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一笑意淡去,她想如果他们曾经真的是夫妻,不止是爱过吧。
——
下午刚到下班点,顶楼的电梯再次被打开。
章楠跟顾唯一都准备下班了,听到声音以为来活,都有点沉重,但是抬眼看到一个帅哥,章楠立即眼睛都亮了。
“是谁说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国?”
顾唯一回过神后立即调侃。
“想你想的快死了。”
男人说着就上前,隔着办公桌就搂住她的脖子要把她勒死的样子。
“唯一姐,你朋友?”
章楠适时发出声音。
“介绍下,白羽非,这是章楠。”
顾唯一做介绍。
“听纪蓉蓉提过,你好,辛苦你多照顾我们家小唯一。”
白羽非继续搂着顾唯一的脖子跟章楠打招呼。
能在国内,在这栋办公大楼再见顾唯一,白羽非心里其实五味杂陈,但是他吊儿郎当的外表还是盖过了那些心思。
“不辛苦,其实我一直是被照顾的那个人,唯一姐很独立。”
“是吗?中国话都听得懂?”
白羽非故意盯着她问她。
顾唯一给他一个白眼。
与此同时,里面的办公室门板被打开,高大挺拔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放开她。”
只一眼,他往前走着,命令。
白羽非不太想,但是最后还是迫于压力把顾唯一松开。
“晚上一起吃饭,走吧。”
傅景丰上前去拉住顾唯一的手腕让她跟着自己往电梯那里走。
然后电梯里四个人,鸦雀无声。
白羽非跟章楠站一边,默默地盯着顾唯一被傅景丰牵着的手腕失落。
傅景丰主动打破死寂,问:“联系过临安跟苏卓了吗?”
“嗯,两位哥哥都很记挂我。”
“我的确没有挂着你。”
傅景丰没有热络的习惯。
顾唯一一直没说什么,她只默默地看着,感觉着,听着。
他们真的认识。
她突然觉得手腕上被他握着的地方像是被灼伤,抬眼看着傅景丰,轻声:“傅总,我手腕有点不舒服。”
傅景丰立即把她手腕拿起来,担心的问道:“哪儿不舒服?”
“就……”
顾唯一突然找不到借口,就硬邦邦的把手从他掌心里抽开,握着另一边的手臂避开他。
傅景丰明白过来,也没在强求。
反正人在,随时都可以牵。
只是……
傅景丰又看向白羽非,五年没见,这小子还是这么执拗,不成熟。
白羽非低头悄然哽咽,他知道,他再不能藏着她了。
晚饭是在傅商臣的会所,还是老位置。
傅景丰牵着顾唯一进门后里面就立即鸦雀无声了,傅景丰牵着顾唯一来,这代表什么,苏卓跟王临安比谁都清楚。
白羽非跟着他们后面进去,勉强笑着打招呼:“安哥,卓哥弟弟想死你们了。”
“臭小子,回来就好。”
王临安看他清瘦了不少,轻轻捶他的胸膛一下,笑道。
“回来了可不要再惹事。”
苏卓也抱他,但是丑话还是说在前头。
白羽非一副知错能改的模样,只是坐下的时候看傅景丰还拉着顾唯一的手,他心酸的看向顾唯一,然后人突然怔住。
顾唯一一直在看着他。
是的,到此时如果她还不肯定自己跟傅景丰的关系,那就真的是装傻了。
顾唯一把手从傅景丰掌心里抽走,“我去洗手间。”
傅景丰没拦她,只是她才刚去洗手间,林若冰就走了进来。
“咦,你真的回来了?我还以为他们骗我呢?”
林若冰看到白羽非,可亲的大姐姐模样。
顾唯一在洗手间里默默消化自己知道的事情,她突然觉得头疼的厉害,方墨打电话给她,她接了起来:“喂?什么事?”
“唯一,那天你看到的医院的档案袋,是关于你跟安安。”
“……”
顾唯一提着一口气,眼睛有些看不清。
“你们是母子。”
方墨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把事实告诉她后立即挂了电话。
顾唯一慢慢放下手机,听到外面说……
“我来把小唯一还给丰哥。”
“什么小唯一?你说顾秘书吗?她已经做过比对了,她不是当年的唯一呀。”
林若冰说着便又坐在傅景丰身边,还是光溜溜的大长腿交叠着,朝着傅景丰那边。
傅景丰无意间看了眼,想到顾唯一的话,便立即要站起来。
“景丰,你告诉羽非呀,那可不是安安妈咪。”
林若冰握住了他的手臂,没让他离开。
此时包间里就这几个人,却已经没人跟林若冰一条心。
他们都知道顾唯一到底是不是安安妈咪。
虽然他们不知道顾唯一是怎么从那场大火里逃走,但是显然这事情跟白羽非应该有关。
“她是。”
傅景丰看着洗手间的方向,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