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忙碌了半日之后,陶久喜决定出门。
她来到了仙品斋,让李大春为她准备一些可供带上船食用的糕点。
随后,她又仔细地检查了铺子的各个细节,李大春将铺子管理得井井有条,这让陶久喜很是满意。
然而,当她准备离开时,却遇到了早已等候在此的谢景峘。
陶久喜本不想理会他,可谢景峘竟在仙品斋中当着众人的面不断央求她。
他还说,如果陶久喜今日不理他,他便会每日都来仙品斋等她。
陶久喜可不想因为他而耽误了生意,而且她觉得,与其让谢景峘这样无休止地纠缠,倒不如与他把话讲清楚,以免日后再生麻烦。
于是,尽管心中不情愿,陶久喜还是决定与谢景峘谈一谈。
仙品斋的雅间里,静谧而雅致。
陶久喜优雅地坐在茶台的一侧,全神贯注地泡着茶。
谢景峘则静静地坐在对面,目光痴痴地望着她。
在楼下时,谢景峘心中犹如翻涌着千言万语的海浪,可此刻,望着气定神闲的陶久喜,他却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陶久喜对他似乎毫无情绪波动,仿佛他只是过眼云烟,一点都不重要。
陶久喜熟练地泡好一杯茶,轻轻推给谢景峘,朱唇轻启:“尝尝,这是仙品斋独有的奶茶,我亲自研制的。”
谢景峘曾无数次在脑海中预想过与陶久喜见面的场景和结果,但他万万没想到,陶久喜还能如此平静地与自己共处这雅间之中。
他端起面前的茶杯,浅尝了一口,那清新幽香的味道瞬间在口中如花朵般绽放开来,他原本紧绷的神经也如同被春风轻轻拂过,渐渐放松下来。
那日,他偶然听闻西后街的算命道士竟成了仙品斋的掌柜。
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他派出去的人从李大春的邻居口中得知,仙品斋的东家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于是,这几日,谢景峘每日从翰林院出来后,都会来到此处蹲守,期待能看到陶久喜的身影。
“谢景峘,你能找到这里,便应当知道仙品斋是我的,你这般来纠缠,实属不礼貌。” 陶久喜率先开口,声音平静如水。
“对不起,我只是无处寻你。” 谢景峘说道。
“我住在哪里,你前些日子不是才去过吗?只是,你忌惮着沈之翌,不敢上门。” 陶久喜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嘲讽。
谢景峘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想,那日之后,我与你谢家的恩怨应当一笔勾销了。你既知你惹不起沈之翌,就不该继续纠缠。”
谢景峘急切地说道:“难道就因为他是国公,身居高位?所以你不曾看我一眼?”
陶久喜只觉得眼前的谢景峘十分可笑。
“谢景峘,我曾几次明言拒绝你。可你母亲与祖母依旧认为是我狐媚诱惑你,我请问你,你在她们面前是如何说的?你既知道,我对你无意,还与你母亲说要求娶我。置我于何地?”
陶久喜的话语如连珠炮般,字字都重重地砸在谢景峘的心上。
“再就是,那日你若救我,我也能高看你一眼。你为了谢家,也同你母亲一样,不肯放我走。你虽自己跪着思过,没有限制我的自由,却让嬷嬷看守着院门,你这是有意放我,还是无意放我?还是只想把脏事交到别人手中?”
陶久喜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谢景峘。
谢景峘刚想开口,便听到陶久喜继续说道:“如果不是我早做防备,你大可以去问问你那浪荡的长房兄弟,我会遭遇什么。所以,事到如今,你还有脸找我吗?”
陶久喜的话如同一把把利刃,让谢景峘哑口无言。
陶久喜甚至都没有提及谢府那种不把庶弟妹当人看的事情,毕竟这是谢景峘的家事,即便再不堪,她这个外人也不便多评。
“谢景峘,本来事情已经过去了。是你偏偏要找来,让我把这层你我心知肚明的遮羞布,撕碎了给你看。” 陶久喜的声音在雅间里回荡,带着一丝决绝。
“往日,往日是我的错..... 是我不该,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 谢景峘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呵呵。”陶久喜没想到,谢景峘竟然还敢厚着脸皮开口,她只觉得无语。
“你心里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吗?我知道你这个年纪心里事多,难道不能多想想朝堂之事?百姓之事?”
陶久喜不想给沈之翌招惹不必要的敌意,不然她真的要拿沈之翌和面前的谢景峘好好比一比了。
沈之翌天天起早贪黑,即便已是国公,却依旧忙得不可开交。
而面前的谢景峘,却整日只想着情爱之事。
真是人比人,差距太大了。
谢景峘张了张嘴,只吐出一个字:“我.....”
“别你啊你的,谢景峘,其实你心里不一定多么喜欢我,只是因为你本身才华横溢,长得也英俊,身边自然都是对你百般殷勤之人,你才觉得我新鲜。莫要再为这些镜花水月之事执着了。” 陶久喜的话语如潺潺溪流,看似柔和,却带着冷漠。
小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