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都昏迷那么多天了,怎么还不醒。”
“将军也是的,人是他带回聊城的,他都不急的吗!”
“林姑娘啊,你若是再不醒,你那好姐姐可是天天在将军面前话里话外说你的不是呢!”
耳边声音一直叨叨个没完,从她昏迷一直就没有歇过。
吵死了!
一只白玉般的手忽然伸出搭在傅朝阳胳膊上。
傅朝阳胳膊上的肌肉下意识抖一下,立即朝着那只手的主人看去,
只见沉睡的林娇怜不知何时睁开了漆黑如墨的双眼,缓缓坐了起来。
傅朝阳如释重负,欣喜道:“林姑娘你可算醒了,真是太好了。”
再不醒,脑袋都快被他吵炸了。
“我昏迷了几日?”
“五日了!”傅朝阳叹口气:“人醒了便好。”
五日吗?
林娇怜低眸,柔顺青丝顺着脖颈缓缓滑落,她不耐的把垂落在额角的青丝抹到脑后,露出一张精雕细琢的脸,
然而这张脸如今正发生着缓慢的变化,那些温婉颜色一点一滴变的柔媚,
她原本就比寻常人白皙的皮肤眼下竟白到通透,而淡粉的唇却似饮血一般红艳。
只这一点微小的、旁人几乎难以察觉的变化,竟让她染上了一丝妖异的色彩。
她不紧不慢地看向马车四周,慵懒道:“他们人呢?”
马车依旧在行驶,却未发现林婉莹跟崔霆渊。
“雨停了,将军便出去骑马了,林大姑娘也在外面,说是出去透气。”
说是透气,看着便是冲着他家将军去的。
“林姑娘你饿不饿,渴不渴?”就是铁打的人睡了那般多的天也该饿了渴了。
他把水囊递到林娇怜面前,“到达聊城还有半日,你先喝点水垫吧垫吧,你刚醒那些干粮太硬不能吃的。”
林娇怜很自然接过水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完后便伸手掀开帘子,
刺眼阳光遂之照射而来,她迷起了眼,并没有看对方,只是呢喃了一些话:
“傅朝阳,她给你的符纸带好了,这些日子不要它离身。”
傅朝阳听到林娇怜口中说的那个“她”应该就是原先的林姑娘,
想到眼前好端端温婉姑娘竟会有癫狂症,便为她感到惋惜。
并没有在意她方才说的那些话。
傅朝阳看着慵懒像只猫的姑娘,犹豫片刻道:“林姑娘,她没事吧?”
“她能有什么事。”林娇怜起身,同他相视而对,纤细指尖缓缓屈起按在傅朝阳坚硬胸肌上,
男子看着瘦,身板摸着还挺有料。
林娇怜红唇微扬,说出的话让原本就呆滞的傅朝阳立即赤了脸。
“你喜欢我的主人格?若说不喜欢,怎么连她方才说到他的安危,他也不顾,反而是先询问那个人?
怕他听不懂,林娇怜漫不经心为他解释了一番:我是副人格,原先林娇怜是便是主人格。”
“没,没有。”傅朝阳像是受到惊吓般连滚带爬跑出马车。
从马车出来时候心脏还在扑通扑通跳,傅朝阳脸色通红,似乎有些想不通。
为何林姑娘只是犯病,前后言行举止却有那般大变化。
她,竟然摸自己的胸?
手掌无意识放到胸口,傅朝阳是越想越脸红。
直到崔霆渊喊他,傅朝阳才算彻底回过神。
林娇怜在傅朝阳红着脸跑出马车,便对空气自言自语起来。
“林娇怜我说过,让你做人冷漠一些,你为何偏不听,每次烂桃花都是我帮着砍!
不过,你放心,看在那少年是真心为你着想份上,我便轻点下手。”
呢喃声刚落,外面杂乱心声便如洪水般朝她涌来,脑神经处亦变得嘈杂起来,
其中夹杂着林婉莹对她诅咒和谩骂,亦有傅朝阳的喋喋不休碎语。
林娇怜嘴角的淡笑却未曾消减分毫,她挺喜欢少年心声,听着就有趣。
对于林婉莹的恶毒心声,她亦懒得理会,骂吧,骂死了,也伤不到她分毫。
先让她猖狂些时日。
马车抵达聊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未时了,天色完全阴沉了下来,看着是要下雨了。
不足半盏茶功夫,天空便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战神府,崔家。
马车缓缓停在府门边上,看守大门俩士兵见是崔霆渊回来了,一个匆忙的转身跑回府里跟崔家老爷禀报。
另一士兵便满脸恭敬的跑到崔霆渊面前接过马匹,“将军路上辛苦了,老爷跟夫人已在大厅等您许久了。”
崔霆渊颔首,清冷道:“将林家姐妹带来的行囊放在府上客堂。”
“是,将军。”士兵抱拳。
正坐在厅堂看文章的崔温书听到士兵来报,便知晓崔霆渊带着林家两姐妹来了。
坐在梨花椅另一边,貌美的崔夫人瞥了一眼窗外走来的两个小姑娘,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人来了。”
然后继续低头无动于衷地抚着手上佛珠。
为了林娇怜来聊城拜学这件事,柳如意还曾跟崔温书闹过,林家虽然救过她一命,若是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