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萧晚藜的府邸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君后所出的五皇子楚星尘和皇贵君所出的四皇子楚纨词在王府门口相遇,俩辆奢华的马车并驾齐驱,互不相让。
西街的道路宽阔时,两辆马车可以一同前行,可到了分街,便只能允许一辆马车通过。
两方人争执不下,谁都想要走在对方前面。
楚星尘掀开帘子正对上楚纨词的眼,男子长的白净,说话温柔:“兄友弟恭,皇兄不如叫我先行?”
楚纨词拢了拢衣襟,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我若是你,可没有脸再往前走,好好的婚事摆在眼前都把握不住,真是窝囊。”
“你说什么!楚纨词,我给你几分薄面,敬你是兄长,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楚星尘也不想在装,呵呵两声:“就算我与王爷的婚事不成,也轮不到你一个侧室所出的庶子!”
“这话你敢跟母皇说吗?”
“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事实胜于雄辩,我说,你也是庶子,我不说,你也是庶子,天下人又不是没长眼睛,有功夫在这里嘲讽我,还不如担心一下你父君,他刚失去孩子,你便出来撒欢,真是好叫人伤心呢?好一个父慈子孝!”
楚纨词捏着扇子的手猛地用力,折扇应声而裂,他笑了笑:“听说太女姐姐最近在为皇弟选妻家,也不知道选的怎么样了,这妻家是何家世?这未来妻主是何人品,府中侍君又有多少房啊?能不能为太女姐姐所用呢?”
“你!”楚星尘气得脸色发青,却又无法反驳,毕竟,楚纨词说得都是实情。
这时,萧晚藜闻讯赶来:“两位殿下莫要争吵,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计较,今日前来,可是有事?”
楚星尘和楚纨词对视一眼,各自缓和了神色,楚纨词率先一步下了马车:“阿藜,听闻你府中有开的极好的山茶花,我特意来看看。”
女子温雅的气质吸引了楚纨词,他眸子带笑。
萧晚藜见状,笑道:“那两位殿下便是专程来看我得了,快请进吧,府中已备好茶水点心。”
“好!”楚纨词刚要走。
后方便传来旨意,传召两位皇子回宫,他们二人在西街斗嘴的事情传到了女帝的耳朵里,女帝震怒,前面刚出过楚星野的事情,她再也丢不起这个人。
特别还知道她的两个好儿子为了萧晚藜当街吵嘴,泼夫行为叫她颜面尽失。
嘴里无遮无拦,女帝特派禁卫军将两位皇子带回宫管教。
“什么?母皇怎么会知晓?”楚纨词怀疑的看向刚下车的楚星尘,楚星尘只是望向萧晚藜,目光含着深深的情意。
“两位殿下,跟臣回宫吧。”禁卫军统领拱手。
“阿藜,我下次再来看你。”楚纨词说完,转身愤愤离开。
楚星尘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没能开口,两个皇子跟禁卫军统领一同离开。
萧晚藜白衣胜雪,迎风而立,对着两人拱手:“恭送两位殿下。”
禁卫军统领望向萧晚藜轻轻的笑了,还是王爷有办法,这两位祖宗要是进了王府那不得把王府掀了啊,王爷才没空理会他们呢。
禁卫军统领是萧晚藜的人,两位皇子从皇宫出发时,萧晚藜就得到了消息。
皇宫。
楚帝阴恻的看着跪在下首的两个男子,两个男子穿着华丽的宫装,一个是楚国最尊贵的君后,一个是楚帝曾经最爱的男子皇贵君。
“看你们俩养的好儿子!一介男子竟然在西街大放厥词,真是丢尽我楚氏皇族的脸面!”
皇贵君眼泪从眼角滑落,凄楚的望向楚帝:“陛下,纨词不过是自我防卫而已,他可是皇子,怎么能被人那样羞辱。”
皇贵君指的是楚星尘说他是侧室,说他的儿子是庶子。
做为曾经真心喜欢过的男子,皇贵君风韵犹存,一番哭泣,梨花带雨,楚帝微微心疼,她将香炉砸在君后的身上:“是你教唆星尘说的什么嫡子庶子,怎么孤的皇子在你眼里还有高低贵贱之分吗?还是只有你生的高贵啊!”
君后肩膀被砸的生疼,楚帝没留手,他趴在地上:“臣君绝无此意,请陛下明鉴!”
“哼!”
“今天我就告诉你,君后随时都可以换人来做,我要谁高贵谁就高贵,我要低贱谁就低贱。”
“两位皇子缺乏管教,从今日起,禁足半年,无召不得出!男德男戒给我抄一百遍,好好长长记性!”
“君后作为一国之父,失德,从今日起卸去管理六宫之权,闭门思过。”
君后一愣,将手放在地上,跪了下去,闭眼,心如死灰的应声。
皇贵君眼底闪过一抹得意,还不待高兴,便看到女帝的目光看向他,伺候她这么多年,他还是了解她的,帝王的威严不允许任何人侵犯,今天纨词做的事情,已经丢了她的面子了。
“至于你,就好生待在你的永安宫吧。”
“已经生下来的孩子都管不好,更别提没生下来的了,或许这就是上天的旨意,你与那孩子无缘,怪不得麟儿。”
“陛下!”皇贵君直起腰,眼泪还挂在脸上,一脸惊愕。
“恩?”楚帝的眼神冷的叫他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