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慕容雪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她霍然起身,在殿内来回踱步。
“金人为何突然来犯?他们不是一向与我国交好,互通有无吗?”
慕容雪喃喃自语,眉头紧锁。
太监听闻此言,小心翼翼地说道:“公主殿下,奴才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太监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说道:“奴才听闻,金人之所以突然来犯,好像与宁王殿下脱不了干系。”
“宁王?”
慕容雪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没错。”
太监连连点头,“听说宁王殿下在塞外发现了一座金山,却没有上报朝廷。反而私下里,把金子卖给了金人。金人得了这笔钱,才有资本南下来犯啊。”
慕容雪听闻此言,纤手紧紧握成了拳。
她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原来,这一切都是赵渊在背后操控!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恐怖。
他不动声色地在塞外站稳脚跟,暗中为金人输血,如今更是借金人之手,挑起战乱。
这是要做什么?
“传我懿旨,命宁王即刻率兵,迎战金人!”
慕容雪冷声下令,语气不容置疑。
“公主殿下,这……”
太监为难地看着她,“宁王毕竟是驸马,让一个外姓男子领兵,只怕不妥吧?”
慕容雪冷笑一声:“金人都杀到眼前了,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赵渊是个将才,父王当年御驾亲征,他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国难当头,正该让有才能的人挺身而出!”
“再说,他要真敢做什么,难道还能反了不成?”
慕容雪阴恻恻地说道,眼中满是寒意。
太监一听,吓得腿都在发抖。
他连忙伏地请罪:“公主殿下恕罪,奴才这就去办!”
慕容雪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殿内,一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慕容雪缓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眼神阴鸷。
赵渊啊赵渊,你可真是好算计!
你以为借金人之手就能威胁我?
告诉你,你错了!
本宫就让你去战场上厮杀,你一个和亲王,能翻出什么浪花?
到时候,要么你战死沙场,要么打赢了建立军功,被招安为将。
赵渊,接招吧!
几日后,赵渊收到了慕容雪的懿旨。
看着手中的诏书,赵渊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很好,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慕容雪,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赵渊抬手,将诏书揉成一团,随手扔在地上。
“传令下去,我赵渊,即刻起兵,与金人血战到底!”
“是!”
帐外,响起齐刷刷的应声。
赵渊大步走出帐篷,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漠,嘴角扬起一抹邪气的笑容。
金人啊金人,你们终于来了。
可惜,你们万万没有想到,等待你们的,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赵渊回身,大手一挥。
“拔营!”
一声令下,士兵们呼啦啦地动了起来。
人喊马嘶,尘土飞扬。
转眼间,赵渊麾下精锐,浩浩荡荡,直奔边境而去。
赵渊,这个京城有名的废柴王爷,竟是一位出色的统军将才。
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下,宁王军步步紧逼,带着攻无不克的王者姿态,向着金军杀去。
金军哪里见过这阵仗,一时不察,已被杀得人仰马翻。
赵渊锦袍加身,踌躇满志,一往无前。
大将军的称号唾手可得。
再看对面金军,只得落荒而逃。
狼狈不堪,溃不成军。
所谓人算不如天算,赵渊自岿然不动,手握重兵。
那边和亲国的慕容雪公主,也只得高台垂泪,苦等佳音。
谁曾想那赵渊如此了得?
仅一人之力,就令和亲国免于灭顶之灾。
谋略武功,何一不精。
还有什么比这更荣光加身?
百姓们口耳相传,赵渊之名如雷贯耳。
入城之时,美女如云,鲜花如雨,锣鼓喧天。
怎一个隆重了得。
赵渊当先,冷面傲视群雄。
不怒自威。
“来人。”
他淡淡出声。
只见黑压压一片属下,齐齐跪倒。
“末将在。”
“传本王令,养精蓄锐,严阵以待。”
“金人虽败,必将故态复萌。本王要你们时刻保持警惕,以逸待劳。”
“末将谨遵王命。”
赵渊点点头。
是日,慕容雪设宴款待这位大功臣。
只是慕容雪多年在宫中浸淫的城府,教她如何敢信赵渊。
表面虽仍旧温言柔语,心里却已经打定了主意。
赵渊如果真的贪恋功名利禄,那便让他当这个大将军。
威望军功,总好过在塞外经营一方势力。
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