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利川!”
看到有人挡住去路,齐天翼下意识的浑身一抖朝后退了一步,但看清拦路者的模样,他的畏惧之意一点点朝着怒气转变起来,双手一张,熊熊天力化作一座巨大的火炉朝着唐利川轰去。
齐天翼也算拥有天武境的境界,虽说不如曾经被唐利川斩杀的梅大师,含怒出手的架势也有那么一点天武境的样子。
被他气势冲击,整栋楼阁霎时坍塌成一片废墟,而坠落的两人却丝毫不受影响,在飘落的碎砖烂瓦里一道三丈大小的天力火炉瞬息之间攻到唐利川两米之内。
眼一冷,唐利川巍然不动,坚硬如铁、狂热如火的罡气犹如圆球一样透体震开,齐天翼那招“离丹烈火掌”轰在罡气之上,非但没有打破缺口,反而震得自己手腕发麻,脚步虚浮的朝后退了数步,狼狈不堪的摔进楼阁废墟里。
纯正的天力对上玄力催动的罡气,即便不敌也不应该落得这么狼狈的下场才对。
但是齐天翼一招落败,原本因为怒气才爆发出来的冲劲一下子全被打散了,畏惧的缩着身子,屁股在地面摩擦着不断朝后退缩着:“别杀我!英雄,求你高抬贵手,我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你,求你别杀我!”
看到天武境的齐天翼如此不争气,唐利川嘴角只是挂起一抹嘲讽的冷笑:“贪生怕死的人更应该注重自己的实力,但
你刚才那一掌软弱无力,比起玄武境的人还不如……是不是没有了你招揽的帮手协助,你就什么事都做不成了?”
齐天翼心比天高却又胆小怕死,偏偏还不注重自己的实力,只知道花钱聘请外人撑腰,结果被他请来的高手逃之夭夭,他这名天武境武者的表现居然不如玄武境的人有气魄,只是一招没有得手就怕得跟鹌鹑一样,毫无一流家族主事者的风范。
“是,唐英雄说什么都是,我是废物,我不要脸,我没廉耻,我是人渣,求你放过我,我求你了!”
听得耳边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那些前来寻仇的人已经攻入霸天堡了,他的手下几乎没有抵抗的能力,被人单方面的割韭菜一样收割着,齐天翼知道久留一秒钟都会让他陷入死地,竟然不顾脸面的朝唐利川哭泣着哀求起来。
噗!
唐利川冷漠的一言不发,身影却飞快的闪到齐天翼身前,右手深处两指化成鹰爪朝齐天翼左眼捅去,霎时哀嚎声震天动地,鲜红的血液从眼眶里迸射开来,齐天翼被剧痛激发出强大的力量挣脱开来,在肮脏的废墟了滚了好几圈,拿手捂住的左眼根本无法止住涌出血液。
“哼!”
右手轻轻一捏,响炮一样的声音便从唐利川手中传来,一股血浆顺着手指的缝隙流出来,唐利川眼神阴沉的看着对方,沉声道:“你的手
下弄瞎了我朋友一只眼睛,这是对你的回敬。”
唐利川刚才突袭一抓已经抠出了齐天翼的左眼,原本就处于强大压力下早就丧失战意的齐天翼更是如同受惊的鹌鹑一样惶恐不安。
看到唐利川还不罢休的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齐天翼发了疯似的拿起地上的砖头瓦片毫无力度的掷向唐利川。
畏惧得浑身发抖的齐天翼更是一边在地上磨蹭着朝后退却,一边不甘心的咆哮起来:“怪我吗?这事能怪我吗?我们齐家的事你为什么要掺和!要是你不帮齐飞扬出头,你朋友也不会瞎掉一只眼,这件事说到底全都怪你,都怪你!你走开,你走……呜哇!!”
说道最后齐天翼居然崩溃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个本应该成为齐家变故中最大的赢家,居然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子弄得一败涂地,齐天翼心中憋屈得无法言喻。
隐蔽了多年的传送阵被他找到了,天武境之人都无法轻易破开的防御结界被他攻破了,排布周密让人不敢直视的无弦天机弩居然还是被他弄得完全失效。
齐天翼只觉得唐利川就是他的噩梦,一个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战胜的噩梦,但他不明白这个噩梦为什么要纠缠他。
为什么拆了他的暗桩还不满足,为什么非得把他搞死、搞得永远无法翻身才算满意?
“你说啊!齐飞扬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可
以跟我谈条件啊,我可以开双倍、十倍!你为什么不找我他谈条件就直接动手!是为了齐飞扬那个该死的丫头吗?早知道我就该杀了她!杀了她全家!”
齐天翼思来想去,只能把自己的失败归结于齐思月,现在齐飞扬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了,唯一能让唐利川心动的也只有那个模样还算入眼的丫头。
但是,他齐天翼手里的财富难道还弄不到唐利川满意的女人?
如果唐利川投靠他的话,今天的结局将会完全不同,为什么唐利川连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齐飞扬都帮,却不帮他这个赢家呢?
论势力、论财富、论计谋、论手腕,他自问那个优柔寡断的齐飞扬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只要度过眼前的难关,给他一点时间的话,他能掌控鹤雪城周遭一大片区域的势力,甚至取代鹤雪城的地位也并非不可能。
但他却输在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意外之人手里,齐天翼心中一般是委屈,更多的则是不服。
“我这人其实不信‘天道轮回、善恶有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