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给我姐做木偶,我的事不急,今晚我在这里吃饭,边吃边和你谈。”
文贤莺自己搬了一张小椅子过来,她长大了,不喜欢玩这种小玩具,但是喜欢看石宽动手啊。
石宽的心还是经常会被胡氏的死羁绊着,他不想这样下去,所以总是想自己看起来更不同,他调侃道:
“请我帮忙,还来我家吃饭,也不带点菜来,你真够好意思哦。”
如果是去别人家,那文贤莺还真会不好意思,可这是在石宽这里,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还想起了石宽求她帮培训护院队时,提的那些礼物上门,不由笑道:
“是不是得去买些熟菜,还要拿两条红绸啊?”
这话一说,不好意思的反倒是石宽了。他冲着厨房大声喊一句:
“大山,多弄点菜,今晚三小姐在我们家吃饭。”
慧姐手里还有一个竹节木偶,那是之前石宽的,她拿过来拉扯给文贤莺看,哀求道:
“你就让他给你做一个嘛,他是男的,打不哭的。”
那竹节木偶就是几段小竹筒,穿上了线,做成人形的样子,手里还拿着一把刀。被慧姐拉动绳索时,一动一动,看着倒也有几分神似。文贤莺也起了几分童心,笑道:
“我们两个打他一个,他会说我们以多欺少,一会你和他打,我给你助威,他就会被打败的。”
“好,一定要把他打败,不然他总欺负我。”
慧姐嘟着嘴,看来是已经从母亲死去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其实她和胡氏没有什么感情,仅仅只是叫妈而已。
那木偶就要做好了,石宽却不想完成那么快。他可以和慧姐两人无所顾忌的玩这游戏,可是不想在文贤莺面前玩,那样会显得太幼稚。
磨磨蹭蹭,在土妹他们把饭菜做好端上来了,竹节木偶也适时的做完,但是慧姐却被拉去洗手吃饭了。
饭桌上, 文贤莺也喝了点酒,小脸红扑扑的,终于对石宽说了正事:
“你说我把学校盖好了,娃崽们都来我的学校里念书,那那些私塾先生们会不会没有饭吃啊?”
“你还关心这个啊,他们没饭吃,你就赏些饭给他们吃呗。”
石宽回答得漫不经心,他还以为文贤莺是随口问的,不把这当正事呢。
文贤莺白了一眼过去,娇嗔:
“我和你说真的,今天牛镇长到场地上去看,也问了我这样的问题。我想这如果是抢了他们的饭碗,断了他们的生计,那也确实不是好的。”
“所以我叫你赏他们饭吃啊。”
石宽仍然当这是件小事,只顾自己去夹菜,根本没太关心。
文贤莺烦了,伸筷子过来夹住石宽的筷子,把上面的肉生生撸了下来,骂道: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话,快帮我想办法,这要怎么办啊?”
慧姐喜欢和石宽玩,但很多时候都是向着文贤莺这边的,也帮腔道:
“你不帮三妹想办法,就不许吃饭,今晚也不得抱着我睡。”
这话把文贤莺弄得满脸通红,她以为石宽和慧姐已经有了那事,尴尬得不得了,不知道要说什么话。
石宽也不好意思把话接下去啊,只得说道:
“那我……那我想想办法。”
“这还差不多,我还和你好,来,我给你夹菜。”
傻慧姐还以为自己办了件两全其美的事,她站了起来,给石宽夹了一块鸡胸脯肉过去。
“姐,我们坐下来吃饭,吃饱了玩那个木偶打架。”
文贤莺担心慧姐又说出那种令人脸红的话,扯住她的衣摆,把话题岔到一边去。
听说玩木偶打架了,慧姐眼睛都放光,连忙坐下来大口扒饭,含糊不清的说:
“我吃很快的,吃饱了我们一起玩,不和他玩,他吃得很慢。”
“嗯,不和他玩。”
这个傻子啊,就是需要哄,文贤莺也只得配合着说。
慧姐不懂啊,把这事当真了。她看到文贤莺面前杯里还有酒,便拿了过来,一口灌完,自豪的说:
“你这酒我帮你喝完了,你也快点吃饭,吃饱了我们一起玩。这是什么酒啊,怎么这么辣,一点不好喝。”
文贤莺哭笑不得,这酒确实比较辣,慧姐喝完了那也好,她也不想喝,可以直接吃饭了。
自己的老婆是这个样子,石宽都感觉有点丢脸,幸好是文贤莺,不然都不知道怎么说。他也把杯子里剩余的酒喝完,低头吃饭了。
文贤莺刚才说的那事,仔细想来还真的有点棘手。这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那些私塾先生没了生计,必会怀恨在心。
到时弄出点什么事来,那就不好了,必须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啊。
慧姐急着要玩木偶打架,一会儿就吃饱了。文贤莺饭量小,加上总被慧姐催着,也很快的就吃饱,一起到旁边一张比较老旧的桌子上,玩起了那木偶打架。
木偶打架这种小游戏,天生就是穷人家孩子玩的。穷人家的桌子才有裂缝,才能让那木偶有打架的场地。
石宽家不穷,这张桌子原来是在老太太那边的,因为比较老旧,就搬到外面堆放东西,风吹日晒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