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的士兵原本正百无聊赖地站着,突然看到人群中有几个人拼命地往前面挤过来。他眉头一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伸出手用力地推搡着那些想要靠近的人们,并大声呵斥道:“挤什么挤?这里可不是菜市场!有什么好挤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竟敢如此大胆地往前挤?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威严庄重的衙门吗?”
王五眼看着看守的衙役态度恶劣,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但他还是强压下心头的不满,赶忙走上前去,满脸堆笑地对着那名衙役拱手作揖,恭恭敬敬地说道:“牙柴大哥,牙柴大哥,请息怒!请听小弟解释一下。我们是特地赶来应聘的呀。这位老汉是我的岳父大人,他早些年一直在东北地区居住生活,对于盘炕这种瓦工活儿可是非常精通在行的。”
那个矮个子的士兵听到王五这么一说,不由得转过头看向刘老汉。只见刘老汉身材干瘦,面容憔悴,看起来并不像是个身怀绝技的工匠师傅。于是,这名士兵难免露出一丝狐疑之色,怀疑地问道:“就这个干瘦的老头儿?你居然说他会盘炕?该不会是在哄骗本大爷吧?”
王五一听这话,急忙连连摆手摇头,赌咒发誓般地说道:“不敢不敢,我哪敢欺骗关爷您呐!千真万确,我岳父在东北确实待过好些年头,这方面的手艺绝对没问题。如果您不信,可以找人来当场验证一下嘛。”
看守的士兵见王五说得言辞恳切,虽然仍有些半信半疑,但最终还是决定先把他们二人带进衙门里面再说。随后,他转身朝着衙门内走去,同时高声喊道:“来人啊,去叫几个懂行的师傅过来,好好地盘问一下这两个人是不是想来这儿偷奸耍滑、蒙混过关的!”
没过多久,从那屋子里面陆陆续续走出来好几个看上去年岁颇长的师傅。只见那名衙役伸手朝着那几位师傅一指,并开口说道:“瞧见没?这些可都是潘康的老师傅啦,你们赶紧过去让他们好好地盘问盘问,休要妄想能够蒙混过关。这可是官府办差的地方,由不得你们在此肆意妄为!”
王五和刘老汉听闻此言后,面色凝重且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那几位大师傅跟前。然后,他俩恭恭敬敬地拱手施礼,齐声说道:“老师傅们在上,小的王五特地陪我岳父前来应聘此处的工作。我岳父之前曾在东北一带待了数年之久,期间倒也是学得了一些盘工的手艺。”
这时,其中一位年岁明显偏大些的师傅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地上下打量着王五和刘老汉二人。稍作停顿之后,这位师傅才不紧不慢、语气平和地询问道:“不知道这位老汉贵庚几何呀?”
刘老汉赶忙再次拱手,由于心中有些紧张,身体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嘴里结结巴巴地回答说:“回老师傅的话,小老儿今年已经四十八了哟!”
原来这位年岁较大的师傅名叫方老三,因在家中排行第三故而得名。紧接着,方老三又追问道:“那么请问师傅您当年在东北具体是在哪旮旯工作过呢?”
刘老汉听到这话,心里不禁一喜,因为对方所说乃是纯正的东北方言啊。于是乎,他立刻也操起一口地道的东北腔调回应道:“俺们呐,就在那深山老林里头挖过好几年的老参哩!”
方老三与刘老汉二人互相对话交流了好一会儿,话题围绕着东北地区的风俗和习惯展开。通过一番询问和回答,方老三心里越发肯定这位老汉曾经在东北生活过一段时间。接着,他热情地将刘老汉领到旁边的一间屋子里。这间屋子堆满了砖头、土坯以及各种各样的工具。
方老三一边活着一边走,走进了屋子,指着那些工具,满怀期待地对刘老汉说:“您能不能拿起这些东西给我演示演示?”刘老汉望着眼前的这些物件,丝毫没有表现出忸怩之态。他稍稍思考了片刻,回忆起自己从前在东北盘炕时的大致情形。随后,便毫不犹豫地动手操作起来。
老一辈人的技艺,一旦学会并掌握得扎实,那便是终身难忘的本事。只见刘老汉动作娴熟,手法老练,每一个步骤都显得有条不紊。一旁静静观察的方老三,眼看着刘老汉如此流畅自然的操作过程,心中已然明白对方并没有任何虚伪造作之处。于是,他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轻轻地点了点头,转身对着身边的其他人说道:“瞧瞧,我说什么来着!这位老汉的确能够胜任这份工作啊,单看这一手精湛的手艺,就知道他可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艺人呐!”
跟随着方老三一同前来的那两个人,此时也都对方才刘老汉所展现出来的精湛手艺表示认可。只见他俩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这时,方老三开口对刘老汉说道:“老哥啊,快把您手里的家什放下来吧!事儿成啦,您跟着我出去就好。”听到这话,刘老汉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他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将手中的工具放在一旁,站起身来,动作显得有些迟缓而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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