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宴将匕首插在房沁的眼中发狠的转了几圈将其眼珠子搅碎后猛地拔出。
杀猪一般的叫声几乎撕碎他的耳膜,卸下全身力气的萧晚宴顿觉腹部剧痛,是房沁的那一脚。
人到了绝望之际,身上迸发出的潜力是无限的,可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
之所以将房沁骗到河边,就是为自己争取更多杀她的时间。
两名女子奔过来时,便看到那俊美的男子用闪着光的匕首一刀一刀的扎进房沁的心脏,数十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他像是一个机器一般重复着动作,场面血腥触目惊心。
其中一名女子顿觉恶心,另外一名女子也脸色难看,但眼下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房沁死了,若是让房大人知道,她们也活不成了,如今之计,唯有将眼前这个男子交出去。
她们走上前,顿觉空中气味不对,立刻掏出帕子捂在鼻前。
“什么味道!”
萧晚宴听到声音,斜睨两人一眼,视线恍惚晕了过去。
“这下可怎么办?”
年龄稍大一点的女子沉吟片刻后挥了挥空中的味道。
“这味道应是他搞得鬼,不知道有没有毒,何时能散去,我先在这里守着,你赶紧回府,告知大人!”
“好,我...我现在就去!”
年轻的女子脚下生风,牵过树下的马向着城里飞奔,待到她跑远了些,留守在原地的女子也牵起了另外一匹马。
蠢货,房沁死了,她们也得死,此时此刻最应该做的便是逃。
她看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萧晚宴,生死有命吧.....
“驾!”
城中,郡守正在迎接此次前来的贵人,满面春风,臃肿的身材将官服撑的随时都可能爆开,在第三次整理腰带后她猛地回头向后扇了一巴掌。
站在她身后的男子被扇倒在地嗫嚅着不敢抬头。
“我的官服这样紧你没看到吗!”
“妻主.....侍身现在就去。”
“算了,你先下去吧,没用的东西。”
“是。”男子捂着脸由下人扶了下去。
男子前脚刚走,一行车队便出现在官道上,房郡守笑着迎了上去,自马车中走出一位华贵的公子,公子带着斗笠,踏着马镫而下。
房郡守等一众官员弯腰。
“恭迎赢公子。”
赢逸风抬手。
“各位大人请起,家母有公务在身,此次特派逸风前来收取招工名单,还望各位大人不要介怀。”
房郡守和几位大臣连连笑着,忙道哪敢啊。
“公子言重,咱们这地界一向是赢大人管理,如今陛下回归,朝中定是有诸多事情要忙,赢大人走不开也是情理之中的。”
开玩笑现在谁不知道上京忙的要死,各个世家忙着争取在新都争得一席之地,能挤入新都的人少之又少,各个官员卯足了劲,就盼望着能得到陛下嘉奖,这个时候哪能出上京呢。
这不,上面要举行迁都,需要大量的工匠,正在各地招人呢,各地官员都忙着将事情办的漂亮,但她房柳烟保证,此事没有人能比她办的更漂亮。
“有劳诸位大人了。”
几位官员连称不敢,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
房柳烟连忙开口。
“公子一路舟车劳顿还请一定要到府中坐一坐。”
“好。”
赢逸风颔首,房柳烟同他一起进了府邸,赢逸风身后的甲兵跟随而入,房柳烟抖了一抖,这架势要不是她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是要抄家呢。
赢逸风注意到了房柳烟的不自然解释道。
“大人不必担忧,这是陛下特赐的甲兵,每个收集名单的官员都会配有,就是为了保证工匠名单不被人篡改,能一路顺利的送进上京城。”
“本来该是母亲来的,但她实在抽不出空,又念及我日后不能再回这片故土,便特意让我走这么一遭。”
官服实在是紧,房柳烟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连连应是。
“公子好事将近了吧?我等还没来的及恭喜。”
闻言,赢逸风顿了一下,隔着帘幕微微点头,随后一路无言进了正厅。
“公子请,我这就去叫人将名单抬上来。”
听到抬这个字眼,赢逸风明显一愣,但也只是淡淡点头。
房柳烟带着其中一个官员离开正厅,穿过后花园,来到库房,吩咐下人搬箱子,另外一个官员插着腰满脸不悦。
“赢大人怎么派一个男子来,也太不将我等放在眼里了!”
房柳烟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松了松腰带呵斥道。
“你没听见吗!赢大人在上京城忙着呢。”
“再忙也可以派女子来啊。”
“你懂什么!没听见刚刚赢公子说的吗?他要成婚了,赢公子从小在这边长大,成婚后张将军在哪他就得在哪,人有思念故土之情,这赢大人也是爱子,疼惜他日后不能出后院这才叫他跑这么一趟的。”
“而且,你当他是什么人,他可是张将军的未婚夫啊,镇国将军,天子近臣啊,你我巴结半辈子都巴结不上的人,就是赢大人想要与之交好都要客客气气的,你还敢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