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梅被郑采薇的话吓得瘫软在地上,她怎么忘了,她那个叔叔,已经是知府大人了。
被这么一诈吓,郑小梅三魂七魄已经只余两魄了,还不是郑采薇问什么就乖乖说什么。
“那天,一个漂亮的女人找到我,问我要不要报仇,我点点头,她就告诉我,让我来云州找一个叫万羽的姑娘,她会帮助我。”
那边的万羽已经坐不住了,想要让人把郑小梅拖下去,不过可惜了,这里算是韩庭轩的地盘,他一个眼神,所有人都不敢妄动。万羽只能愣愣的跌坐回去,耳朵嗡嗡嗡,已经听不到地上那个女人在说什么了,从韩庭轩那吃人的木目光中,她大概也猜的出来,自己大概是完蛋了。
“万羽姑娘告诉我,只要我想办法把她给我的药,混到郑记草本送往毅烽营的药材中,郑记草本以后都不能在药材市场混下去了,作为郑记草本的东家的堂,郑姑娘,也就不会再像之前那么风光。”
“我找到我的表哥,跟他哭诉婶婶,不,郑夫人给我找了个天天打我的糟老头子,他心疼我,就答应帮我把万羽姑娘给的药材,混到郑记的药材中,他,他郑记的车队上工,要得手,很容易。”
“我,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那药呢,药是谁给你的?”郑采薇捡起地上刚才李德拿着的荷包,在郑小梅跟前摇了摇。
“药?哦,药,要是那个老嬷嬷给我的,不过,不是这个荷包,是用油纸包着的,我,我中途回了一趟金沙,找到了婶,找到了郑夫人,打听到表哥的车队还没出发,就在金沙把药给了表哥。表,表哥进郑记的车队,也是我去求的郑夫人。”
呵呵,郑采薇直接气笑了,果然,人不能心软,自己就是因为太心软,才亲手养大了一条毒蛇。
她抬起手,手中的银针照着郑小梅的脖子就扎了下去,那动作粗鲁的,看的其他人都觉得自己脖颈一凉。
韩庭轩则眼神灼灼的锁着郑采薇,如此狠辣又有谋略的苗苗啊,还是第一次看见。苗苗,你还有哪些是我不知道的?
感受到放在自己身上的滚烫的视线,郑采薇转头瞪了韩庭轩一眼,狗男人,你给我消停点,等我这边的账算完了,就轮到你了。
“媛媛”,郑采薇看了看韩媛媛,又看了看李德。韩媛媛点头,从腰间掏出一根很粗很长的银针,照着李德的无名指就扎了下去,在场的人被她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把自己的手藏进袖子了,总感觉下一个被扎的就是自己。
啧啧啧,难怪这两人能够成为好友,一个比一个还狠辣。
被扎醒的李德愣愣的从地上爬起来,跪好,偷偷用余光扫视,他晕倒之前隐约记得好几个人都被带了进来,还没等自己看清楚,一声清脆的女声就在头顶响起,“李德,郑小梅,嗯,就是你那好表妹,她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现在轮到你了,哦,对了,说之前先提醒一句,想好了再说,但凡有一句和她说的不一样的,你们就一起上路吧,黄泉路上,还有个伴。”
郑采薇的声音很温柔,李德却感觉有一阵阴恻恻的阴风从自己的脖颈间划过,似乎下一秒,就会锁走自己的魂魄。
他定了定神,沉吟了一会,战战兢兢的事情说了,“大,大概一个月前,表,表妹找到我,说她托人帮我谋了个好差事,跟着跑车队,虽然辛苦,但每个月的工钱能有一两银子,我很心动,就去了,去了之后,才知道是郑记草本的车队。”
“车队的工作是真的辛苦,风餐露宿,但车队的人都很和善,月钱也不是月结,而是每次一个往返后,就给结月钱,还能回家休息两天。我很珍惜这份工作。”
“可,后来,表妹成亲了,她找到我说她过得一点都不幸福,郑家欺负她给她找了个会打人脾气又不好年纪又大还和郑长庚有仇的老头子,哭着求我让我帮她,我一时鬼迷了心窍,就答应了,她给了我一包药,让我下到运往毅烽营的药材里,我原本不是跟这个车队了,为了帮他,我都没有歇息,和一个人换了一下,才找到机会下手。”
“你不是说,你下的药是用荷包装的么,怎么又变成油纸包了?你撒谎?”东子气不过,踹了他一脚,他是夫人通过他安排进的车队,夫人人很和善,他以为,夫人看中的人不会有问题,没想到,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不,不,我没有撒谎。”他慌不择路的跪着哀求,“表妹给我的确实是油纸包的,但,但我还没来得及下药,一个老婆子就找到了我,给了我一个荷包,说是他是万羽姑娘身边的嬷嬷,万姑娘不放心表,表妹给我的药,就另换了一种,所以,最后下的,是那老嬷嬷给的,还有荷包,也是她提醒我荷包成色很好,我才留下来的。”
“你胡说!”万羽气的不顾形象的从凳子上跳起来,“我什么时候安排嬷嬷给你送药了,我的药是装在荷包里,用油纸包好,让嬷嬷给了郑小梅,我什么时候找过你!”万羽气急败坏的嘶吼,郑采薇也察觉到了其中的问题,不过,人都在这了,接着问,不就知道了。
“那那两个人为什么追杀你?”郑采薇朝地上的两个黑衣人抬了抬下巴。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