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婉蹑手蹑脚,月色如银,
她刚迈入院子,就见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挡在面前。
“这么晚,你这是要去哪儿?”
谢瑾的声音冰冷如霜,仿佛能冻结空气。
卫婉心头猛地一跳:“先生怎么……”
“我问你去哪儿了?”谢瑾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话,声音中带着无法撼动的威严。
院中一片死寂,连虫鸣都噤若寒蝉。
“我……”卫婉低头,瞥见谢瑾肩上渗出的血迹,如红梅绽放在雪地,心中一阵刺痛,
“先生伤还未愈,怎可起身?”
“我问你去哪了?”谢瑾凝视着她,眼中的愠怒如燃烧的火焰,而担忧则似潺潺的流水。
卫婉抬头,与他的目光交汇:“我发现了一些端倪。”
谢瑾沉默不语,静静地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山上我发现了个洞口,”卫婉压低声音。”
谢瑾眉头紧蹙,如山川般凝重:“所以你就胆敢孤身涉险?”
“我不能再让先生为我涉险了。”
卫婉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如黄莺出谷,令人心生怜悯。
“唉。”
谢瑾叹息一声,“此等要事,怎可让你一人独往?”
在皎洁的月光下,两个人的身影逐渐靠近,最终交织在了一起。
他们的影子在地上形成了一个独特而又和谐的画面,仿佛是一幅神秘而美妙的画卷。
月光洒落在他们身上,给人一种宁静而浪漫的感觉。
&34;我听见他们说话了,&34;卫婉道,&34;他们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与张氏的失踪有关。&34;
谢瑾思索片刻:&34;可知是什么东西?&34;
卫婉摇摇头:&34;只知道那些人昼夜轮换,守得很严。&34;
&34;那就跟着他们。&34;谢瑾沉声道。
卫婉惊讶地看着他:&34;先生要&34;
&34;我自有办法。&34;谢瑾道,&34;你留在书院照看孩子们。&34;
&34;不行!&34;卫婉斩钉截铁,&34;先生身上还有伤,我不能让你冒险。&34;
&34;那你要如何?&34;
&34;我去。&34;卫婉目光坚定,&34;我轻功好,更容易隐藏。&34;
谢瑾还要说什么,卫婉已经福了福身:&34;请先生相信我。&34;
就在此时,令县城门外。
一队商队宛如长龙般,静静地等待着入城。
为首的是个身着华服、气宇轩昂的中年人,其身后紧跟着几个如狼似虎的护卫。
守城的军卒们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漫不经心地查验着文牒。
然而,就在不经意间,其中一个护卫的眼神如寒星般冷冽,令人不寒而栗。
那护卫头戴斗笠,宛如一座神秘的山岳,让人无法看清其面容,但那双眼睛却恰似千年寒冰,冰冷刺骨。此人,正是乔装改扮的萧临。
&34;大人&34;李成装扮的富商凑近他,低声道。
萧临冷冷瞥了他一眼,李成立即噤声。
入城后,李成如飞鸟投林般去了醉花楼。
&34;李老爷,&34;行首梦云嫣然一笑,恰似那盛开的桃花,&34;可是来买药?
&34;李成含笑点头,如同那和煦的春风:&34;早闻姑娘医术了得。&34;
梦云掩面轻笑:&34;老爷谬赞了,不过是些止咳化痰的小方子。&34;
&34;那敢问姑娘,&34;李成压低声音,&34;可有起死回生的药?&34;
梦云手中的帕子一顿,眼波流转:&34;李老爷说笑了。&34;
&34;我是说真的。&34;李成往她手中塞了块银子,&34;我知道姑娘与吕县令有旧&34;
梦云眸中精光一。&34;
李成神秘一笑:&34;有老姑娘。&34;
&34;既然如此,&34;梦云站起身,&34;请李老爷随我来。&34;
城中一处偏僻的院落里,萧临立在窗前,听着下人汇报城中消息。
&34;查到那个女子的下落了吗?&34;他冷声问。
&34;回陛大人,&34;下人跪地,&34;那女子在书院教书。&34;
萧临手中的茶盏捏得咯咯作响:&34;很好。&34;
夜色渐深,
各路人马都在暗中活动。
这座小小的令县,即将卷入一场惊天的漩涡之中。
月黑风高,山雾缭绕。
卫婉贴着山壁潜行,借着树影掩护。忽听前方有金属撞击声,她屏息凝神,循声摸去。
洞口处有守卫换岗的声息,卫婉伏低身子,从灌木丛中穿过。不料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她扶住一棵树,手心却摸到一处异样。
凹凸不平的树皮上,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福字。
卫婉心头一跳,仔细辨认,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张氏所留。
与此同时,驿站外的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