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满脸褶皱的脸上笑开了花,正准备答应,
一位身着藏青色长衫,蓄着长胡子的老者走了进来,当他看到桌子上的丹青山水画时,摸着胡子赞赏道:
“不错,不错,意境营造,超然物外,技法锤炼,匠心独运,作者没个几十年绘画功底,根本画不出这么超高技艺的作品。”
老者自顾自的说完,又问掌柜:
“王掌柜,这幅画作是谁作的?可否引荐一二?”
王掌柜没有想到沈如海的画作居然引起了这位的关注,他连忙引荐道:
“余山长,正是这位沈如海所作。”
他拉着沈如海,“沈公子,这位是白鹿书院的余山长。”又向老者介绍,“这是沈如海。”
“见过余山长。”
“拜见余山长。”
沈如海刚刚向余山长见礼,就见唐仁和两个穿着长衫的学子向余山长见礼。
余山长对唐仁三人道,“你们也在这里呀!今天三味书屋还真是热闹。”又问沈如海,
“你是哪个书院的学子?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沈如海不卑不亢的道:
“余山长,学生乃是大乾68年童生,从前青山书院的学生,后来因为一些事情退了学。”
余山长上下打量了沈如海一番,见沈如海彬彬有礼,举止有度,气质不凡,在心里盘算一番,问:
“你现在才二十多岁吧?当时考中童生也才十几岁吧?”
沈如海点头道:“当时十三岁。”
余山长再次问:“是否还有读书的打算?”
沈如海如实答道:“准备一直读下去。”
余山长认同道:“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你作画很有天赋,不要辜负了这么好的天赋和时光。”
没等沈如海回答,他拿出一张帖子递给沈如海:
“这是我的拜帖,如果你有继续读书的打算,可以去白鹿书院寻我。”
沈如海大喜过望,郑重地接过拜帖,谢过余山长。
余山长见此,和王掌柜打过招呼便出了书肆。
余山长刚走,那些学子就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恭喜沈如海。
沈如海都一一谢过,众人见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便继续去挑选书籍去了。
唐仁见此,走了过来,恭喜沈如海后,又对掌柜的说,沈如海画的这幅《逐梦》他买下了,请沈如海在画作上题字。
沈如海没有含糊,即刻在画作上提笔写下景希二字,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唐仁道:“我还没有印章,以后再补上?”
唐仁笑着摆了摆手:“无碍,这幅画是我亲手看着沈兄画的,还能有假?多谢沈兄让我欣赏到这么好的画作。”
唐仁对沈老三的态度比先前更好了几分,要知道,沈老三可是他们书院余山长看中的学子前途无量。
以后说不定能够成为同窗,现在提前与沈老三交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沈老三见人都走了,高兴地来到苏氏和沈明珠面前,笑问: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绣品都卖了?”
他是真的开心,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第一幅画作就卖出了高价,又得到白鹿书院院长的赏识,有了进入白鹿书院学习的资格,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就在前几天,他还在发愁,要到哪个书院去求学。
他虽然文化底蕴深厚,自觉考个举人没有问题,但这个朝代的科举,要有保人。
进入书院,不仅有了保人,还可以结识同窗,为今后的科举之路打下基础。
读书人的影响力那可不是盖的,一个读书人的话语权可能很少,
但要是很多读书人呢?所以,沈老三早就决定到学院学习。
可是整个巫溪县也才只有两个书院,一个白鹿书院和他以前读的青山书院。
在他的记忆里,原身在青山书院读书时,自从十三岁考上童生以后,就经常遭受夫子的区别对待,遭到同窗的排挤。
导致原身在青山书院读不下去,而退学,被人带入歧途,慢慢沉迷玩耍,不务正业。
他早已做下决定,以后复读的时候不去青山书院,但白鹿书院更难进。
据说,进入白鹿书院,不仅要参加考核,还要有三个秀才做保。
三个秀才可不是那么好找的,即便他们宁厂镇总共也只有两个秀才。
现在有了山长送的邀请函,他要进入白鹿书院就容易很多。
苏氏把这里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忍不住自豪道:“我老公就是厉害。”
沈老三看着苏氏的笑颜,心都快融化了,柔声道:“娘子,要叫相公。”
沈明珠看着柔情似水的父母,默默地走到了一边,她可不想再吃父母的狗粮。
沈明珠来到地理类的书籍处,挑选了三本地理游记方面的书籍,刚好拿到柜台,就见王掌柜递给她爹一个荷包。
沈老三接过王掌柜递过来的荷包,见沈明珠拿着三本地理类书籍,就招手道:
“珠珠,这是你挑选的书籍吗?过来一起付钱。”
王掌柜笑着问沈老三:“沈公子,这是你家的千金吗?”
“这正是小女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