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白喉结不自觉的滚动,在江南烛掌心流动起奇妙的弧度,烫到了江南烛的手,也烫到了他的心。
彦白没注意他眼底眸光瞬间变暗的危险,解释自己的动机,
“还不是为了坑他吗?'新马'10%的股份,四房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块大肥肉溜走。
肯定要想办法全部买入,而且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想留作最后控制公司的杀手锏。
'新马'10%的股份,这可不是一笔小资金,她手头所有能筹措的资金肯定不够。
又为了保密,只能偷偷把'新娱'那25%的股票也卖了。
两个公司的股票置换,四夫人一定以为占了天大的便宜,股份从子公司换成了母公司。
到时候你略微煽风点火,就可以低价收购'新娱'那25%,再挑个合适的时机,把她赶出董事会,也算给她致命一击。
反正要坑四太一把,要坑就坑大的,光绯闻缠身有什么意思,如果再加上人财两失呢?”
江南烛从彦白开始忽悠江南雨的时候,就联想到了后面一长串的对策,与彦白的想法不谋而合。
当然他想得更长远,如果彦白的计策成功,他可以充分利用这次的机会,彻底搞垮四房。
四房的财产很多,但最有价值的就是这“新娱”25%的股份,也是是四房中占最多的,而且她还是“新娱”现在的话事人。
老夫少妻,“马王”为了哄她,给了不少实际好处,而这间江氏集团盈利第三的公司,绝对是最大的一个好处。
没想到,彦白对这些也了解的这么清楚?
彦白,非常不普通呢!
江南烛手指在他让人心乱的喉结上划过,似有意似无意,嘴巴靠近他的耳朵,声音低沉,
“你真的对我五弟没有一丝留恋?下这么狠的手,你这样会坑得他没饭吃的……”
彦白耳尖一片发麻,热流顺着耳尖蔓延全身。
靠!
不是我在撩他吗?
怎么还被反调戏了?
这,不能忍!
彦白抬头说话,唇瓣无意间从江南烛唇角划过,轻得恍若未觉,却已经在江南烛那边点起惊涛骇浪,
“他有没有饭吃关我什么事?
不熟,别来沾边。
倒是三少爷是我的衣食父母,这票干完,我有资格追随在你身边了吧?”
一瞬间酥麻从江南烛的唇瓣蔓延到脚底,双腿僵硬,仿佛自己真的是个残疾。
他忽然放下手,语气更冷,只是故作冷酷的语气中仿佛含了一丝混乱,
“先看你能不能成事吧,推我回去。”
江南烛回到角落里藏好的轮椅边,一屁股坐上去,再晚一点,他真怕自己摔倒。
彦白低头偷笑,明明是个愣头青,还要玩霸道总裁那一套!
切!
小样儿,还治不了你了?
两个人回到大厅的时候,就见三太太在回复手机消息,脸上有努力压抑的狂喜。
显然,她似乎挺相信十一少爷的消息。
江南烛为了配合彦白的计策,故意在之后的几天释放了一些信号。
比如在四房眼线旁边,与蓝妙音聊起葡国,甚至聊起了机票价格。
比如与股票经纪人打电话,了解股票价格,也了解大额卖股票的具体操作方法。
阿桂甚至在默默地收拾整理东西。
所有一切的迹象都证明,江南烛打算带着蓝妙音离开,而且在做卖出股票的最后准备。
彦白在恰当的时候,给江南雨透露了江南烛要在一周之后卖出全部股票的决定。
四房太太这一周忙的脚不着地,收拢手边所有可以收拢的资金,非常低调的卖出“新娱”的股份。
然而她再低调,对于已经提前知道消息的江南烛来说,这应对简直就是开卷考试。
江南烛在房间一直关注着股市变化,江若风电话打来,语气中含着兴奋,
“南烛,四夫人果然行动了,你压着的新闻可以曝了!”
彦白之前已经图文并茂的编写了好几版的,关于“马王”四夫人的热辣新闻,同时给了几家不同的,发行量相当高的实体报纸和网络编辑,一切蓄势待发。
如今时机到了,他一个电话过去,网络版那边立即公布,片刻后充上热搜,报纸也开始大量印刷,只等明天一早就发放出去。
彦白手机叮叮当当,好几笔进账,金额不少,他乐得合不拢嘴。
这还是牺牲了一部分稿费,要求对方必须按照他规定的时间发行,否则比这赚得多得多。
股票市场非常敏感,又有江南烛在知名经济快报以及财经网站上买好的通稿,新闻一经发布,“新娱”股价开始下跌。
江若风更是直接在证券交易大厅的VIP室,亲自操刀这只股票的买入。
一个星期前,她已经病愈,体重增加到八十多斤,虽然还过分纤瘦,但已经基本健康,剩下的就是慢慢调理了。
江南烛和她针对四夫人设了一个大局。
江若风上周就联络上了自己的亲姑姑,也就是江聿风的亲妹妹江安妮,联合她殂击“新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