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时暮追踪到手表遗失的位置后,就停下了。
一排排警车,和搭载各种高精设备的厢车,如聚群的蚂蚁,将山脚围得水泄不通。
宫时暮满身的煞气,在第N次听到“没找到”三个字后,彻底爆发。
“没得到有用的消息就别汇报!”
面前站着的,都是跟国家合作过的技术公司骨干,脾气硬,后台硬,平时出门在外,都是赶着巴结的存在。
可对上宫时暮,他们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全都低着脑袋装鹌鹑。
“我每年给你们投资那么多钱,到现在,连个人都找不到!什么无人机航拍,卫星定位,我就一句话,八点之前,我弟弟没找到,你们就等着破产!”
“不好意思宫先生,我们加快进度。”
“再给我们一小时,肯定能找到的。”
“我让他们把范围再扩大一点……”
含糊的话术一个接一个顶上来,宫时暮气得牙都快咬碎了,“最后一次。”
一群人得了机会,赶忙从这个大魔王眼皮子底下逃走,攥紧设备车,巴不得再也不出来。
宫时暮捶了捶发胀的额头,坐在车头,沉默地点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橘红的火光在寒风中闪烁了两下后,便被主人无情抛弃,扔到脚底碾。
宫时暮握着手机,屏幕里的电话,是他最后的尝试。
没有时间再给他犹豫了,慢一分,岁岁就多一分危险。
“三叔,我错了,放过岁岁吧,我愿意主动离开宫家。”
那头沉默了很长时间,就在宫时暮以为失败时,宫柏齐终于出声,语气格外严肃。
“你在哪?”
……
杨东春从不委屈自己,打定主意后,把雇主的交待尽数抛到脑后,当即上手,撕起宫华岁的衣服。
“呲拉——”
越是娇贵的玩意,越脆弱。
这是杨东春撕开少年衬衫的第一反应,可看见宫华岁凌虐感极强的上半身时,又在后面加了两个字。
越美。
他没什么文化,只觉得这位小少爷嫩得跟块豆腐似的,一掐就出红印。
整个人就像那种顶奢餐厅展示柜里,只能看不能摸的小蛋糕。
杨东春呼吸滚烫,血液不受控制地往下腹涌去,撕衣服的动作也带上了几分急不可耐。
这么漂亮的小人,光是想到他晃着腰,在他身下含泪求饶的样子,他就硬得不行了。
“嗡嗡嗡——”
又是一段震动声传来,小弟正排着队呢,前面一个弄完,就轮到他了,满脸急躁不耐烦,根本不在意谁给他发消息。
一切都等爽后再说。
杨东春也没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抓着宫华岁皮带的手在乱扯。
他急得额头的汗都快冒出来了,愣是连卡扣都找不着,索性抽出别在侧腰的军用短刀。
刀开过刃,轻轻一划,再坚韧的皮革,也撑不住,三下,就彻底断掉。
杨东春眼睛瞬间亮起,着急忙慌地去解自己的裤子。
拉链刚滑到底,身后就传来一阵尖叫声。
“啊啊啊——”
所有人被一嗓子嚎得停下动作。
被赏了玉镯的小弟手还提溜着裤子,拐着内八在追一个蹦跶的镯子。
“阳哥,那镯子是个邪物!跟长了眼睛似的,一直往这边跑!”
杨东春在兴头上,脸色很差,滚字还没说出来,玉镯就噗通跳到宫华岁手边。
它似乎在找方位,在地上滚来滚去,想要重新套回宫华岁的手上。
可宫华岁昏迷着,手无力地垂在地上,它根本找不到角度回去,只能左转转右转转。
杨东春冷冷瞥了小弟一眼,抓起手镯就往外扔。
两秒后。
“叮——叮——叮——”
玉镯像是有自动认主的功能,即便被抛到几十米远,也能蹦蹦跳跳地跨过障碍,回到宫华岁身边。
杨东春皱眉,再次拽住镯子,扬手,毫不犹豫地磕到地上。
“叮——”
镯子不仅没破,好像还生气了,隐隐冒出红光,杨东春被烫到,迅速撒开手。
可他毕竟混了这么多年,有的是办法。
脱掉上衣,麻溜地把镯子套进衣服里,然后拿起袖口打死结,又在小弟的帮助下,缠了一圈又一圈的胶带。
最后,用尽力气丢出去!
正当两人松了口气,以为解决掉麻烦事,远处突然燃起一簇小火堆。
紧接着,小火堆飘到空中,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逼近仓库。
“关门!”
杨东春吼道,小弟忙从地上爬起来,推着嘎嘎作响的门合上。
而身后床垫上玩的正欢的壮汉们,也明白惹到不得了的东西,赶紧跑过来。
“砰——砰——砰——”
砸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暴躁,时不时还会传来一种类似远古生物的咆哮声,吓人极了。
“这地方邪,东西也邪,人更邪!”
小弟语无伦次地喊着,他拽住杨东春的袖子,“阳哥,我们怎么办?我可不想被一个破镯子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