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包间里鸦雀无声。
“要不不接了吧,反正我也不喜欢她。”
白羽非立即挂断。
谁料温馨却锲而不舍的打过来。
白羽非心里抓狂,担心她要说顾唯一的事,条件反射的去看傅景丰的神情。
傅景丰慵懒的坐在最中间的位置,狭长的凤眸里夹笑定定的望着他。
白羽非一看他那神情就怕了,接听却扯了下嗓子没敢说话。
“为什么挂我电话?怕我赖上你?”
“不是,我跟哥哥们在一块喝酒呢。”
“呵,理由这么多年都不舍的换一个吗?我打电话来是告诉你,我明天就要去试婚纱了,不用担心我会缠住你,挂了。”
温馨挂的很快。
白羽非却听的莫名皱起眉头来。
温馨刚刚说了些什么,他太紧张,如出现了幻觉。
他抬眼看着斜对面三位哥哥,“她刚刚说她要干什么吗?”
“据我所知,温馨前两天去相亲了,他们医院新挖来的人才,据说俩人一拍即合。”
苏卓想起来昨晚去家里吃饭听父母说的话,说给他听。
白羽非听后没来得及多想,因为他看到傅景丰还在望着他。
傅景丰有那样的本事,看似慵懒不羁的眼神,却让人觉得脖子发凉。
“哥,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呀?”
“看你长得好看。”
“……”
白羽非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他想去找顾唯一,他觉得顾唯一身边最安全。
外面突然打雷,傅景丰朝着外面看了眼,这才不紧不慢的站起来:“照顾好你的猪脑,改天涮火锅得干净。”
“这就走?”
王临安问他。
“唯一在医院。”
傅景丰说着就拿了外套离去。
他走后王临安跟苏卓盯着白羽非,苏卓先问:“你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又背着哥几个干什么坏事了?”
“我没有。”
白羽非超大反应。
“事关唯一吧,否则景丰不会给你打电话。”
王临安直接猜结果。
白羽非头皮发麻,傅景丰主动找他来喝酒这件事,本身就很可疑。
——
医院住院部。
林若冰知道傅景丰到医院后立即对在沙发里的人说:“你快走。”
“他不会来你屋。”
那允坐在沙发里没动,他很确定这件事。
林若冰一口气饮进杯中酒,愤怒在眼里无法遮掩。
“景丰哥一向不爱高尔夫这项运动,却偏偏那几位老总在的时候他去了,第二天那些人就找林氏解约,你该收手了。”
那允认真对她说道。
只怕林若冰再继续下去,林氏别看现在屹立不倒的样子,很可能会马上破产。
“顾唯一,这个贱人。”
林若冰心里想着,不是她活就是顾唯一死。
从得知他到医院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多分钟,林若冰知道他不会来看自己了。
他是为了顾唯一而来,一想到这里,那种屈辱感让她更恨顾唯一。
她拿起手机给傅景丰打电话,但是那边却很快挂断了。
林若冰心里有根刺,越生越粗壮。
傅景丰为了顾唯一放弃她,他怎么会那么蠢?
她又打过去,这次那边没有人挂断,却也没有人接起。
林若冰听不到外面有任何响动,他,或者已经又在哄顾唯一了,想到这里,她屈辱的将酒杯用力摔了出去,“顾唯一,我林若冰与你,只能活一个。”
雨势越来越大,顾唯一躺在病床上并无睡意。
很多事情她都得好好理一理,她不能让自己的父母白白陪自己背井离乡这么多年,更不能让自己跟儿子平白分开五年之久。
门响的时候,她正侧躺在床上望着窗户上的细雨,因着熟悉的轻而稳重的脚步声悄悄垂下眼睫。
很快眼前像是被什么挡住,她默默地忍耐着,知道是他在自己面前。
傅景丰看过她,给她拽了拽被子到身上就离开。
很快她就听到洗手间的门板被打开又合上,他,去洗澡了。
顾唯一有点想跑,但是想到这不是跑的时候。
她记得她怀孕后因为他跟林若冰被传出在酒店共度一夜的新闻,她立即就叫他别再碰他。
她不喜欢林若冰,那个女人一开始看她的眼神就是带着攻击性的。
后来傅景丰带她出入朋友们一块的场所,林若冰不得不认下她,让她跟着白羽非他们喊她若冰姐,她喊了一阵子,但那次之后她便再也叫不出了。
她让傅景丰跟林若冰不要再来往,她以为她是女友,是妻子,他疼她,爱她,如何不能答应她呢?
她高估了自己在傅景丰心里的位置。
直到傅景丰洗漱后再回来躺在她病床上将她轻拥着,她一动没动,只是眼角却不经意的流下眼泪来。
爱情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曾经那么绚烂的东西,到最后竟然……
竟然让人九死一生。
“没睡?”
傅景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