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天回到沂水居,看到虞引眠白皙的脸庞染上了艳丽的红色,“公子喝点醒酒汤吧。”闻天端来一碗醒酒汤,温热的还冒着热气。
虞引眠端起碗,大口一骨碌喝下了,酒意散了些。虞引眠用帕子擦了擦嘴,动作优雅流畅。
闻天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给虞引眠按摩腿部,闻天不厌其烦的按摩了半个时辰,虞引眠的腿部毫无感觉,倒是闻天坚持不懈的按摩,一日不差。
闻天很感谢虞引眠,要不是公子和公子的奶嬷嬷他早就饿死了。
闻天是被虞引眠的奶嬷嬷捡来的,闻天婴孩时期长得粉雕玉琢,惹人喜爱,除了公子,奶奶嬷嬷是对他最好的人了,奶嬷嬷在闻天八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当时闻天哭的声嘶力竭,他一直将奶嬷嬷视作母亲般的存在。
公子对他也十分的好,找人教他武功,他自己则是教他读书识字,闻天也算文武双全了,其实他的运气还算不错,一直生活在承策侯府,公子对他照顾有佳,当弟弟一般对待,奶嬷嬷也十分疼爱他,当亲孙子养。
“公子,明天我就回丞相府了,你一定要坚持按摩腿部啊。”闻天叮嘱道。
“放心,我会青竹每日给我按摩的。”
“那我等会儿跟青竹交代下手法,按摩需要注意的事项。”
闻天像个老妈子一样一直叮嘱着虞引眠,虞引眠没想到闻天小小年纪这般操心,“好了,丞相府离承策侯府不远,一炷香的时辰就到了,你以后常来就是了。”
闻天听到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很是兴奋,“那公子以后我会常来的。”
“这是你的身契,我已经去官府注销了。”闻天接过,收在袖子里。
“闻天你是温家的嫡长子,以后温家的门庭需要你支撑,你任重道远啊。”虞引眠对闻天苦口婆心的嘱咐。
“还有莫叫我公子了,以后叫我与虞二哥吧。”
“父亲与温大人商量了收你为义子呢,往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虞二哥。”闻天亲切的唤了一句,闻天与虞引眠相处的时间其实比虞引眠与自家大哥虞砚先相处的时间更久。虞砚先在小时候就经常带着这俩一起玩耍,这时候世子虞砚先过来了。
“闻天以后我们要兄弟相称了。”虞砚先眉梢微挑,一双清隽的琥珀色的瞳仁,飘逸洒脱的笑容洋溢着他的整张面容。
“虞大哥。”闻天自然的喊道,脸上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
“小闻天呐,怎么板着个脸,你要多笑笑嘛。”虞砚先打趣闻天道。
闻天抿着嘴,不说话了。
“大哥,你就不要调侃闻天了,他打小就这样啊。”说完清风霁月的面靥挤出一抹如春雨般清润的笑容。
“闻天,没想到你是丞相府的小公子呢?改日约你去狩猎啊。”虞砚先再次打趣他。
虞砚先打小的乐趣就是调侃闻天,小时候的闻天长得很可爱,但是他很少笑,眉眼间总是有一抹淡淡的忧愁,他总是喜欢和他开玩笑,虽然闻天没什么面部表情,他还是如此,乐此不疲。
闻天扭过身子,更加不说话了,虞砚先脸上的笑意更大了,“好了,好了,大哥给你道歉就是了,我先告辞了,你俩好好聊吧。”说完摇着扇子回去了,背影挺阔,身姿如松。
虞砚先此人平日里稳重成熟,但是在闻天和虞引眠面前多了一份自在,一份顽皮,一分真实,他有着不符合他年纪的沉稳,作为侯府世子他的压力可比虞引眠大多了,虞引眠只需平安快乐长大就好了,他替他负重前行。
闻天自虞砚先离开后,他也离开了沂水居,与府中相识的小厮和丫鬟们一一告别。
闻天来到老侯爷的房间内,行了个跪拜礼,“你这孩子,快快起来吧。”虞侯爷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亲切热络。
“这些年多谢你照顾引眠了。”虞侯爷真诚道。
“不,该是我谢谢侯爷,虞大哥和虞二哥。”
“怎么还没有改口呢。”虞侯爷揶揄道。
“义父。”
“哎,好孩子,以后常来侯府玩啊,随时欢迎你啊!”
清晨承策侯府外,一辆马车早早的停着,马车比昨日那辆更大些,马车是黑金两色的,车厢也很大,足以容纳下六个人。
车厢分为上下两层,上层是作为装饰作用的,下层是坐人的。车棚处用黑色的鱼藻纹绸缎包裹着,八个檐角处各挂着一个黑檀木的锥型素灯。
闻天自大门处飞奔而来,他今日穿着一身黑色的如意宝相纹锦缎袍子,一根白玉簪束发,一双黑色的镶边靴子,显得很有精神,生机勃勃。
昭昭先下了马车,她今日梳着回心髻,斜插一枝玉兰簪,简单大方,一身白衣飘飘,裙摆曳地,旖旎动人,仿若神仙妃子。
“你是姐姐吗?”闻天疑惑问道。
是啊,我是姐姐。”昭昭的声音娇软轻柔,温和的看向闻天。
“一起上马车吧,阿父阿娘也在马车里。”闻天还是有些忐忑的,但是见到了昭昭阿姐,放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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