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
言君出来了。
却是整一个沉默不语。
周无政见状,默默带路之际心里暗暗一叹,之前升起的那丝希冀又消散了去。
不过,他也早有心理准备就是。
“小友,既然事不可为,就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把自己也牵连了进去。”他面带微笑,显然已是看开。
言君瞅瞅他,却没吭声。
因为他在琢磨一件事。
那就是该怎么去理解刚刚那位前辈的意思。
毕竟那句‘你想带谁就带谁’,可操作性实在是太大了,他一时间都有点把握不准。
还有,此刻回过神,才发觉有那么点不对劲。
虽说他当时展示那么一手,当世他这般年纪应当是没人能做到的,可那前辈也未免太好说话了,且也一点都不惊讶?
这就值得深思了。
莫非。
世上还有如他这般进阶快速的武者?
只是他没接触到?
言君皱着眉,不知不觉间便跟着回了内堂。
周夫远和周雅旋依旧在这翘首以盼,直至看见两人回来,顿时就要问。
可一见两人一个比一个沉默的样子,顿时纷纷心里一咯噔。
周夫远还好,毕竟早有准备。
可周雅旋这个怕死怕得要命的女人,顿时脸色就白得不能再白了。
尤其那红唇紧咬,目光幽切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可怜。
直到言君走近,自觉在劫难逃的周雅旋,心里顿时就下了个决定,当即长腿一迈,哒哒上前,最后一把拐住言君胳膊。
“走,现在马上跟我回家。”她说得极为坚决,带着某种赴志的决心。
言君这时从思绪中缓过神,愣愣看她,“啊?干嘛?”
“干嘛?抓紧时间睡你啊干嘛!”周雅旋脸不红心不跳,言辞凿凿。
毕竟自己都快死了,怎么着也得爽一把,完成这多年来的夙愿吧?
总不能带着遗憾下去,那样自己不又得多憋个十八年?
那这样想想的话,只爽一把怕是不够。
得多来两天。
只希望清洗别来得那么快,至少也让自己爽够了再
就在周雅旋心里盘算着一会该穿点什么风情装扮才够味时,言君已经懵了。
哦,准确来说,是在场三个都已经懵了。
“不是!我说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正经的啊!”言君睁大了眼,抽了抽被一片温软箍住的手臂。
可周雅旋好歹也是真武者,这点力道自己对付起来有点吃力,但在她使出浑身解数之下,还是没能让言君挣脱。
“都到这地步了还正经什么啊正经!再不快点老娘都要化成灰灰了!赶紧的,别磨叽,有这功夫你不如待会多动两下呢。”
周雅旋死死搂住他胳膊,那妩媚风情的俏脸上满是倔强,一副非要把他拖回家的模样,就连那裹着珍珠白丝的圆润长腿,都浮出了优美线条。
但这话落在言君耳里,就顿时叫他脑门一黑啊,当即就连忙喊道:“不是,我说你等等,谁说过你要死了啊!”
周雅旋听着一愣,“可你刚刚不是”
“我刚刚什么啊我刚刚,我说什么了吗?”言君没好气地瞅瞅她,目光下意识往手臂上瞄。
尼玛这旗袍真是又白又柔软,穿着肯定很舒服吧?
周雅旋这会听了一时间没明白什么意思,脑瓜还在转。
周无政却是先反应过来,脸色不禁一动,“小友,你意思是那位同意了?”
言君转过头,看他那带着期盼的目光,脑里沉思几秒,点了下头,语气却有些迟疑,“说是那么说了,不过”
“不过什么?”听得有希望,周无政连忙走近两步,甚至都顾不上这后辈女子的不雅作为了。
言君瞅着他,却是没急着说,而是极为认真地问了句,“前辈,你且先告诉我,李今朝那日可真是要出第二剑?”
周无政一听似乎明白什么,当即点头,“自然不假。”
“那前辈如何证明?”言君眯起眼,其实心里已经信了七分,但还需要证据,最好是有个视频什么的,那样他才能下决心。
不然说到底,这周家可还是先来人对付过他的,所以对他来说,周雅旋是周雅旋,周家是周家,两码事。
周无政这会沉吟了下,其实他也第一时间想到了视频,毕竟那玩意最直白。
可问题关海之处,那正中间是没有的,也不会允许有。
所以
他似想到什么,眼珠转了下。
“且稍等下。”他说着找周夫远掏了个老古董手机,然后当着言君的面就拨了过去。
十几秒后,电话接通,那边却没声。
周无政见怪不怪,只是苦着语气开口,“李兄啊李兄,你倒好,自己先溜了,怎么也不带老弟我一起走呢?”
那边传来李今朝的声音,“呵,你们魔都弄出了事,撤了我悬剑者的职务,可还没找你们算账呢,反倒埋怨起我来了?哦对了,你们那情况怎么样了?怎么感觉有点古怪啊,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周无政听了心里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