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金洲浪费时间了,也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温黎顿了顿,继续道:“话到这份上陆先生要是还不自觉、那就难看了。”
她说完就要走。
陆西枭听着她这以后要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这时候已经顾不得其他了,他立马问温黎:“是不是朋友都没得做了?”
温黎反问他一句:“你还能跟我做纯友谊的朋友?”
陆西枭怔在原地。
温黎快步走到房门前,抓上门把手时,听到陆西枭再次叫了她,接着跟她说:“昨晚,你是把我当景元了,所以你可以不用那么膈应。”
他声音在房间里低低响起,有些失力。
温黎抓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一把打开房门。
见到陆景元站在房门外。
门口的小家伙看到温黎,满眼惊喜。
“姐姐~”
温黎从房间里出来,掠过他就走。
小家伙倒腾着小短腿噔噔噔地追在温黎身后,小步子雀跃不已:“姐姐,你来找窝惹~”
“姐姐你有没有嘁早餐?”
“姐姐你天天在哪里?”
“姐姐你要嘁哪里?”
“姐姐等等窝~”
前面的温黎越走越快,背影和步伐都宣泄着烦躁。
小家伙则开心得不行,一路追着温黎。
直到走廊尽头,看到温黎进了电梯,看到电梯门缓缓合上,温黎站在电梯里、没有表情的脸一点点消失在电梯门后。
小家伙愣在电梯外,笑容慢慢消失。
是自己太矮了姐姐没有看到自己吗?
还是自己声音太小了姐姐没有听到?
小家伙检讨完自己清楚地意识到不是。
“姐姐……”
他不敢置信。
在电梯外呆愣了好一会儿。
然后瘪着小嘴泪眼巴巴地找他小爷爷。
“呜~小爷爷……姐姐不理窝。”
被姐姐无视的小家伙伤心坏了。
他那么热情,却被姐姐冷漠对待。
“姐姐系不系不喜翻窝惹?”
“窝有乖乖听话,窝有照顾狗狗。”
小家伙小手揉揉眼睛,努力憋着不哭。
他不停问他小爷爷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为什么姐姐理都不理他一下。
陆西枭缓缓蹲下身,将小家伙揽进怀里。
爷孙俩抱在一起伤心难过。
出了酒店,坐上车后,温黎让自己放松下来,才发现一直咬着牙关,大牙被自己咬得生疼。
她一脚油门驶离酒店,回到洲长府。
“江应白呢?”
齐御看着气冲冲进来的温黎,几分疑惑:“你昨晚不是找他去了吗?没找到吗?不对啊,阿冥昨晚回来说把人交给你了啊。”
温黎轻皱了皱眉:“他还没回来?”
该死,她昨晚不会把江应白给打死了吧?
齐御:“没回来。出什么事了吗?”
温黎一句话没有,转头又出去了。
一脚油门跑到酒吧,看到江应白被五花大绑在酒吧门口的石柱子上,垂着脑袋,不知道是生是死,身上倒是不见有什么伤。
温黎从车上下来。
看管江应白的几个打手认出温黎,登时警铃大作,全员戒备,一人急急忙忙冲进酒吧通知经理,其他几个手里的武器冲向温黎:“我、我们经理说了,想救他,你得把酒吧的损失给赔了,不然就上报洲长。”
温黎无视那些打手和武器,大步朝着江应白走去,她站到台阶上,薅住江应白头发将人脑袋抬起,手掌啪啪地拍着江应白的脸:“江应白?”
江应白皱皱眉,没其它的反应。
不是死了,是酒还没醒。
确定人没事,温黎将酒吧的损失赔了。
然后把江应白扔上车,带回了洲长府。
等江应白醒来,温黎已经不在洲长府了,一问,人又去了黑色三角线。
看着余惊未了的江应白,赶在江应白又要哭自己的爱情之前,齐御抓紧问:“昨晚在酒吧出什么事了?”
江应白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没什么,黎姐喝了点酒,把酒吧给砸了。”
齐御正要问之后的事,江应白主动说了起来:“诶?黎姐砸完酒吧之后去干嘛了?酒吧离这这么近,昨晚你们有听到什么大动静吗?”
齐御:“没有。”
酒吧的动静挺大,但金洲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娱乐场所在发生混乱,昨晚酒吧的事虽然洲长府接到了消息,但还不足以惊扰到齐御。
江应白:“不应该啊,之前黎姐两次喝醉,那闹出的动静当地政府都惊动了,这次这么乖?造完一个酒吧就不造了?那哪够消耗她精力的。那是跑哪儿去了?自己找了个地方睡了一觉?她不会抱着狙击枪搞暗杀去了吧?杀完顺带毁尸灭迹?要不还是查查吧,黎姐喝醉酒可不是开玩笑的。”
齐御淡淡应了声。
房间安静了一会儿。
盯着天花板的江应白情绪又上来了,眼眶里转眼就蓄积了泪水。
他正准备哭时,手机响了起来。
“黎姐……”
江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