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憋了大的,说出来让苏昭畅快不少。
往日不是没听到这些碎嘴的婶子背地里说家中的坏话,不知道把人编排成什么样子。
如今有了底气,自然能反驳。
以往他是病秧子,拖累了整个家,可他如今看开了,一味逃避没有用,不如直面面对。
其余婶子拿了好处,哪能让好处从手中飞了出去。
其中一位婶子讪笑道:“昭哥儿,你消消气!你也知道桂芳婶子不是故意的!如果知道这帮工是你请的,我们哪能让她这么说!”
“对对,若是知道说的是你家,我们早就说桂芳婶子了,今日就是她的不是!我们感谢苏丫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说你们家呢!都是旁人说的瞎话!昭哥儿,你可是我们这几位婶子从小看到大的人物,哪能说你半分坏话!”
“苏丫头送来的地契可是造福了整个苏家村的人,你们就是村子里的福星啊!有你和苏丫头在,简直是村子的福气!”
桂芳婶子听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往日这几位碎嘴子同行,如今成了马屁精,一个两个巧舌如簧,就差没把愤意写在脸上了!
这几人如今攻讦起她来了!
“桂芳,赶紧跟昭哥儿道歉啊!”
“对,赶快道歉啊!这事就是你不对,你在村中辈分比昭哥儿大,也不能仗着辈分暗地里骂人啊!”
桂芳婶子那叫一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曾经的小伙伴一个个站在她的对立面,就差没戳死她的脊梁骨!
明明她们也有份!
“你们在胡说什么!即便是我说错了话,难道你们就没有说错话?”桂芳婶子怒目而视,手指着几人:“我是说了苏昭坏话,可附和的话是不是你们说的?”
她简直怒了!
当她真的是软柿子好拿捏吗?
“我说的时候,你们是不是也说了,这家人不懂事,没半点村里的情分?如今被人听到了,就把我推出来,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有本事你们把苏丫头送给你们的地契还回去啊!”桂芳婶子说到这里,更来气了!
如今她家的地契还没到手呢!
前日去苏瑶家送了吃米粮面食,全都白费了心思!
说是地契在苏村长手中,桂芳婶子本想去苏村长家,哪知道暴雨来得这么突然,直接把她的念头打消了。
苏昭见状直接回家,还有十几名帮工等着呢。
他在镇上买了砖瓦,陆陆续续有人送来,他打算把茅草房推掉,修缮成瓦房。
要做的事情太多。
苏昭无法顾及眼前这点小事,心头那一丝厌意消散。
村中的人情简单,一点小营小利能引得人吵起来。
果真,还是瑶瑶看得透彻。
——
苏瑶正搬弄着床榻,连人带床一起,放在屋外阳光洒下的地方晒晒。
慕子期毫无知觉躺在床上,这已经快接近第三天了!
说实话,若不是小七还有呼吸,苏瑶都怀疑她的医术有问题了。
她凑近,蹲在床榻旁,手肘抵在上面,纳闷道:“小七,你为什么还没醒呢?”
苏瑶掰着手指头数着,“你说我们的关系算得上不错,零零总总给你治了不少病,等你醒来,你这医药费得付给我吧?”
“这次毒素爆发,又是我救了你的命,不多说,你得付我——”
她本想说五千两,看着眼前这人沉静的脸,手快速地摸了一把他的腰腹,像做贼一般瞬间收回,“不说多了,五百两足以!”
嘿嘿,她再摸一把!
苏瑶想着,清澈水灵的双眼弯成了月牙。
慕子期意识早就清醒,他只是睁不开双眼。
他能感受到身体的知觉,在苏瑶的小手迅速地摸上腰腹时,他眼皮底下的眼珠子晃动一瞬,显然十分震惊。
这小丫头——小色胚!
震惊之余,慕子期心中仿佛被最柔软的羽毛划过一般,痒得整个人软成一滩春水。
小丫头看着人模人样,最为狡黠不过,像只小狐狸一样。
没想到私底下乱摸,若不是他动不了,定要把这小狐狸的手当场抓获。
他如此想着。
苏瑶欲伸手再摸一次,显然没摸过瘾。
反正小七都昏迷了,让她摸摸怎么了!
咳咳,她只是犯了女人都会犯的错!
外面不远处传来议论声。
“这里就是雇主家的房子吗?”
“怎么如此破烂?看不出来像是有钱人,这左邻右户的,雇主家的房子没半片竹林大。”
“嘘声!怎能背后妄议雇主,我们是来做帮工的,小心被雇主知道了把你辞退了!”
说话的正是带头的帮工,他是木匠家的儿子。
苏昭去了镇上郑木匠一家订了家具,恰逢遇见了正打算补贴家用的郑泷。
在两人洽谈之后,郑泷接下了这活儿,开始招揽熟人来苏家做帮工。
十几人很是听郑泷的话,被说了一顿,开始沉寂。
直到郑泷透过光秃秃的大门,看到了摇摇欲坠的茅草房,甚至连房梁上的木头都看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