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寻找尘影的宫人脸色难看的回来,在场人的眼神如芒刺背,她将手上的信封呈递给周琳说道。
“奴才们去找尘医师,发现其家中凌乱,奴仆死了一地,羽林军将整个尘府里里外外搜了很多遍,也没找到尘医师,只在她的书房桌子上看到了这封写给陛下的信,想来是有人将尘医师掳走后留下的,落款人叫赢羽。”
宋藜将信封撕开,一目十行后,手上的信被内力粉碎,周围的宫人大气不敢喘。
赢羽绑走了尘影,约她在赢国的梌水渊单独相见,要不然就会杀了尘影,叫祁朝永远无法得到救治。
看着宋藜泛着冷光的眼睛,玄安已然明了。
“是赢羽绑走了尘医师吗?”
“是她。”
玄安眸子越发的沉,扫视朝阳殿的所有医师和宫人,分析道。
“赢羽如何得知君后需要尘医师的医治,就连我们也是刚刚知道,除非这朝阳殿出了奸细。”
伴随着他的话,宋藜寒潭一般的眸子看过去,周围的医师和宫人全部跪了一地,大喊冤枉。
“全部押入天牢。”
玄安说的没错,无论如何,这消息必定是从朝阳殿传出去的,对于伤害祁朝的人,她宁可错杀也绝不会放过。
羽林军一下子涌了进来,将所有人连拉带拽的押走,没押走的几个医师身边也跟着羽林军左右监视。
感受到宋藜的暴虐气息,玄安上前轻轻的搭上了她的手。
“陛下,要冷静一些,赢羽这么做大概是想为她皇姐报仇,所以她针对的人是陛下,而不是君后,她既然拿尘医师要挟陛下,短时间内定然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男子的声音温和而又有力量,将当前的局势展现出来,缜密分析,要是在平时玄安不用说,宋藜也会一下子知道,可祁朝是宋藜最亲近的人,宋藜难免会关心则乱。
这个时候,他必须做那个冷静分析的人,叫宋藜也保持冷静。
“不知死活。”
宋藜冷声,随后她抬脚走到祁朝的身边,将男子骨节分明的手贴近自己的脸,眼眸转为温柔。
“阿朝,我不会叫你有事的,你和孩子一定要等着我。”
望着男子苍白无力的脸,宋藜第一次觉得,护住一个人很难。
留下尘初和几个医师照顾祁朝,宋藜将大部分的羽林军安排在朝阳殿,并且叫了落颜来,有落颜的坐镇,她才能放心的去梌水渊。
安排好一切,保障了祁朝的安全后,宋藜即刻出发,一刻也不耽误的前往梌水渊。
朝臣们得知的时候,宋藜已经快马加鞭的离开了上京城。
“无知竖子!竟然敢威胁陛下!”
有大臣看向萧暮。
“丞相,现在可怎么办啊,那赢羽费尽心机的叫陛下去,定然是设下了埋伏,我等不能看着陛下涉险啊!”
萧暮转身。
“我已经派梌水渊附近的将士去支援陛下了。”
“陛下虽然关心君后,却也不至于昏了头脑,陛下此去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梌水渊看似平静,却暗藏汹涌,这次赢羽定会命丧梌水渊。”
听到萧暮这般说,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不是她们多想,只是整个宋国,没有谁的性命比宋藜更重要了,宋国不能没有宋藜。
宋藜身穿一袭蓝黄色衣衫,从白马上一跃而下,她手持红缨长枪,面对着深渊临水的梌水渊。
“赢羽!给孤滚出来!”
山谷沉寂着,不多时,陡峭的悬崖上,一身绛紫色长衫的赢羽走了出来,她拍了拍手掌,嘴角噙着笑意。
“天下人都说宋帝爱极了君后祁朝,传言果然不虚,你竟真的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来到了梌水渊。”
银色长枪划出一道弧度,赢羽周边的山谷顿时被劈开了一道裂缝,山石炸响,化作浓烟滚滚落入深水之中。
赢羽变了脸色,她身后窜出数十个黑衣人,黑衣人见状立马将她护在身后。
面对着宋藜的威慑,赢羽脸色变了变,推开挡在身前的人。
“赢羽,交出尘影,孤便留你一个全尸。”
赢羽彷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掏了掏耳朵。
“我没听错吧?宋藜,你当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吗!”
“今日这梌水渊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话落,数百个黑衣人从梌水中蹦了出来,她们手持水钩,脚踩荷叶,不知在水中潜伏了多久,足尖轻点荷叶便能立在梌水渊,可见武功之高,且水性极高。
看见河面上数百的水师,宋藜神色凝重,此前,她已经命符缨埋伏在梌水渊中,若是有什么不对,便行动,但眼下赢羽的人在这,那符缨她们恐怕凶多吉少了。
赢国皇室的祖辈是在水背上打的天下,在水战上,常常是无往不利,而赢麓和赢羽又深得先祖的喜爱,先祖安排在她们身上的水师定然不弱。
这样的水师通常只有赢帝可以调遣,但赢麓死后,这些水师也跟着不见了。
现在看来赢麓早早的便将号令水师的权利给了赢羽。
“宋藜,我承认你很聪明,可聪明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不值一提,符家擅水,可她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