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将军生前待你父子不薄,你背信弃义投靠他人也就算了,今日还想逼死少主,你还算是人吗?”
原虎豹骑参将刘成军闻言大怒,指着远处那名身穿铠甲的少年大吼起来,他的表情因为愤怒而显得狰狞无比。
“呵,刘成军,你说这话不嫌可笑?你以为我父子与你一样也是废物?论战力,我父子统领的铁血骑军比起你虎豹骑强上三倍有余,但是我父子二人却与你这蠢材地位相当,这便是你说的待我父子不薄?”
赵乾冷笑连连,对于刘成军指着他背主求荣,他心中没有半分愧疚,只是狂笑回应:“他林重山赏罚不均、识人不明,你跟他时间长久,便将你这废物连番提拔,甚至有心栽培成副手,而我父亲功高盖世却不被重用,如此埋没英才的蠢辈,岂是我父子投靠的明主!”
说到此处,赵乾拳头紧握,表情忽然变得得意起来,昂首挺胸的带着讥讽眼神看向虎豹骑众人,讥笑道:“而如今我父子二人投靠平津王,大受王爷赏识,本人已经官拜镇南将军!可笑尔等追随林重山,到头来依然只是末流小将,何其可悲,哈哈哈!”
“住口,你这叛徒!若将军在世,尔等岂敢造次!卖主求荣的卑鄙小人……”
刘成军和一众虎豹骑旧部纷纷露出不耻的眼神,瞪着赵乾破口大骂。
“骂够了吗!既然你们喜欢追随林重山那废物,我现在就送你们下去见他!”
听得耳边不断传来的咒骂声,赵乾气得青筋暴现,狞笑着一挥手,大声喝道:“来人呐,虎豹骑旧部犯我帝国律法,论罪当斩,给我杀!”
可是,他已经下达了格杀的命令,身后的铁血骑军却无一人动手,四周一片风平浪静。
“大胆,竟敢违我将令!你们也想去见那死鬼林重山吗?”
赵乾心中疑惑,铁血骑军是他父亲与他一手建立起来的队伍,属于绝对的心腹组织,没有可能为了林重山的儿子违背他的命令。
带着疑惑的回头看去,他的眼珠子都快脱眶而出了,眼前这一幕换成是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因为他们的队伍里,忽然多出一个人来。
本来应该在林越队伍里的唐利川,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太监头目王公公的身后,与他共乘一匹高头大马,同时,他的右手还轻轻的搭在王公公的肩头,只要他愿意,随意动动手指头,王公公的脑袋就搬家了。
王公公乃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赵乾不过是王爷手下的一员将领,怎么敢让王公公死在自己面前。
铁血
骑军投鼠忌器,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作为“人质”的王公公更是神经紧绷,身体微微颤抖不已。
他完全没有看到唐利川是怎么坐到他身后的,这种速度,要是唐利川想杀他的话,他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赵乾不可置信的回头看了看唐利川刚才所在的位置,那里距离王公公所在的地方至少有三十多米,唐利川居然可以不惊动任何一人轻易的来到王公公的背后!
“不可能,我已经是铁血骑军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境界已经达到元武境六重,自小便在军营实战中长大,寻常武者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怎么可能有人让我毫不察觉的绕过我的防线……是碰巧,没错绝对是碰巧,一定是我太得意忘形了,让他侥幸闯过去的!”
赵乾努力找寻借口想要说服自己,可是他的内心却不由自主的升起一丝畏惧之意,他下意识的在害怕唐利川。
“公公,我耳朵不太好使,请问你刚才说了什么?能不能请你重复一遍?”
唐利川面无表情的盯着冷汗哗哗直流的王公公,话语落下的同时,搭在王公公肩头的右手指甲忽然闪现出一阵冷冽的光芒,寒光将指甲衬托得比刀锋还要锋利,王公公只觉得四肢发软,头脑发胀。
“咱、咱家是
说……你,赵乾,你真该死!”
王公公原本白皙的肤色在唐利川的恐吓之下显得更加惨白了,他灵机一动,将脏水泼到赵乾身上:“拜入天邈宗便与帝国无干,这本是天邈宗自己立下的规矩,并非本国国法!你胆敢以一宗之规凌驾于国法之上,该死的是你!”
帝国、宗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一个分心杂物,一个专修武道,一旦拜入天邈宗这样的宗门就必须放弃一切红尘杂念,不再干涉一切世俗之事,这确实是天邈宗这类宗门的规矩,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得天下皆知,竟然形成了一个“修武不报国、报国不修武”的潜规则。
不只是赵乾的思维潜移默化的接受这个规则,甚至麒麟帝国大部分人都已经默认了这个事实。
然而,今天被力求自保的王公公用来脱身,这才让赵乾明白了他一直认为理所当然的规则不是来自于帝国国法,而是天邈宗一家之规。
“公公恕罪,是属下失言,属下该死!”
赵乾畏惧的看了一眼唐利川,对于这种实力不在控制范围内的武夫,他不敢用任何威胁的话语去刺激唐利川,万一唐利川盛怒之下杀了王公公,杀人者固然会成为麒麟帝国追杀的对象,可是保护王公公不力的罪名落在他
赵乾的身上,他的家族也会受到株连,说不定抄家灭族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