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学考试即将接近尾声,云麓书院的教习正在批阅考生的试卷。
一批批考完的试卷被云麓书院的学子送到修文馆中,此处是书院教习办公的地方。
如同前世老师的办公室一样。
为了能够赶在第二天将入学结果公布出来,云麓书院特意请了一些已经毕业的举人才子回来帮助批阅考卷。
“听说上京第一才子杨孝谦也参加了这次入学考试,这届新生榜首恐怕非此子莫属了。”
一名身穿白色儒衫,羽扇纶巾,气度非凡的青年文士一边批阅考卷,一边与身旁的另一名青衫文士聊着天。
“文兄说的是礼部尚书家的长子?他不是应该去国子监吗,怎么来到云麓书院了?”
青衫文士名叫王墨,白衫文士名叫柳修文,两人都是师从云麓书院,并在同一年通过乡试,获得举人的头衔,如今被母校邀请回来协助批改今岁的入学考卷。
“具体我也不知,不过这对于我们云麓书院来说是好事,有了此子加入,今岁的秋闱我们云麓书院或许就能扬眉吐气了。”
柳修文说得秋闱就是乡试,会试会在第二年春天举行,被称为春闱。
云麓书院虽然在民间名气很大,但是与国子监相比,还是差了一些底蕴,每三年一次的乡试和会试,云麓书院总会被国子监压一头。
“咦!这篇文章……”柳修文拿起一份考卷,看到考题与下面考生的作答,眼睛瞬间一亮,接着胸腔剧烈起伏,呼吸急促!
“文兄怎么了?是发现什么好的文章或者诗词了吗?”一旁的王墨好奇地看向柳修文。
柳修文完全沉浸在这篇文章中,压根没有听到好友王墨的问话。
王墨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好友露出如此精彩的脸色,好奇的放下考卷来到柳修文身边。
“咦!”
王墨惊疑一声,接着呼吸也急促起来,一把从柳修文手中将那张考卷抢了过来。
“墨兄慢点……”
柳修文惊呼一声,很担心王墨将考卷撕烂。
“好一篇陋室铭啊!”
王墨激动的一拍大腿,顿时引起修文馆中其他教习和学子的目光。
“发生什么了?”
有人询问道。
“妙啊,简直妙不可言啊,此子大才,大志向啊!”王墨语气激动地说道。
王墨的话也彻底勾引起大家的好奇心,纷纷来到王墨身边,想要看看是什么样的考生答卷能够让王墨如此失态。
“嗯……”
“嘶!”
……
一道道惊疑和倒吸凉气的声音在修文馆中响起。
这一下子让那些稳如老狗的教习也坐不住了,纷纷起身去看那考卷。
修文馆中一时间宛如烧开的沸水一样,沸腾了!
议论声吵闹声也惊动了从外面路过的书院大儒颜正清以及他的女儿,有着上京第一才子,第一美人称呼的颜如玉。
“尔等不好好批阅考卷,围在一起所为何事?”
见到从外面走进来的颜正清,一众学子和教习皆是行礼道:“见过颜师!”
颜正清也回了一礼,然后便有人将考卷送到了颜正清手中。
颜正清随意瞟了一眼,接着眉头一蹙,然后眼睛瞪得越来越大……
颜如玉还是第一次见到父亲如此失态,眼神也不自觉瞄向被颜正清紧紧攥着的考卷上。
这一看,颜如玉的眼中再也没有了其他事物,被这篇陋室铭深深的震撼到了。
她很难想象一次简单的入学考试竟然惊现一篇旷世奇文。
她很想知道是何人写下了这篇足以流传千古的佳作,奈何虽然是入学考试,但是批阅考卷的时候也采用的是糊名制。
“难道是他?”
颜如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如今被人评价为上京第一才子的杨孝谦,只不过杨孝谦虽然才情斐然,但似乎距离能写出这篇文章还差很远。
同时这名学子除了文章精彩之外,那字也是独创一派,颜如玉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字体,运笔灵动,字骨瘦而不失其肉,单就这字就不是杨孝谦能够写出来得。
只是除了他之外又有何人能够写出此等佳作呢?
和颜如玉有着一样猜想的人不在少数。
“颜师,能否破例将上面的糊名揭开,我们好看看是哪位学子能有如此才情?”柳修文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这名考生是何人了。
“不行,规矩不能破,且先将其余考卷阅完,再统一揭开糊名!”颜正清虽然也很好奇这名学子是谁,但是学院的规矩不能改。
听到颜正清的话,众人也不敢多说,只能强压住心中的好奇心,先将其他考卷批阅完再说。
不过众人心中已经将这篇陋室铭的作者评为此次的榜首了。
……
杨林不知道自己的那篇陋室铭已经在云麓书院引起了巨大轰动,此时杨林一脸担忧之色。
因为云汐睡到后半夜突然起了高烧。
他们三个在这荒郊野岭露宿,根本没有退烧药可以用。
“林哥,水烧开了,我找了根芦苇,草药没有寻到,看来只能等天亮去城里找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