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柳宅的柳莹澜将自己怀孕的喜讯告知了两位夫郎,庄生和孟朗二人激动地将对方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澜儿快快快,你快坐下,现在你就是我们家的老大,重中之重,首要中的首要,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孟朗小心翼翼地将柳莹澜搀扶着坐下。
庄生也在一旁赶紧将桌子上的茶水换掉,转身去给她换了壶清水。
柳莹澜假意嗔笑道:“难道我没怀孕就不是家里的老大了?不是家里的重中之重,首要中的首要了?”
“哎呀,肯定也是啊,你一直都是,是家里的老大,是我俩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人,快快快,告诉我你晚上想吃什么?”孟朗蹲下身子,下巴枕在柳莹澜的腿上撒娇说道。
柳莹澜一只手接过庄生递过来的温开水,一只手摸着腿上毛茸茸的头,眼神笑眯眯地盯着庄生看。
庄生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抬起手微微拢了拢鬓角的碎发。
柳莹澜又低头看了看腿上的人,笑了笑,道:“我今晚想吃顿大餐。”
“哦?澜儿想吃什么,快说快说!”孟朗抬起头,眼睛发亮的问道。
柳莹澜放下茶杯,一把将庄生扯着弯下腰,对着二人轻轻说道。
“今晚吃你俩。”
庄生脸红垂首,孟朗眼冒精光露出兴奋之色。
……
四个月后,崔家。
一个女掌柜跪在书房拱手道:“禀告二位家主,新白盐近日又宣布售价为二十文,咱们遍布全国的盐铺都受到了新盐价的影响,我们要不要继续买入……”
崔风画坐在一旁不敢吱声。
说来也奇怪,她派人顺着第一个卖盐的人查了很久,查出了一堆卖盐的人,同时这些卖盐的人又都是买盐的人,她挨个挨个问了许久,始终没查到新白盐最大的源头,最后的股东是谁。
崔书婷坐在上首,同样沉默不语。
近三个月,她已经买了上百万两的白盐了,就等着二姐查到源头后,想办法把对方做掉,然后除之后快后,再将之前自己买的这堆便宜白盐高价卖出去。
结果二姐没有找到源头卖家是谁不说,她还买了一堆白盐,如今全国的仓库都要堆不下了,而她的盐坊也早已没有再煮新盐,光是卖她买的盐,都够她卖一阵了。
因为她每次都将对方的盐买空,现在市场的盐价还尽量控制在八十文左右,虽说将新白盐悉数买入后,再以八十文的价格卖出她也没亏,不过她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家里已经没有多少现银了。
对方起初是一个月放一次盐,盐价在四十文左右,后来是半个月放一次,盐价三十五文,再后来五天放一次,每次降个两三文,降的不多,但放出的白盐量越来越大,导致她售出与买入比严重配比失衡,现在濒临爆仓只在一线之隔。
“妹妹,咱要不要继续买入……?”崔风画见她妹妹沉默不语,地上一直跪着的掌柜和她都有点捉摸不透,于是开口弱弱问道。
买还是不买呢?崔书婷也拿不到主意。
沉默半晌,她开口问道:“家里还有现银吗?”
“有也还是有点。”崔风画弱弱答道。
崔书婷昨日从四皇子处得知,新盐或许与女皇有所瓜葛,但具体是谁,四皇子也不清楚,女皇近段时间好像也没有和谁走得特别近。
若单是女皇的手笔的话,她反而倒不害怕了,女皇私库有多少银子,估计她们四大家族比女皇还清楚,女皇是斗不赢世家的,无论文武还是银钱。
四大家族谁也不可能跟皇族合作,再看对方这畏畏缩缩的行事风格,崔书婷觉得,这新盐背后之人大概率就是当今圣上了,思及此,她粲然一笑。
“二姐,你着人去钱庄取一些现银票子回来,另外将今年放出去的印子钱都收回来。”
崔风画迟疑,问道:“妹妹你这是……”
看来当今女皇又想重蹈她母辈的覆辙,想斗一斗她们世家了,既然如此,那她们崔家绝不能成为女皇第一个成功开刀之人。
崔书婷笑着说道:“继续买入,全部都买。”
“哦哦……好。”崔风画看着妹妹突然胜券在握的样子,一时纳闷,带着掌柜的出了书房。
半个月后,柳宅办洗三宴。
张灯结彩的门口围了一些看热闹的百姓。
“这柳宅也不嫌晦气,听说主家生了男婴。”
“哦?男婴也好意思办洗三宴?那还真是头一次见着。”
“你俩嘀嘀咕咕什么呢,人家办洗三宴还去城门口给穷苦人家施米施盐呢!”一旁的大婶听不下去了,出声驳斥道。
“呵,不过是想沽名钓誉,想走举荐之路的套路罢了,这种假仁假义的善举我见多了。”另一人嗤笑一声。
“欸~话不能这么说,做人论迹不论心,人家总归是做了此善举的,总比一些为富不仁的要好。”
“就是就是!”一旁明理的人也附和道,“再说了,我听说这柳家为了庆祝家里第一个男婴的出生,这一个月里,柳云制品的所有货物均打八折,这可是大大的好事啊!”
“哼!伤风败俗!”觉得男婴不该被重视的人依旧看不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