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高处,俨如俯视天下的王者,不怒自威,让人不敢冒犯。
宴会厅里明明百十号人,此时却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这世上没有死无对证,凡事,做过必留痕。”
他开口,从容冷静。
顾唯一忍不住去仰望他。
他跟自己想象的,总是不一样。
他看向她时,眼神变的温柔又笃定,他说:“三天,我会让害你死了五年的人受到法律的制裁。”
林若冰站在台下被几个女孩子扶着,瞬间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林若冰想今晚是他的生日宴,原本应该开开心心过生日,她计划好了要跟他求婚,可是……
是的,全部泡汤了。
怎么会这样?
顾唯一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
陈康派了那么多人竟然也没有抓到她,难道她的计划早被知道?
不可能的,傅景丰一直待她不薄。
“所有散播我妻子抑郁症自杀的人必须立即公开给我妻子道歉,否则祸及家族,后果自负。”
傅景丰牵着顾唯一的手,再次睨视台下的时候,眼里早无半点感情。
苏卓跟王临安自然早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此时也颇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旁边一张张熟悉的脸,当年事发那晚,这些人全都在林若冰的生日宴上。
这些人这些年都躲到国外去,但是随着顾唯一的回归,全都回来了。
傅景丰的主意。
他利用自己的生日用请帖邀他们回来。
这些人看他傅景丰是棵大树,抱着侥幸回来,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此时,做贼心虚的,个个脸色铁青起来。
傅景丰说完话又看向顾唯一,“还会跳舞吗?”
顾唯一点头,傅景丰满足的笑了下。
优美的华尔兹响起,跳舞时间正式开始。
他拉着她去跳开场舞,就好像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人们随着进入舞池,却已经各怀心思。
“我今晚可以拆礼物吗?”
傅景丰跳舞时黑眸望着她认真问道。
“可以,我买了。”
顾唯一回他。
傅景丰但笑不语,只是将舞曲跳到尽兴。
林若冰站在边上看着,只觉得羞愤。
她不顾别人的目光,大步走上前去。“景丰,我有话跟你说。”
“没空。”
他淡淡一声,眼睛始终没离开顾唯一脸上。
顾唯一也不顾别人眼光,只是被他带着跳的越来越轻盈。
好不容易等到舞曲结束,傅景丰给苏卓使了个眼色,苏卓朝他点头确认他可以先走。
顾唯一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好奇的问了声:“我们就这么走了吗?”
“嗯,你老公迫不及待想拆礼物。”
他说着就牵着她往外走。
门口陈康依然站在那里,门里,林若冰也追了上来。
“景丰,给我十分钟,我们单独谈一谈。”
“我妻子回来了,你知道她一向霸道,不喜欢我跟别的女人纠缠。”
傅景丰将顾唯一搂在怀里对她说完就走。
“唯一,求你给我十分钟”
林若冰立即又去拉顾唯一,顾唯一条件反射的去抽自己的手腕,她讨厌被这个女人碰,可是……
“啊。”
林若冰突然虚弱的站不稳,再次往后倒去。
顾唯一听到声音,吃惊的回过头,然后冷冷的看着。
是的,林若冰昏死了过去。
大家下意识的看向‘罪魁祸首’顾唯一。
顾唯一感受到那些不善的目光,大有种她来错地方的感觉,不过她只是冷漠的回敬更冷的目光。
大家立即又看向搂着顾唯一的傅景丰,所有人到现在都以为,他跟林若冰关系不清楚。
傅景丰到底是要林若冰还是顾唯一?
按理他该要林若冰,因为林若冰对他们说过,林若冰跟傅景丰是同类。
可是……
他却只是冷眼看着,淡淡一声:“她看上去不太好。”
“哥,得送她去医院。”
那允蹲在地上守着林若冰问傅景丰。
傅景丰笑:“那就与我无关了。”
当众人吃惊他的无情,他却只是拉着顾唯一离开了宴会厅。
那允一时也不敢碰林若冰,还是陈康走了进来,将林若冰从众人眼皮子底下抱走。
突然大屏幕上出现一张照片,是那场大火的照片。
灯光暗下去,偌大的宴会厅,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想起傅景丰开始说的那句话,祸及家族,后果自负。
这里面的人都是一些二代,虽然个个都是闯祸精,却又个个都明白他们不能牵连家族。
——
林若冰在回医院的途中揉着额头:“去城北的酒吧。”
“小姐,现在不是去酒吧的时候。”
陈康从后视镜看着在宴会厅假装晕倒的女人提醒。
“我让你去你就去,什么时候我的事情轮到你来插嘴了?”
林若冰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