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这大半日日,想来你定是饿了。我带你前往望月楼用膳,可好?”沈之翌温声软语,恰似春风拂面。
此时,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树枝洒下丝丝缕缕的光芒,给这冬日之景增添了几分温暖的气息。
望月楼乃京城首屈一指的酒肆,每逢每月十五与三十,便会举行文人雅士的聚会。
今日恰好又是十五日。
马车抵达之际,望月楼前已然停驻数辆马车。
楼前街道之上,人群熙攘,热闹非凡。
然而,那些马车皆不及沈之翌这辆马车华贵夺目。
众人望见如此富丽堂皇的马车,纷纷驻足观望,皆在揣测今日是哪个显贵人家参与了本次的“雅集会”。
陶久喜见马车停下,迫不及待地就要钻出马车,却被沈之翌一把拉住。
“你衣衫稍显凌乱,整理一番再下去。”沈之翌轻声细语道。
“哪里乱了?”陶久喜满心疑惑地问道。
不过,她依旧乖巧地仔细整理起衣服来。
随后,沈之翌率先下了马车。一些女子见下车之人是沈之翌,皆停下了脚步。
沈之翌何曾参加过这等聚会?
在京城,若想邀请沈之翌出席聚会,那简直难如登天。
或许只有皇家的宴席,沈之翌才会出席。
霎时,人群中传出不少女子的惊呼之声。
“沈国公?”
一声疑问刚落,紧接着又有人喊道:“竟然真的是沈国公?”
“这怎么可能呢?沈国公怎会看得上这样的聚会?”
“或许是长公主下的帖子,听闻今日,长公主也打算办上几场宴会呢。”
众人议论纷纷,声音此起彼伏。
此时,望月楼前一片喧嚣,人潮涌动,几辆马车停驻门口,颇显拥挤之态。
陶久喜安坐于马车之内,全然未将外面的嘈杂之声放在心上。
毕竟此刻门口马车数辆,她又怎会知晓众人所议论之人乃是她的表哥。
只是听到“沈国公”这一称呼,心中对这位沈国公不禁生出几分好奇。
看来此人甚是受欢迎,竟能引得众人如此热议。
在众人的灼灼目光之下,沈之翌的目光未曾在任何人的面庞上稍作停留,他的眼神始终如一,专注地凝视着马车。
众人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沈之翌,皆满心好奇他在等待何人。
陶久喜走出马车,方才瞧见沈之翌已然站在车下,伸出手来,似是准备迎接她下车。
呵,这小子!让她后下车,原来是在此处等着她呢。
心中暗自思忖,表哥也着实能装,竟还要营造出一个绅士的下车环节。
她在心底暗暗吐槽沈之翌实在太过幼稚,又觉得自己仿佛真的对他毫无理解。
直至沈之翌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陶久喜下车,众人的脸上才再度露出惊讶之色。
“沈国公竟然带着女子?”
“这女子是谁?”
“这女子竟生得如此美丽。”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陶久喜身上,眼神之中满是好奇与探究。
沈之翌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陶久喜,此时的他身上毫无肃杀之气,全然一副谦谦君子之态。
掌柜的见来人是沈国公,立刻满脸堆笑,殷勤地上前招呼。
然而,今日楼上的雅间早在两个月之前就被定完了。
能订得起二楼雅间的客人那可都是非富即贵,都是他们万万得罪不起的。
掌柜的心里快速盘算着,开罪谁也不能开罪沈国公啊。
“沈国公,二楼雅间有请,今日小店举行诗会,沈国公能来小店,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掌柜的恭敬地说道。
“不需要雅间,楼下大厅即可。”沈之翌淡淡说道。
掌柜的一脸惊讶,沈国公竟然要坐大厅?
陶久喜闻言,也是满脸诧异。
他们口中的沈国公,是自己的表哥?
表哥随谁姓啊?不是应该姓谢吗?只是此刻大家都在注视着他们,她也不好在这么多人看着的时候,去问表哥这个事情。
沈之翌和陶久喜二人落座后,所有人的目光依旧被他们吸引着。
陶久喜有些不自在,可沈之翌却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他们刚一进入酒肆,掌柜的就急忙从柜台出来,那殷勤备至的模样让人一眼便知其讨好之意。
“沈国公,您真的要坐这里吗?”掌柜小心翼翼地问道。
“无妨,把你店里所有特色菜都做一些送上来。再来一壶白乳茶。”沈之翌从容地吩咐道。
陶久喜看着掌柜那恭敬至极的模样,心中对表哥的身份愈发怀疑起来。
这掌柜的恭敬得实在过头了,她想象着自己就算见到市长也不可能这般恭敬吧。
当然,她也没见过市长,所以往日里她也从未对谁如此恭敬过。
掌柜的领了沈之翌的话后,便退了下去。
“表哥。”
陶久喜压低声音,伸出手示意沈之翌靠近一些,她有悄悄话要问。
沈之翌见状,宠溺地把身子往前倾,凑过头去听。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