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帅府,桂儿很不解,问沙延骁:“你们刚刚都在聊什么呀?”
沙延骁笑着摸了摸桂儿的脸,说:“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你在这里做作业,我去水牢看看。”
桂儿一听,顿时来的精神,连忙说:“我也要去。”
沙延骁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带上她,开着车来到帅府的一处偏僻的院落,在外面看很不起眼,但是门口有一个和枪实弹的卫兵把守,这让桂儿觉得很不寻常,沙延骁走到门口,那个卫兵唰的一下立正,沙延骁说:“开门。”
那卫兵连忙掏钥匙开了门,沙延骁带着桂儿走进去,院子空空如也,铺着碎石子,中间几间简陋的瓦房,看上去平平无奇,桂儿跟着沙延骁走上前去才发现,进了屋,就有石阶往下走,屋里阴暗潮湿,那墙壁都长着青苔,沙延骁沿着石阶往下走,越走过道越窄,只能勉强容一人走过。
过道的两旁是单独的一间一间的小房间,每个小房间只有几平米,房间的地面比过道要低大概1米左右,有的盛满了水,有的没有水,每个房间的门口是用很粗的铁棍焊死的,而且焊得非常密,大人的手都伸不过去。只在铁门的下方,有一个可以开的小门,估计是用来送饭的。
桂儿看不到那些小房间里也关着人,基本上是一个房间一个人,都是男的,因为吃喝拉撒全在里面,那气味简直是熏得人睁不开眼。
桂儿仔细看了其中一个房间,那人穿着长衫,麻木的站在水里,虽然水只到他的大腿,但是他全身都是湿的,想了一下桂儿就明白了,肯定是他站累了迫不得已只能坐在水里休息一下,所以上身才会弄湿,那人整个表情都是麻木的,看到有人在门前走过也是无动于衷。
忽然,咣的一声,桂儿吓了一跳,转头看去,那个人突然走到小房间门口,手指透过铁栏杆伸出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桂儿。
沙延骁抬脚就朝着那人伸出的手指上踢得一脚,那人啊的惨叫了一声,手缩回去了,沙延骁一手揽过桂儿,继续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看桂儿,看她脸色有点发白就说:“那是个灭门惨案的凶手,等秋后处决的,不用理他。”
他没说还好,这一说桂儿更害怕了。
又往前走了,好几间房间,沙延骁在一个房间前停了下来,桂儿往里看去,正是八姨太,她身穿着病号服,蓬头垢面,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站在水牢的正中央,摇摇晃晃的,看起来像是快要坚持不住了。
八姨太听到响声,扭头看到是沙延骁,渉水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虚弱的对沙延骁说:“二少爷,我没有通奸,救救我们。”
沙延骁看了她几秒钟对卫兵说:“开门。”
卫兵连忙打开了门,沙延骁对八姨太说:“孩子给我看看。”
八姨太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婴儿递了过来,沙延骁抱过来查看一下,还回去了,转头对卫兵问:“这两天除了我没有别人来过吗?“
卫兵说:”没有。“
沙延骁就说:”把水抽掉,送点东西给她吃。”
卫兵一个立正敬礼“是”
然后沙延骁转身就走,桂儿很疑惑,又不好说什么,只好也跟着出来了。
回到院里,桂儿问沙延骁:“怎么不直接把八姨太给放了?那个环境实在太差了?她刚刚生产完,在那里呆久了,恐怕要生病。”
沙延骁说:“这件事情不能着急,夫人知道了,都没有管,得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桂儿只好干着急,没办法,第二天去上学也不敢找童玉君玩。
但是到了晚上府里一起吃饭的时候,夫人突然提起这件事情,问大帅:“不知道老爷打算如何处置这事呢?”
大帅阴沉着脸,说:“这小娼妇提她做甚,通知她家人去医院把她领回去罢。”
沙延骁插嘴说:“她现在不在医院,我昨天去水牢清点秋决的犯人,发现她在里面,她生的那个儿子我看了,小脚趾甲是分叉的。您跟我说过这是咱们老沙家人的特征吧。”
大帅一听,瞪大了眼睛问:“是真的吗?真的看过小脚趾甲是分叉的吗?她怎么会到水牢呢?”
说着饭也顾不上吃了,就要起身去水牢,四姨太连忙说:“大帅忙活了一天了,还是先吃饭吧,找个人去把她放出来就是了。”
大帅连忙叫副官去把八姨太放出来。
四姨太千娇百媚的对大帅说:“大帅,你之前不是很恼八妹妹的吗?怎么突然间又改变主意了?”
大帅瞪了她一眼,她马上就闭嘴,不敢说话了。
不一会,副官就带着八姨太过来了,只是八姨太走的很慢,大帅都有点不耐烦了。
好不容易,八姨太来到了大厅正中央,大帅急不可耐地说:“小孩呢?”八姨太身后跟着的一个嬷嬷抱着一个小婴儿走上前来,把小孩递给了大帅。
大帅急切地接过来放开小孩的襁褓看了一下,哈哈大笑道:“没错,是我沙家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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