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殿下,查出来了!那具女尸&34;影的话还未说完,外头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青石板路上,皮靴踏过的声音带着几分慌乱。
&34;太子殿下!&34;是赵将军的声音,&34;卫国公府出事了!&34;
赵将军在殿外跪下,甲胄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卫婉身上。她纤白的指尖在衣袖中微微发颤,心跳如鼓,却强自镇定。
&34;说。&34;萧临声音低沉,目光在卫婉苍白的面容上一扫而过。
&34;卫国公府后院发现大片血迹,还有&34;赵将军声音微顿,偷眼看向卫婉,&34;发现了卫小姐绢帕&34;
卫婉全身一凛&34;。&34;
萧临突然打断,他转头看向窗外,阳光勾勒出他清冷的轮廓,&34;母后,天色不早了。&34;
李太后会意,挥了挥手:&34;婉儿,你先下去休息吧。今日辛苦了。&34;
卫婉缓缓起身,裙摆在地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她福了福身,转身时瞥见沈妃面如死灰的神色,
又看了眼萧临,
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神色。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似是藏着太多说不出的话。
回到寝宫,檀香袅袅。
卫婉还未从卫府解决绢帕的疑点中解脱出来,
丹青快步迎上来,压低声音:&34;小姐,刚才奴婢看见二皇子的人在东宫外头转悠,还有三皇子的暗卫也&34;
卫婉抬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屋内光影斑驳,她站在窗前,望着院中飘落的海棠花瓣,心中思绪万千。这一天发生太多事:姐姐的失踪、沈妃的试探、玉露丹的秘密,还有那两枚来历不明的玉佩
每一件都像是一把利刃,悬在她心头。
&34;小姐&34;丹青看着自家主子清瘦的背影,眼中泛起泪光。
&34;去准备些热茶来。&34;卫婉轻声道。&34;
月落时分,二皇子府内灯火未熄。
朱漆雕花的屏风后,一道修长的身影正在来回踱步。二皇子萧戎一身月白锦袍,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眉头紧锁。那玉佩通体温润,上面隐约可见&34;临&34;字。
&34;殿下,&34;管事低声道,&34;卫国公府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太子妃今晨去过栖云寺后山&34;
萧戎眸光一凛:&34;她去寻什么?&34;
&34;这&34;管事擦了擦额头的汗,&34;属下不知。只是听说,她从那里带回了什么东西。&34;
萧戎停下脚步,玉佩在他手中转了一圈:&34;有趣。&34;他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34;她倒是比她姐姐聪明些。&34;
萧戎对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皇位。
所有的人对他来说不过都是棋子。
&34;那要不要派人&34;
&34;不必了。&34;萧戎走到窗前,月光洒在他俊雅的面容上,&34;既然太子这般相信她,我们何必多此一举?只是&34;他微微眯起眼,&34;沈妃那边,要给她些教训。&34;
管事心领神会,正要退下,外头突然传来通报:&34;三皇子到!&34;
萧戎眉头一皱:&34;这个时辰,他来做什么?&34;
三皇子萧煜大步入内,一身劲装,眼中带着几分焦躁:&34;二哥,你可知道今日东宫发生了什么事?&34;
&34;哦?&34;萧戎不动声色,&34;发生什么事了?&34;
&34;那个卫婉,&34;萧煜咬牙,&34;竟然会医术!还救了太子的心疾。如今太后对她赞不绝口,就连父皇都&34;
&34;这有何奇怪?&34;萧戎轻笑,&34;她那个死去的生母,不就是个精通医术的?&34;
萧煜一愣:&34;你是说&34;
&34;重要的不是她会医术,&34;萧戎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眼中闪过一丝寒光,&34;而是她手上,可能有一样我们都想要的东西。&34;
&34;什么东西?&34;萧煜性子急躁,上前两步,&34;二哥,你别卖关子。&34;
萧戎不答,只是将手中玉佩在烛光下轻轻一晃。光影摇曳间,那&34;临&34;字若隐若现。
&34;这是&34;萧煜眼中闪过一丝惊色,&34;父皇当年赐给太子的那枚?&34;他猛然想到什么,&34;难道说,卫清婉失踪和这个有关?&34;
&34;三弟果然聪明。&34;萧戎走到案前,执起茶盏轻啜一口,&34;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有两枚一模一样的玉佩?&34;
殿内一时寂静。窗外夜风拂过庭院,带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花香。
&34;来人。&34;萧戎忽然唤道,&34;把赵统领请来。&34;
不多时,一个身着武将服饰的魁梧男子大步入内。
正是卫国公府的副将赵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