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隐性病症里居然会健忘症吗?
这让卓阑有些好奇,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并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因为成绩好,得到了一位贵人的资助,才能学习自己喜欢的音乐,并且考上S大。
他并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隐性病症在,要不是进入这个莫名其妙的狂欢游戏世界,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还有健忘症。
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看样子,应该是那些人回来了。
卓阑没打算出门去讨人嫌。
外面的声音却非常响亮,好像在讨论着什么。
木门是没有隔音效果的,院子里的人说了什么,只要不刻意压低声音,就能听个清楚。
“找到判官是谁了吗?”
“没有,我总觉得应该是沈管家。”
“我也觉得,毕竟,他看着最符合守夜人的形象。”
“人不可貌相,我倒是觉得,大小姐沈静清会是判官。”
“为什么会是她?你见过她了?我今天就遇见了二小姐沈静棋,再没看见其他重要的人了。”
“见到了,就是她看起来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说不上来。”
“找不到判官,我们怎么提交任务通关?就没有其他线索吗?”
“应该没有了,要不……去问问他?”
“问他干什么,他一个新人,能找到什么线索,废物一个,说不定今晚就死了,管他干嘛?”
“行吧,那只能明天大婚的时候找找线索了。”
到这里,几人的交谈声就断了。
卓阑听了个七七八八,原来通关副本是需要找到判官提交任务的吗?
卓阑对这个只有称呼的判官也没有什么头绪,真要说起来,他也觉得沈管家看着更符合守夜人的形象。
大晚上的提着个红灯笼到处跑,看着就让人害怕。
后面的时间卓阑就没有出去过,七点多的时候有侍从来送水,让卓阑沐浴。
卓阑也不挑,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定好了闹钟,就上床睡觉了。
闹钟刚一响,卓阑就醒了,或许是想着今晚要跟沈竞舒出门,他睡的并不安稳,只是浅浅眯了一会儿。
穿好衣服,卓阑起身下床。
木门吱呀的声响在寂静的小院里显得尤为刺耳,为了不引人注意,卓阑迅速关上门,脚底生风的往大堂口走去。
他刚走没多久,又一声门开的声音响起。
过了几分钟,寂静的小院再一次传来木门吱呀的声音。
卓阑心里记着路,没怎么费力就到了大堂口。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没什么风,却有些凉的瘆人,一股一股的冷意硬生生的往人骨头里面钻。
卓阑走到大堂口时,沈竞舒已经站在门口了。
卓阑看着他脸上阴森的笑容,脚步突然顿住。
就在这时,头顶上的灯笼全部熄灭,四周顿时一片漆黑。
身上的凉意越来越甚,卓阑不禁打了个冷颤,心里没由来的慌如同网一般缠绕上他全身。
卓阑听见了沈竞舒愉悦的笑声:“来了……”
什么来了?
卓阑正想问呢,后方亮起一阵红光,卓阑回头,直接愣在原地。
只见不远处,一阵浓烟滚滚,一座绑着大红花的棺材从烟雾里被抬了出来。
抬着棺材的人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一步一顿,月光缓缓照在那人的身上,地上却看不见影子。
卓阑嘴巴微张,耳边是沈竞舒愉悦的笑声:“呀,我们的新郎官来了……”
抬棺的人……不,应该说抬棺的鬼嘴里发出诡异的笑声,后面跟着几个敲锣打鼓的鬼,明明应该是喜庆的场景,在这空荡荡的大堂口却显得格外瘆人。
那个棺材里面,是唐荣吧……
卓阑脑子里的想法一闪而过,还没开口说话,就见那群敲锣打鼓的鬼后面又抬出来一口棺材。
抬棺的还是戴着青面獠牙的丑陋面具,脚底依旧没有影子,走起路来轻飘飘的。
第二口棺材没有盖板,棺材盖被绑在旁边,棺口朝上,显然是等着她的主人睡进去。
这口棺材的主人是谁,不言而喻。
卓阑瞳孔微缩,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棺材抬到大堂偏厅里放下,又排着队回到烟雾里,最后和烟雾一起消失不见。
一切归为平静,卓阑回头看着装扮的华丽喜庆的大堂,一时间有些毛骨悚然。
明天,沈静棋和唐荣将在这里拜堂,但是新郎官已经死了,新娘子还好生生的活着呢。
沈竞舒是想让沈静棋给唐荣冥婚啊!
这事儿唐家知道吗?
卓阑不敢去想。
旁边的沈竞舒却开口了:“沈静棋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她一个外室之女,能有如今的位置,都是阿姐护着,小时候,阿姐待她和待我们是一样的,不曾有半点亏欠。”
“她想要什么,阿姐几次是不允的?”
“可她倒好,和她那个丧良心的姨娘一个德行。”
“她喜欢唐荣,阿姐怎会不知,本来都想过把这门婚事让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