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楚棣迟知道她还活着,还不告诉他的事……
她右眼皮忽然狠狠一跳。
左眼跳财,右眼迷信。
道心坚定,厄运退散。
“阿狸,我想到一个好法子。”秦牧羽意识到她与摄政王之间,似乎并不是两心相悦的感觉,否则,她也不必躲在江南城。
“什么办法?”
“有人要害你,又是纵火、又是下药,接二连三的动手,似乎不会轻易罢休,不如,我们来一出请君入瓮,再趁机抓住他。”
捉贼捉赃。
待证据确凿,他便以将军府的名义,直接越过江南知府,将这桩案子交到帝都大理寺。
即便要不了楚渊池的性命,他也要闹得举国皆知,让楚渊池在楚国抬不起头来!
楚狸好奇的挑眉:“怎么个请法?”
“我们……”
他眸光隐动,“假装成亲。”
楚狸微怔。
“成亲是一生中最得意、最重要的事,大皇子厌恶你,必定不会让你如此称心如意,可能会挑在洞房花浊夜下手。”
那时,便是他们抓把柄的大好时机。
说完,怕她拒绝似的,赶紧又补上一句:
“阿狸,我们只是假装,就像小时候玩的‘大人游戏’一样。”
“我知道。”
楚狸拍着他的肩膀,“这个法子不错,牧羽,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秦牧羽哑然的张开嘴:“……”
就算是圆了他藏在心底深处的一桩愿望。
哪怕是假的。
哪怕只是一场梦,只有那么一瞬间,也能在他年少的岁月里,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那我们去挑喜服吧。”
“这也太快了?牧雪还跟我二师兄在一起,你不管你妹妹了吗?”
秦牧羽挠头,“忘了。”
“……你们是亲兄妹吧?”
“这话说的,如假包换。”
二人立即回到河西客栈,初一等人全都候在大厅里,远远的站开,把二楼单独列出来,任何人都不敢擅自上去搅扰。
这也多亏了楚狸财大气粗,把整家客栈包了下来。
楼上似乎还没完事。
楚狸挑了张桌子坐下,“牧羽,你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快坐下休息会儿,我们先吃个饭。”
“好。”
二人对坐。
一顿饭大概半个多时辰,但楼上之人还没露头,他们又不便上去搅扰,楚狸摸着下巴,寻思着道:
“牧羽,你先别急,你身上风尘仆仆的,不如先去洗个澡。”
秦牧羽一点都不急。
只要能跟阿狸在一起,近距离的看着她,哪怕是就这样坐上三天三夜,他也乐此不疲。
他去洗个澡,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又是一个多时辰过去。
怎么还没下来?
楚狸拍着手心,来回踱了几圈,道:
“牧羽,你的马喂了吗?我们去喂马吧。”
“我们去散会儿步,饭后消食。”
“我们……”
好像没什么事可以做了。
该死!
二师兄到底吃了多少玫瑰酥?
玫瑰酥被放了药,味道不对劲时,应该第一时间就能觉察到,他却吃光了大半盒。
向来稳重、端方自持的一个人,怎么会犯这么愚蠢的低级错误?
楚狸脑子突然绷了一下。
等等!
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吱呀——门,终于打开了。
楚狸疾步上前,“二师兄,你还好吗?”
陆云初扶着栏杆,苍白的脸上有些疲惫,又有几分愧疚,复杂的目光跃过楚狸,看向她身后的少年:
“秦……大哥,抱歉,是我一时大意,酿成大错。”
楚狸担心二人情况,一时并没有发觉这声‘大哥’有什么不对,等她过几天反应过来,才发现二师兄比秦牧羽大三岁。
秦牧羽挑剔的打量了他一眼。
从头到脚,从容貌到气度,言谈,素养,举止,鹰隼般犀利的目光掠过,似乎较为满意,眼中的敌意稍减。
扭头道:“牧雪不是小孩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不必操心。
“是我的错,大哥,我会弥补。”
“这是你跟她的事。”
楚狸才不管这两个糙汉子,急忙拔腿跑上二楼,冲进屋里,只看见秦牧雪裹紧被子,窝在床榻上,小脸红扑扑的,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死丫头,吃得真好。
“你呀!担心死我了,你跟我二师兄才认识两日,我真怕你一时走错路,会耽误自己一辈子。”
秦牧雪敢这样做,自然有分寸。
况且,她从来都不觉得跟陆师兄发生了关系,就这辈子非陆师兄不可。
陆师兄不喜欢她,她自然不会拿这件事,要挟他。
今日,出了这间房门,就当这桩事没发生过。
通通抛到脑后。
晚上,初三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还炖了滋补的羹汤,四个人坐在桌旁,一边吃饭,一边商议正事。
可商议的怎么是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