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恶臭的泔水怎么能给人吃?
揽月楼的小伙计一边摇着头一边退后,曹安却哈哈大笑着一步拦住去路,伸手提起小伙计的脖子将他按在送泔水的板车上,怪笑着威胁道:“老子让你送你敢不送?不送也行,你来把这些全都吃下去,一滴都不准剩!”
小伙计只是普通人,曹安有点武修底子,臂力强过对方,轻松的就将小伙计按得无法动弹。
其他的衙差非但没有阻止,反而眉开眼笑的跟着起哄。
小伙计哪见过这架势,当场就被吓哭了,曹安见状还不罢休,面露爽快之色,心中毒计又起,笑道:“来个人,把这小子嘴掰开,老子要他吃个饱!小兔崽子跟老子作对,今天就让你知道大爷的厉害!”
“头儿,我来!”
一个满脸黑胡茬子的大汉笑着凑上来,伸手就朝小伙计下颚抓去。
轰!
黑胡茬子大汉只觉得眼前一花,鼻子里流淌出一股热热的、甜甜的液体,自己同时还双腿离地飞了起来,四周的景物不断的朝后退。
“我挨揍了?”
心中刚念叨一声,背后猛的一阵剧痛,旁边的人就看见此人从板车旁边倒飞出二十多米的距离,直接撞进了驿站的墙壁,围墙轰然塌陷一半,而这家伙也鼻孔飙血,歪着脑袋昏厥过去了。
正等着对方帮忙的曹安一脸茫然,还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下一刻他的手腕就想被铁钳钳住了一样,手腕骨头剧痛无比,几乎快要破碎了。
“啊!”
曹安哀嚎一声,按住小伙计的手掌一松,这时候他才看见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单手抓住他的手腕,这只手力量极大,让他根本无法挣脱。
唐利川看清事情始末,感知力一扫驿站,立即感觉到他父亲等人就在其中,心头一股无名怒火再也忍不住了。
“你是什么人!竟敢当街殴打官差,知不知道这是死罪!”
暗中蓄力准备挣脱,然而他一鼓作气释放出来的力气还没个屁劲大,撞上被唐利川抓住的手掌,就连轰开一丝缝隙都无法办到。
“硬茬子!”
心下大惊,曹安知道碰上高人了,这年头敢在金鳞城嚣张的人,实力背景都不能从年龄和外貌来判断,别看眼前这小子不到二十岁,论实力他就算拍马也赶不上。
“这位小哥,有话好说,我乃金鳞城天牢典狱官……”
见风使舵是曹安这类小人的一贯作风,知道惹不起唐利川,他立即一改凶恶表情,对唐利川笑脸相迎。
“看你说话这么嚣张,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居然只是区区一牢头?”
唐利川面无表情的用余光扫了对方一眼,手腕轻轻一扭,曹安手臂顿时如同麻绳一样扭曲起来,整个人更是
做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后空翻,背门重重的摔在地上。
“哎唷嗬!”
能动的那只手摸着发痛的后背,曹安这一下摔得不轻,躺在地上左右翻滚,嘴里不断的叫唤着。
“大胆刁民,竟敢袭击公差,快快束手就擒,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旁边的衙差都傻眼了,他们还没见过有谁胆子这么大,居然当众殴打公差,他们可是吃皇粮的,只要不是皇亲国戚,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对公差出手?
可是皇亲国戚才不会自降身份来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眼前这小子穿着寒酸无比,绝不可能是皇家的人。
见老大被人打了,端菜买酒的几个衙差也放下手中的杂事,官刀出鞘围了过来。
嚣张叫板的话刚喊了一句,就见场中刀气激射,咔咔数声脆响,衙差手中的官刀全数从中断裂开来。
衙差们直到断刀落地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兵器已经被毁,吓得手腕一抖,剩下的一半残刀也掉落在地了。
“一群侮辱刀的废物!”
冷冽刀气正是南宫寒所发,丢下这句话之后,他连击杀这些垃圾的兴趣都没有。
唐利川看着满地打滚的曹安,沉声道:“你刚才让谁吃泔水?”
“少侠,你是哪条道上的?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说我改,如有冒犯,鄙人改日必当备上厚礼登门道歉。”
吃不准唐
利川为谁而来,曹安只能语带试探的询问。
要是为了揽月楼的小伙计插手,他倒是容易接受一些,毕竟揽月楼老板广交朋友,认识的道上豪杰义士不少,这些人虽然敢违反家规国法,却也不会做得太过分,麒麟帝国的武修者是什么水平,身为朝廷一员他心知肚明。
但凡敢在麒麟帝国犯了重罪的,最后都会对上官方武道界的巨头——圣武院!
即使是小罪,运气不好的也会遇到接取除害任务的圣武院弟子,越是在大城市击杀了帝国官差,越是容易登上圣武院的除害名单。
要不是为了揽月楼而来,那就麻烦了。
传闻张羽清与镇江王不对付,让镇江王告上朝廷被免职等死,驿站里关押的可都是与此案有关的人,其中还有林将军的独子林越。
林将军身亡,他的部下被瓜分殆尽不假,然而还有一部分人化明为暗,暗中保护林家后人,同时也对那些背叛林将军的人做些暗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