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说前几天来了一群号称御风谷的人,呆在齐家没多久就走了,没过半天就传出这座宅子被二公子卖给东街王家了,这不,咱们来这儿干活已经两天了,估计今天就能把院子腾空。”
“那齐家的人都去哪儿了?”
又是亲兄弟之间互相算计,落井下石,唐利川对此已经没有任何心绪波动了,能从背后捅刀子的永远是最亲近的人。
“齐家老太爷听说数天前就死了,大公子齐飞扬不知道因为什么生了一场重病,到现在还卧床不起,人就在内院呢,不过他们也只是暂时居住,今晚之前必须搬出去,这是王家宽限的最后日子了。”
苦力汉子擦着汗水趁机歇息片刻,把知道的事情都给唐利川说了一遍,唐利川还要再问,却听得远处传来一阵酒气轰轰的嚷嚷声:“狗奴才,谁让你偷懒了?是不是想尝尝鞭子的厉害!”
那名醉醺醺的监工拿起鞭子晃晃悠悠的朝这边走过来,苦力汉子一看不妙,连忙埋着头重新扛起石凳,冲唐利川低声说道:“他是王家派来的监工,名叫于刚,这家伙可横了!您还是躲躲吧。”
说着话,那名苦工扛着货物就跑远了,那名醉醺醺的监工晃悠了两步,眼花缭乱的也看不清人长什么模样,追了两步就不追了,打了个酒嗝骂骂咧咧的站在原地晃悠着,忽然指着唐利川骂道:“你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没有搭理这酒疯子,唐利川转身来到齐思月身边,将刚才得到的消息说了一遍,齐思月神色顿时大变,红着眼眶就朝齐家大院跑去。
“站住!想进王家大院,问过老子了吗?”
于刚头一偏,脚步打滑的朝前扑了两步,一把拉着齐思月的袖子,忽然闻到一股女儿家的香味,竟然嬉皮笑脸的说道:“哟,原来是个水灵丫头!来,陪大爷喝几杯,大爷就带你进去赏个景……嗝!”
啪!齐思月反手一记耳光抽在于刚脸上,那家伙的酒意似乎被打散了几分,迷迷糊糊的眼神也能看清眼前的人影了,定睛一看,于刚神色慌张的叫到:
“齐小姐!怎么是您!嗨,你看我这有眼不识泰山的狗眼……”
语气刚怂了两句话,于刚忽然反应过来似的将腰杆一挺,大声道:“不对!老子跟你客气什么?这里现在是王家的地盘,你们齐家已经歇菜了!走!走!走!这里不是你能进的地方!赶紧滚!”
一边将齐思月朝旁边拽着,一边挑起大拇哥指着放在路边的一块牌子,于刚傲然的说道:“看见没,你家的牌子都摘了,你现在什么都不是,少跟老子面前摆大小姐的谱!不过,你要是愿意给我家少爷做个小妾,说不定下半辈子还能穿金戴银,对了,你没被男人碰过吧?咱们少爷可不穿破鞋!”
齐思月被他一番污言秽语气得眼泪打转,平日里从来不对奴仆出手的齐思月皓腕一晃,已经摸到了腰间的乾坤袋。
嘭!
一声闷响,于刚腰眼一痛,张着嘴双膝噗通跪在地上,左手手腕被一只铁钳似的大手抓住,朝背后反向扭曲出一个濒临断裂的角度。
唐利川冷漠的站在于刚身后,一点一点将对方的手腕朝上扭去,关节的扭曲弧度已经到于刚能承受的极限,每朝前搬动一点,他就感觉手臂随时会断裂一样。
剧痛让酒意一下子全都消失个干净:“大爷!饶命,饶命啊!我刚才是酒后胡说,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大小姐,您菩萨心肠,求您帮忙说说好话,我给你磕头,我马上就磕头!”
不等齐思月回答,于刚的脑袋就重重的朝地面磕去,没有两下就见血了。
“为什么总有蠢货要等到尝到了苦头才明白该怎么说人话?”
唐利川右手微微用力一拉,于刚的左臂从肩膀位置直接被他扯了下来,血液从断臂出噗嗤一声喷射而出,于刚喉咙里发出“呃”的一声惨叫,翻着白眼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