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和沈老三内心震惊。
宁厂镇姓沈的掌柜,和赵容光来往密切,不就是沈老大吗?
沈明珠和她爹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心里的想法。
就说嘛,沈老大一个小小的布桩掌柜,怎么会有那么多珠宝钱财,原来是杀人害命得来。
看样子,他们上次探入赵县丞家做得不错,做了一件为民除害的大好事啊!
沈明珠正在心里想这件事,就听唐仁幸灾乐祸地说:
“听说啊!那个与赵县丞合谋的掌柜,竟然和赵县丞的堂兄媳妇苟合,把那个妇人养在县城,成为了他外室。”
沈明珠正在喝汤,听到这话,“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唐仁见状,连忙问:“明珠,怎么了?没有烫着吧?”
沈明珠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我刚才喝汤喝急了。”
沈明珠实在想笑,沈老大的外室,不就是那个冯氏吗?
原来那个冯氏原本是富商家的太太呀!难怪那么多心眼子。
不过,冯氏看上沈老大什么了?富家太太不当,甘愿和奸夫对自己丈夫谋财害命,也是个狠人。
沈明珠已经猜测到了沈老大他们以前做过的恶毒事件,就听到酒楼楼下喧闹的声音。
这道声音好熟悉,咦?是沈明宽的媳妇胡氏和人谩骂的声音。
有好戏看了,沈明珠没有再听她爹和唐仁的悄悄话,跑到窗台边,往下望去。
就见下面街道上围满了人,胡氏指着一个女子一边哭,一边大声谩骂,而沈明宽躺在担架气愤地看着正在争吵的两人,大声劝解,却没有人理会他这个瘫子。
沈明宽想要起身,却无法起来,好几次用手撑着担架,都起不来,急得他满头大汗,愤恨地盯着对面的女子。
胡氏指着女子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把房契还给我。就你这种被千人骑被万人压的恶心玩意儿,也敢私吞我家房契。”
“老娘警告你,你要是再不还我家的房契,我就撕碎你那张让人看了都恶心的脸。”
看到这里,沈明珠明白了,和胡氏对峙的是沈明宽的外室田氏啊!
呵呵,原配与小三的对决,这下有好戏看了。
沈明珠从桌上抓了一把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看好戏。
下面的冯氏一想到自己家现在的境况,就快要气死了。
上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家里一下子空空如也,所有的钱财包括米面油粮,都被人偷了。
就连她的嫁妆都突然消失了,这可把她给急坏了。
她们去报官,至今也没有个消息。
最令人气愤的是,沈明俊那个杀千刀的,竟然跟他哥一样去赌坊赌钱。
沈明俊欠下一屁股高利贷,在她们都不知情的情况下,竟然拿她们家的房契去抵债。
现在倒好,高利贷债主来收房,把她们一家子人都给赶了出来。
她们现在都无家可归,只能流落街头,田氏这个贱人竟然还住着这么好的院子。
凭什么?这个院子是她的,是沈明宽这个杀千刀的买给田氏这个贱人的。
只要是沈明宽买的,就都应该是她们一家的。
至于田氏这个贱人,就应该卖到窑子里去,被男人玩死。
胡氏仗着身后的娘家人,指着田氏鼻子臭骂。
田氏本来还有些害怕,当她看到人群中的一个男人的身影时,挺直了胸膛和胡氏对骂。
“谁说这个院子是你们的?这房子是我的,地契上写着我田翠花的名字,没有写你们沈家人的名字。”
“哼,地契上写着谁的名字,就是谁的房子,你们今天敢是要闯进去,那就是私闯民宅,我要报官抓你们。”
胡氏见田氏这个外室居然敢骑到她头上来了,气得火冒三丈,抓起田氏的头发就要打。
田氏想要躲开,她那弱不禁风的身体,根本躲不开胡氏的猛攻,很快就吃了亏,脸上被胡氏挠了好几道抓痕。
田氏哭得梨花带雨,惹人心疼,有围观的人指责胡氏太刁蛮,难怪不得丈夫的喜欢。
那指责胡氏的人被胡屠户一顿威胁臭骂,这才闭了嘴。
胡氏带着胡屠户他们,抓起田氏就要往院子里面闯,这时候,从院子里出来两个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田氏见自己心肝被吓哭了,拼命甩开胡氏的手,跑过去,挡在两个孩子面前,强硬道:
“这是我的房子,我的家,你们今天要是敢闯进去,我就要你们好看。”
胡氏不屑地冷哼:“哼,你一个外室,住着我丈夫买的房子,竟然还这么嚣张。我告诉你,这座宅子,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房契写的你的名字又如何?是我丈夫花钱买的。”
“你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竟然敢在原配夫人面前嚣张,今天老娘就要把你和你生的两个贱种甩出去。”
田氏气得泪水哗啦一下流了出来,大喊:
“这座宅子不是沈明宽买的,我的孩子也不是沈明宽的。你们要是敢闯,我就敢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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