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梦将陶久喜买的衣服换上后,整个人仿佛被点亮了一般,显得格外靓丽。
那衣服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每一处剪裁都恰到好处,衣服的颜色与她的肤色相得益彰,将她原本就出众的气质衬托得更加出尘。
陶久喜见状,不禁由衷地赞叹道:“薛姐姐,你穿着这衣服真是好看,这身打扮真是让我眼睛都舍不得挪开了。”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真诚的欣赏,说话时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如同春日里最明媚的阳光。
薛云梦平日里听惯了人们夸赞她的医术高超,称赞她心慈仁善、武功高强,却从未听过有人用如此直白且带有倾慕之情的话语来赞美她的容貌。
一时间,竟也有些害羞。
薛云梦本也不是高冷之人,陶久喜整日甜言蜜语,这她哪里招架得住。
仅仅过了两三天,薛云梦对她的态度就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心中原本对陶久喜的那点芥蒂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仅如此,薛云梦甚至还特意为陶久喜换了一种药方,只等船只再次靠岸,便去城中抓药。
陶久喜没有一次问过薛云梦,有关她与沈之翌的任何事情,包括起初薛云梦对着沈之翌流露出来的些许情意。
故而两人相处十分和谐。
沈之翌看着陶久喜和薛云梦一同窝在自己特意为他和陶久喜做的藤椅上,心中醋意大发。
那藤椅本是他精心打造,想着能和陶久喜在上面惬意地享受二人时光,如今却被薛云梦占据了一席之地。
若不是念在薛云梦是他的救命恩人,沈之翌恨不得立刻将薛云梦丢下船去。他满心疑惑,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陶久喜怎么就这么喜欢和薛云梦待在一起呢?
陶久喜瞧见沈之翌走了过来,赶忙说道:“阿翌,你先进屋去呀,我们正在说悄悄话呢。”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眼睛里透露出不想被打扰的神色。
沈之翌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们都已经说了半天了,不进来喝点水吗?”
“不了不了,你赶紧进去吧。”陶久喜一边摆手,一边催促着沈之翌。
她甚至从藤椅上欠起身来,伸长了脖子,眼睛紧紧盯着沈之翌,仿佛要确保他真的离开。直到看着沈之翌的身影渐渐走远,陶久喜才重新缩回藤椅中。
“薛姐姐,你接着说呀,那个人的娘子最后到底和谁在一起了?”陶久喜一脸好奇地望着薛云梦,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薛云梦这些年走南闯北,劫富济贫的过程中,见识过无数人间百态。其中既有让人潸然泪下的悲惨故事,也有充满趣味的奇闻轶事,尤其是那些引人遐想的八卦故事。
而陶久喜对这些八卦故事可谓是情有独钟,这几天就像个小尾巴似的,一直跟在薛云梦身后,津津有味地听着故事。
薛云梦本就是个性情豪爽之人,对于沈之翌,她也不再有过多的执着。她向来喜欢那种高冷的类型,如今的沈之翌已经变了模样,不符合她心中的喜好,所以看着沈之翌也不再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了。
船只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平稳而快速地行驶着,不多时,便来到了下一个城池——春城。
此时,三人正悠然地坐在茶案前,细细地品味着香茗。
茶案上摆放着精致的茶具,茶杯中升腾起袅袅的热气,茶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薛云梦轻轻端起沈之翌刚刚泡好的茶,轻抿一口后,笑着问道:“久喜,你可知道春城最有名的地方是哪儿吗?”
陶久喜歪着头思索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说道:“春城,难道是花吗?”
在她的认知里,春天总是和缤纷的花朵紧密相连的。
薛云梦微微一笑,放下茶杯,缓缓说道:“当然不是。春城最为人所熟知的,是那些风月场所。在春城,妓院十分有名,而且类型相当丰富。这里有充满丝竹之声、莺歌燕舞的歌舞坊,供人在其中寻欢作乐;甚至还有专门为男性服务的倌馆。”
陶久喜听了这话,眼中忽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思,她犹豫了一下,说道:“哇哦!我还从来没有去过这种地方呢,不如……”
“不如什么?”沈之翌立刻警觉地打断了她的话,一脸严肃。
陶久喜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不如我们去看看?”
“江瞬,春城无需停靠。”沈之翌不假思索地大声吩咐道。
陶久喜听到沈之翌的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实她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真的打算要去那种地方。
果然,船只并没有在春城停靠,而是继续在水面上行驶。在这之后的行程中,只有在需要补给物资的时候,船只才会短暂地停靠在岸边。
就这样,在悠悠荡荡的水面上航行了半月之久。
当船只渐渐靠近江宁府,即将抵达目的地时,也到了薛云梦要与陶久喜分别的时候。
薛云梦要去寻找自己的师父和师兄。
离别之际,薛云梦将一堆瓶瓶罐罐塞到了陶久喜手中。
“久喜,日后我们定然还会有相见之时,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薛姐姐,去京城一定要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