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杀人啦!”
血污满地,引得那些胆小的舞女们彻底惊叫起来,再也不敢呆在此地,一边叫一边朝后院跑去。
赵彪倒落血泊的尸体双眼大睁,对于自己无法接下一招难以瞑目。
同伴连一个回合都没有撑过就死了,那些处于微醺状态的武者们不由得升起一股恶寒,酒气化作冷汗全都冒了出来了,一个个浑浊的眼神终于变得清醒了几分。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杀!”
察觉来者实力不凡,镇江王再也无法保持镇定,被击杀的人在他网罗的打手中算是一流的实力了,否则也无法担任王府三千护卫总教头一职。
然而被他亲自任命的总教头却连对方的护卫一招都接不下来,其他人的实力还不如赵彪,单打独斗肯定赢不了,只有围攻才有取胜的可能。
高坐贵宾席的少年见状,大感无聊的打了个呵欠,没有一点下场帮忙的打算。
王府中的文臣闻言急忙朝后躲去,让那些平时看不起的武夫上前拼命。
一众武将实力都在元武境七重以上的水准,听得王爷下令,他们当即大喝一声,抄起武器冲杀而上。
南宫寒手握唐利川暂借他使用的灵器直刀朝前走了几步,神色专注的抡刀快斩,无数刀气破空斩出,每一道刀气必定斩杀一人。
十余刀后,
场中又多出了一堆懒腰而断的尸体。
在元武境中,突破了黄级武技界限的南宫寒等人罕有敌手,更何况这些人境界还比他低,在他眼里不过是一群连拿来练刀的资格都没有的乌合之众。
瞬间,王府豢养的打手们已经死了个精光,只有没参战的少年人和牛蒿还留着性命。
一群爬着的尸体中,原本毫不起眼的牛蒿一下子变得十分突出了。
唐利川目光一扫,盯着此人,沉声道:“我说过,以后不准出现在我的面前。”
“别误会!这事不是我策划的,我甚至还劝过主上不要动手,抓人的事真的与我无关啊!”
牛蒿看到唐利川眼中浓浓的杀意,已是吓得魂飞魄散,望着唐利川大声喊冤。
“牛蒿!你个吃里扒外的孬种懦夫!早知道老子就把你宰了,养你还不如养条狗!”
镇江王面色铁青,虽然牛蒿多次劝阻他不要再用阴招对付林越了,可是他当时对牛蒿的话已经完全听不进去,这才闹出了去驿站抓人的事来。
事情因他而起,可是牛蒿毫不反抗就将他出卖了,身为皇亲国戚的镇江王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只恨自己眼光不佳,养狗反被狗咬。
“既然跟你没有关系,看在你师兄面子上我可以你放你一马,不过你先告诉我,被你们抓来的人关在
什么地方,有无伤亡!”
镇江王不珍惜唐利川赐给他的机会,唐利川立即转向其他方向求证。
在唐利川威逼利诱下,牛蒿已经有些松口的迹象,镇江王见状将手中酒杯狠狠朝牛蒿掷去,嘴里还狠狠怒骂起来:“贱奴!你敢说出来试试!”
牛蒿听得这话面露苦笑,这么多年来他兢兢业业替王府卖命,浑身上下大小伤疤也有几十处,虽然他投靠镇江王是为了名与利,但他对王府的贡献有功劳更有苦劳,就因为最近失手没有办好杀死林越一件事,立即就变成了“贱奴”,过去日子里的一切功劳都一笔勾销了?
或许高高在上的王爷根本没有将他的功劳放在心上吧,因为对方只会认为这是他理所应当。
心灰意冷,牛蒿终于想通一切,既然主上是如此赏罚不明的人,他何必继续替此人卖命。
“人就关押在地牢,不过有他们的情况不太好,都受了重伤,我可以带你们去放人。”
眼神一变,牛蒿从坐姿改为站姿,这表示他放弃了卑躬屈膝换来的虚名,从今以后再也不要跪着当狗,他要挺直腰板重新做人。
“王八蛋,你敢……”
怒火中烧的镇江王一脚踹飞了身前的餐桌,铿锵一声从腰间拔出一口宝剑,气呼呼的就要冲下来砍人。
“王爷你别
激动,下去你也打不过他,还是让我来吧。”
那名年轻少年微微一笑,伸手拦住了气急败坏的镇江王,轻轻从对方手中将宝剑接了过来,身影一晃,人就已经消失在了夜风中。
“你们跟他走,这边我来。”
唐利川背对着南宫寒两人吩咐一声,同时朝前跨了一步,手指屈指一弹,一道奔雷箭箭气激射而出。
噼啪一道细小的电光闪过,虚空之中跌跌撞撞摔出一个人来,正是被镇江王视为王牌的年轻少年。
攻势被阻,牛蒿已经带着南宫寒来两人朝地牢冲去了。
“方威!你个没用的蠢货,还不快杀了他们!”
镇江王果然是个翻脸如翻书的人,刚才还跟人把酒言欢,现在只是输了唐利川一招,立即就被他骂成蠢货。
方威拿袖口擦了擦脸上的灰尘,眼中首现凝重之色:“能看破我身法的人不多,你能排进前五。”
“嘁!”
对方的评语落在唐利川耳中,换来的只是一声轻蔑的冷笑。
“不识抬举!”
轻蔑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