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成安没有过来,而是安排了心腹送一箱抑制剂过来,邢毅取了几支注射,动作小心,只是丢空管的动作,还是让侯岑之知道,他没解气。
易感期情绪外放,渴望接触,肌肤触碰,是本能,也是野性。
侯岑之强硬压制易感期,将抑制剂直接注入腺体,压制易感期爆发,极其损伤根本,轻则伤到腺体,严重...腺体作废。
他不懂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不惜伤害腺体也要压制易感期。
甚至为了压制易感期,反向使用【载水覆舟】技能,简直找死!
咔嚓,枪的手柄被捏碎,刘子丞不可置信转头。
....碎了?
为了符合人类肢体学,这手柄基本不可能碎,现在这是...
易感期!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中炸开,不会又来了....
“你...你先等下,我走远些!”刘子丞咽着唾沫后退。“你先别动,别动!我可打不过你,我找外援!”
作势要拿手机。
邢毅淡淡瞥了他一眼,将枪丢在往地上一扔,目光一凌,凭空出现的碎石块,冲向枪,带着尖锐的棱角,将它穿透,钉在地面。
“走吧!”
刘子丞心有余悸问道:“你真没事?”
“没事!”
真正有事的从不是他,而是侯岑之。
是不是真的太惯着他了,让他连这么危险的事情都敢做!
外出任务在刘子丞心惊肉跳中结束,邢毅回到自己休息室,侯岑之还躺在床上休息,听到开门的声音,睁眼看他。
侯岑之不愿意暴露易感期事情,邢毅便找卓成安寻了个理由,把他安置自己房间。
此刻看着他虚弱的模样,心中百般不甘心,也被他抛到云霄。
“还难受?”邢毅手掌抚上他的脸,体温正常,除了看起来虚弱些。
侯岑之支撑着坐起身,靠在他身边,看他,干涩的舔了舔嘴角。
“就是有些困!”
他也知道这是后遗症,腺体在自我修复。
他原本是打算把腺体伤压制到任务结束,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绝佳的腺体,对他意义也不大。
只是看着邢毅克制又压抑的神情,他心脏忽的抽痛,不可抑制的情绪从四面八方传来,压得他喘不出气。
即使真的要面对离开,也让他再幻想幻想,就让他再贪恋些,再贪恋些!
“有些饿了!”
侯岑之话刚说完,门被敲响,邢毅走过去,几分钟推着餐车进来。
他只是看了眼饭菜,便知道是卓成安安排的,跟上次一样的鸡鸭鱼肉,色香味样样不沾,却让他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邢毅无奈抿嘴,盛了一碗汤放到他手里。
“小心烫!”
等下小心翼翼的喝了汤,邢毅已经将桌子挪动到了床边,不疾不徐的布菜。
候岑之端着碗,眼神瞟向外面。
“他没有准备你的饭菜吗?”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自然也了解过易感期口味变化的事情。
“有,只是不多,一如既往的区别对待!”从餐车的最下面端出一碗面条,笑着。“这次还不错,分量足了!”
候岑之噗呲笑出声,低低埋怨了几声。
因为身体能量缺空厉害,餐桌上的菜基本上被他扫荡一空,只剩了几个小蛋糕,被邢毅放在床头桌面。
吃完饭,邢毅便坐在床边看书,因为易感期的事情,两人之间的气氛总是有些压抑,邢毅那天后没在追问,还是一如既往的惯着他,可有时候动作总让候岑之觉得不舒服。
伸手拉了拉邢毅的衣袖。
“上来!”
邢毅抬眸看他,静默了几秒,摇头。“没事,我不困,我在这里陪着你,你困了就睡觉!”
声音轻轻,却让他听出了疏离。
候岑之眼睛暗了下,平时明亮的眸子,颓败垂下,憔悴模样,咬着腮帮子,委屈到不行。
邢毅看着他,轻叹了口气,将书放在桌子上,弯腰将他抱起,往里面挪了挪,褪了外衣坐到床上,将他搂在怀里。
“好些了吗?”邢毅慢慢释放安抚信息素,注意着他的神情,他以为候岑之是易感期不不适。
“嗯!”
候岑之往他怀里挪了挪,感受着邢毅蓬勃有力的心跳声,突然问了句:“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原因!”
邢毅搂着他的手一顿,半晌,嗯了声。
“可我不想你知道!”候岑之抓着他的右手,摩挲着他手腕上的伤痕。“真不想...就挺怕你难受的!”
嘴角扯着苦笑,眼睛忽的红了。
察觉到眼角的酸涩,他在心底低低埋怨了了声,易感期可真烦!
邢毅张了张嘴,又紧紧合上,没说话。
“邢毅...你说为什么我会是古遗族呢?他们都灭族了,灭族了50年,怎么会还有一个我!”说着忽的嘲讽般笑了。“你知道吗?知道我身份的时候,我真的恨了,我恨苏灵,恨苏晨,恨他们生下我,却没有养育我!明明什么都没给我,却又让我背负这么多,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可我怎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