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弱者的心软和同情,甚至还不如垃圾桶里捡到的剩饭,没有一丁点儿的价值。
宫野志保沉默了一会儿,她清楚鹤见玄青现在是在跟她讲心里话,但就是因为这可能是鹤见玄青从来没有跟其他人说过的心里话,宫野志保才觉得更加难受。
小孩子对真心假意更加敏锐,鹤见玄青能轻易地得到那么多小孩的喜爱,无疑是说明鹤见玄青是真心喜爱着那些小孩子的。
但就算是鹤见玄青,也曾经会因为心软而觉得痛苦吗?
宫野志保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鹤见,我会努力的。”
“哦,那你最近的训练做的怎么样?”
“……鹤见!”宫野志保有点小心虚,“我最近有点儿忙……”
“啧啧啧,是不是又熬夜泡在实验室里面了?”
“最近突然来了灵感,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我肯定会好好锻炼的!”宫野志保恨不得举手发誓。
“好吧,我懂,灵感很难得是吧。”鹤见玄青无奈地叹了口气,“真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经过一番插科打诨之后,宫野志保成功遗忘了之前略有些沉重的心情,怒气冲冲地挂断了电话。
鹤见玄青收起手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略显忧郁地望着蓝天。
养孩子好难,在组织里养一个能适应组织生活的孩子更难。
明明现在那孩子应该是归琴酒养的啊!
鹤见玄青坐在长椅上,悠哉悠哉地看了一下午的蓝天白云,还有时不时路过的飞鸟。
偶尔浪费一下时间的感觉真好。
“那个,先生,你还好吗?”
鹤见玄青诧异地转头看去,出声询问的正是他准备观察的直美·阿尔简特。
十四岁的少女,正站在离鹤见玄青一两米的距离之外,满脸纠结地看着他,眼底还有几丝胆怯,像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声询问一样。
“我没事,让你担心了吗?很抱歉。”鹤见玄青语气温和,有点儿担心面前的少女一不小心被自己吓跑。
直美·阿尔简特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先生。”
直美·阿尔简特冲着鹤见玄青腼腆地点了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才转身离开。
她认识面前的青年,或者说,曾经见过一面。
当时青年将宫野志保送来学校,直美·阿尔简特因为他们脸上明显的东方特征,下意识对他们多了几分关注。
后来宫野志保因为帮助她,被那群人霸凌,她却因为担心自己再次被欺负,懦弱地躲在角落里不敢发声。
这么多年,她一直想着要对宫野志保说声谢谢,但哪怕后来宫野志保离开,她也没能鼓起勇气,找到合适的机会。
今天远远看到鹤见玄青的时候,她就从过往的记忆中确认了青年的身份。
虽然不清楚青年与宫野志保具体是什么关系,但只看宫野志保当初对青年的依赖,他们的关系也一定很好。
最开始下意识跟上青年的时候,直美·阿尔简特只是想从青年这里询问一下宫野志保的近况。
哪知道,青年却在接到一个电话之后,瞬间颓然了下来,整个人浑身上下笼罩着一层愁绪,很让人担忧青年的精神状态。
犹豫了好久,直美·阿尔简特才迈出了当年不曾迈出的那一步,走近青年,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得到青年的回复之后,直美·阿尔简特才松了口气,后知后觉地感到了有些尴尬,甚至都没来得及询问宫野志保的情况,就飞快地离开。
如果还能遇到青年的话,她一定要再勇敢一点儿,直接向青年询问宫野志保的信息!
再一次遇到青年是两天后。
直美·阿尔简特刚从书店买了几本书回来,结果就见到,有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手里拿着把电锯,直直地指着青年。
直美·阿尔简特:!!!
这可比她当年受到的欺凌严重多了。
直美·阿尔简特现在是面对着青年,站在那个拿着电锯男人背后的状态。
她下意识抱紧了自己怀里的书,左右张望着,没能发现任何能被当做武器的东西。
对面的青年注意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存在,看了她一眼之后,就开始不动声色地将男人往偏僻的方向引去。
直美·阿尔简特更害怕了,极度的紧张恐惧却让她的大脑异常的冷静下来,她低头看向自己怀里厚厚的书。
她深吸一口气,举起自己手里的书,蹑手蹑脚地向着男人背后挪去。
青年似乎意识到了她的举动,十分配合地开始吸引男人的注意。
让人不安的是,男人离青年的距离越来越近,总让人觉得是不是下一秒那危险的电锯就要落到青年的身上。
直美·阿尔简特屏住呼吸,趁着男人不注意,狠狠地将自己手中的大部头砸向男人的后脑。
男人踉跄一下,充血的眼睛恶狠狠地转头看向她。
直美·阿尔简特害怕地后退几步。
这时候,那位刚从危险中逃离出来的青年就直接冲了上来,一手抓住了男人还握着电锯的手,另一只手攥成拳头,狠狠地砸向男人的太阳穴。
男人软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