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翌在服用了陶久喜提供的解药之后,方才悠悠转醒。
陶久喜面露尴尬之色,说道:“你没事吧?我不小心用错了帕子……”
沈之翌微微摇头,回应道:“无事。今日好好歇息,明日一早我们便去建安寺寻找你的姐姐。”
但是他却心里想着,日后不要得罪女人才是。
陶久喜定然是故意报复自己的......
“那你早些歇息,我先回屋了。”
“慢着。”沈之翌喊住了陶久喜。
“江瞬,去把解毒丸拿来给姑娘。”
“给我干嘛?”
“你在谢府饮的那杯茶,怕是杯中还有残渣,你吃颗解毒丸。”沈之翌解释道。
“不是没有解药吗?”
“我虽然也能当解药,但是我这解毒丸效果也不差,你选一个。”
“呵呵......”
陶久喜白了沈之翌一眼,接过江瞬手中的解毒丸,当着沈之翌面吃了。
留了一句“想到美。”就走了。
陶久喜回来以后,瞧见门童和小厮仍是以往那些熟悉的面孔,心中顿感舒畅。
她觉得还是这里最为舒服,各处都契合自己的心意。
翌日。
江瞬、江渠两兄弟身带着十来个侍从,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等在了队伍的最前方。
后面则是一排十分精致奢华的马车,那马车装饰精美,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做什么要这么大阵仗?”陶久喜看着这浩大的场面,微微皱起眉头。
“你不是要我给你撑腰吗?”
“那你一个人去就行,这十来辆马车真没必要。”陶久喜看着长长的队伍,无奈地摇了摇头。
“都准备好了。快上来吧,你不想早点看见你长姐吗?”沈之翌从后面搀扶着陶久喜,动作温柔体贴。
马车缓缓前行,一路浩浩荡荡。
那长长的队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出远门,搬了整个府邸呢。
“你当真夸张。”陶久喜坐在马车里,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队伍。
“有这个实力。”
沈之翌笑着,然后递来今日一早便派人去仙品斋取来的糕点。
陶久喜看见糕点才想起来:“你什么时候把店铺还给我?”
“我何时占过,我就是帮你保管。”沈之翌说得理所当然。
“那我还要谢谢你咯。”
“倒也不必客气,就是下次咬我的时候轻些。还是挺疼的。”
沈之翌把袖子撸上去,给陶久喜看昨日咬的那个牙印,果然是蛮吓人的。那牙印深深陷入肌肤,周围还有些红肿。
“我这个人发泄了就不气了,不然会一直记在心里。对了,我爹的事情,与你有关吗?”陶久喜吃着糕点,眼睛紧紧盯着沈之翌,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沈之翌心虚地别过脸去,不敢与她对视。
“嗯?”
“有点。”
“说说。”
陶久喜放下手中的糕点,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等着听解释的模样。
“我安排了与你父亲同行的大人,无论你父亲说什么,都和他唱反调。”沈之翌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心虚。
“那我爹那日为什么是被押解走的?”
“有吗?!我明明是让人请的呀。”
“你可真棒。原来也是你搞出来的。我爹什么时候能回来?”陶久喜觉得十分无语,皱着眉头问道。
“就在你眼前演了一瞬,回来应当还要月余。”沈之翌思索了片刻,回答道。
“你本事倒是挺大。怎么今日问什么回答什么?”陶久喜这次回来也觉得沈之翌的脾气似乎好了很多?
难道是因为没有看顾好自己,心中有愧?
如果是有愧,那么她是需要这份“愧疚”的,这样她就不用什么事情都需要用求了。
“因为以后也不想瞒你,伤你了。”
“那待我们回去之后,你就把铺子和这段时间的利润都还给我。圣上已经收回了御赐的宅子,我要重新买套宅子。”
“你还想搬出去?”沈之翌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那你说,我带着我爹住你家合适吗?”陶久喜反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
沈之翌沉默片刻,说道:“我会看着办的。”
陶久喜不想因为这个事情让两人之间再争论,也不再就这事多说什么。
马车行驶至山下,沈之翌唤来江渠,低声吩咐了一些事情,江渠便立刻策马离去。
随后,两人身后带着几十号人,浩浩荡荡地向山上行去。
这支队伍声势浩大,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先行的小厮已经打探到了纪妙芙的所在之处,陶清婉此时却没有与她在一起,据闻是陪着长公主在另外的佛殿之中礼佛。
来到纪妙芙所在之处,陶久喜停下脚步。
“你先别进来,我刚在僧人那学了几句,我去会会她。”
沈之翌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他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
纪妙芙静静地跪在蒲团上,嘴里嘀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