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别鹤在自己的地盘上受人挑衅,如此侮辱岂能坐视,更何况他已经将自己当成下任府君的当选者,此时更加没有退缩的道理。
刚要迈开脚步,身边那给人一股阴鹜感觉的阴总管却伸手将他拦住,沉声道:“竞争府君的大局为重,这小子极有可能是其他府君请来的死士,你若受伤影响了府君争斗,我家主上这段时间的心血岂非白费?”
“那总管的意思是让我做缩头乌龟?别人打上门来都不敢出手?”
阴总管的话虽有道理,可是秋别鹤也是要面子的人,别人上门挑衅、打伤手下,他跟唐利川一样的心情,绝不可能视而不见。
“老夫可没有这么说!杀鸡焉用宰牛刀,区区一个小野种哪需劳烦下任府君亲自出手?让手下人擒了也就是了!”
阴总管似乎忘记了他的手下刚刚被唐利川轻松击败,居然还敢说出这话,但他这次的神情颇有不同,一副唐利川马上就要被灭杀的冷笑不言自明。
只见他从怀里慢吞吞的摸出一块令牌,这令牌精美无比,乃是用五色奇石雕刻而成,上面刻着的“三河”二字,正是府君的代表标志。
“所有人
听令,不计代价将那小野种斩成肉泥!”
阴总管扯着公鸭嗓发出的命令并非只对秋别鹤的手下下令,更是命令巨石岩在场的所有人一起动手,甚至还将三河府麾下的所有势力都包括在内。
他的命令一出,竟然通过那五色令牌迅速的传到了所有村镇之主的令牌之上,不仅将唐利川的模样清晰的展露出来,更是将他们所在的地点也标记清楚,这下等同于唐利川与整个三河府为敌了。
令牌一收,阴总管露出一副打发了垃圾的烦躁表情,朝秋别鹤淡淡道:“秋岩主此时应该在‘百炼铜炉’督促武具炼制的进度才对吧,这里的琐碎事交给下人处理就是了,走吧。”
话音刚落,阴总管下意识的一缩脖子,只觉得脑袋上一阵凉风吹过,头顶突然变得清爽了许多。
正疑惑着,却见一缕白发晃晃悠悠的从他眼前飘落而下,惊诧的伸手一摸头顶,竟然秃了一片!
“你这小野种,你敢毁我头发!”
本来就稀疏的白发此时变成了“中分”,中间那一片直接成了秃瓢,更可气的是回头一看,唐利川还保持着出手的样子,一点也不掩饰他动手的事
实。
咆哮声未落,唐利川又是屈指一弹,凌厉剑气在弹指之间飞射而至,这一次他瞄准的是阴总管的右耳。
铛!
已经知道唐利川会动手,阴总管身边的仆从也非等闲之辈,早已看准剑气轨迹举刀一挡。
然而那人却错判了唐利川剑气强度,他手中那口灵器下品的百战刀“铛”的一声直接被穿了个小孔,而身后的阴总管虽被秋别鹤眼疾手快的拉向一旁,但也被切下了一寸不到的耳垂肉,痛得他撕心裂肺的嚷嚷起来。
“老子平生最恨阉狗!你再多话,老子可不管什么夜世规矩,马上让你变成肉酱!”
唐利川厌恶的低喝完毕,冷然一扫秋别鹤,大声道:“滚出来!你要不过来,老子就过去找你!今天老子要是没跟你交上手,你手下人有一个算一个,老子把他们全部变成残废,看你还能指使谁帮你办事!”
唐利川咄咄逼人的威胁让秋别鹤再难沉住气,将阴总管交给身边的人之后,秋别鹤身影一闪,径直出现在唐利川百米之外的地方站立起来。
之前唐利川展示了过人的身法速度,此人小试身手同样以身法先声夺人,似乎故意在
跟唐利川较劲。
“阁下不依不饶的大闹我巨石岩,这梁子已经不死不休,但在动手之前,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他人雇佣的死士!如果是,其他府君势力的人潜入三河府伤人行凶,我想夜世的规矩不会让他逍遥法外!”
秋别鹤似乎没听说唐利川的名号,居然以为他是其他府君培养的死士,毕竟三河府麾下的村镇有实力的人他都听过名号,岂不知唐利川是新来的,他这里根本没有半点情报资料。
“你抢了老子的荣誉,怎么却不知道我是谁?”
唐利川冷笑一声,说出的话却让秋别鹤皱起了眉头,似乎想了片刻,秋别鹤还是对他毫无印象。
于是唐利川不再遮遮掩掩,直言道:“外界传言是你打败了王百灵,连他这么久搜刮抢掠的东西都被你拉走了,现在装傻有意义吗?”
“外界传言与我何干,又不是秋某让人散布的,至于王百灵那混账,老子早想收拾他了,抢他东西这是给他面子……”
秋别鹤的模样似乎真不知道外界的传言会说他打败了王百灵,但他怒气冲冲的分辨之后,忽然奇怪的打量起了唐利川,疑问道:“你是说王百灵
被人打败了?这个人,是你?”
“哈哈哈!都说人老精马老滑,到现在还在装糊涂!这件事情早已传开了,倒是手眼通天的秋大岩主不知情?你还没当上府君呢,就这么不接地气,村镇势力的小打小闹都看不上眼了?”
唐利川半点不信对方反应,冷笑道:“我可听说某人曾经败给了王百灵一次,他被击败这么大的消息都不知道,看来某人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