问这话,心里顿时知道是何事,但嘴上依旧大喊道:“冤枉啊冤枉!小民何曾污人清白过!”
“大胆!我已问过土河村好几人,都说是你们俩自己说你们与这庄生有染的,还说不是污人清白!”
县官娘子拿着惊堂木一敲,吓得张二花抖了两下。
张大花却淡定地道:“小民说的是事实啊,何来污蔑啊!”
此话一出,场外顿时又响起七嘴八舌的嗡鸣声,县官娘子烦躁地拍了拍惊堂木:“肃静!肃静!”
柳莹澜一听这话,眼底的杀人之意藏也藏不住,把一旁的张二花吓得浑身发抖不敢说话。
庄生听了后气得发抖,指着张大花道:“我与你哪里来的事实,你休要胡说!”
“凡事讲证据,你既然主张这是事实,就请你举证。”柳莹澜淡淡道。
“对,谁主张,谁举证!张大花你可有证据?”县官娘子如梦初醒般问道。
“我……我有!”说着张大花从衣袖里掏出五十文,谄媚递上前去:“大人,这五十文便是证据。”
“哦?”县官娘子不解。
只听张大花笑着说道:“那日,我与二妹从县城回去,路上偶遇这庄生,他看我俩长得美若天仙的,就对着我俩一顿表白,还说他家的妻主实在没用,他想与我俩生女儿,我俩都是老实人,被人这么一夸,瞬间有些得意忘形,便半推半就了,事后他还给了我俩这五十文,说是定情信物。”
庄生越听越气,小脸憋得通红,气得胸腔不断起伏,“你你你……你休要胡言!”
“哦?这么说这五十文就是证物咯?那可还有其他人证?”柳莹澜沉着脸问道。
“对呀,还有人证吗?”县官娘子跟在柳莹澜的后面附和道,完全忘记了自己才是主审官,只觉得她问的有道理。
“人证……小的倒没有,这种事怎么可能有人证嘛,大人您也真是的。”说完张大花朝着县官娘子娇嗔一眼。
县官娘子满脸嫌恶,她好想自戳双目,求一双没看过这浑人撒娇的眼睛。
“那你有吗?”柳莹澜朝着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张二花问道。
张二花哪里敢说话,她那日断腿之痛,到今日还历历在目,早知道这两人居然会将这等小事闹到官府,她是万万不会同意大姐头答应那人做这等事的。
见张二花只是害怕的不断摇头,柳莹澜轻笑一声,道:“你们没有人证,我可有。”
说着她重新跪下,朝着县官娘子拱手道:“大人,还请传唤住大石村村东头的赵尊者前来一下。”
县官娘子一听有些皱眉,怎么又要去请人,那岂不是还要耽误她下工的时间,她看了看外面的日头,感觉快到巳时吃午食的时间了,她想拒绝。
正在纠结之际,这时衙门外围观的一群人里,有人吼了一嗓子道:“大人,民妇就在此!”
门外围观的人群迅速为发声者让出一条道路,来人正是住大石村村东头的赵婶子,她跪下朝着县长行了一礼后,起身道:“启禀县官娘子,这张大花说的那日,我见过庄生,那日我在村口等我家的逆子回家吃饭,正巧看到庄生浑身湿漉漉的回村,他当时一身的牛奶气息,衣服全是牛奶渍。”
县官娘子不解,这柳莹澜喊这个人证的作用是?她满脸疑惑地看向还跪着的柳莹澜,“这是?”
柳莹澜解释道:“大人,还请您闻闻手中的铜钱,是否有奶香味。”
县官娘子拿起铜钱一闻,瞬间明了柳莹澜的话是何意,立马怒喝道:“大胆张大花,竟敢在本官面前诬陷别人!当本官是吃素的吗?”
随着县官娘子的这一声怒喝,张大花二人吓得立马跪地不起,连连说道:“不敢不敢啊,大人!”
县官娘子示意柳莹澜起身后,对着她二人骂道:“你这五十文铜钱一股药香气,难道生龙活虎的你们俩最近生病了?还是说你俩改行卖药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