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刘氏一脸开心地和王氏说把林大山两兄弟甩在永安县的事。
王氏摇摇头,儿媳妇还不知道事情比之前难办了。
怕是林家已经把事情打听得差不多了。
那林氏兄弟在天黑的时候终于到了家。
是夜。
刘氏起来摘菜,就见菜地里有两个黑影。
“谁。”
刘氏拿着手中的镰刀上去,在月光下,颇有威慑力。
那两个黑影呲溜跑了起来,有一个身影在爬篱笆的时候,被刘氏用鞋子丢了一下。
那二人顾不上这些,头也不回地跑了。
沈家的屋里很快亮了起来。
动静太大,觉浅的王氏听了动静走出来。
“刘氏,怎么了?”
“娘,那瘪犊子又来了,这次是两个人,我看到了。”
越说刘氏越气,因为她就睡在菜地里,起初竟然没听到动静。
王氏听刘氏这么一说,脸越来越难看。
沈遇安是第二天拿饭菜的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看着愤懑的刘氏,沈遇安也沉声道:“娘别生气,过两天旬休,我回去看看再做打算。”
刘氏回去后,沈遇安沉下脸,摩挲着手指思索着。
下午散学的时候,沈遇安拿着金子来他们买饭的铜板出了书院。
因为夜里的事情太过生气,刘氏回去就睡下了,晚上精神奕奕地在菜地巡视着。
一连两日皆是如此,但如此还是不能把人的贪欲压下去的。
夜里。
林大山兄弟二人铩羽而归。
林族长沉着脸盯着兄弟二人。
“爹,刘婶子晚上不睡觉就在菜地里盯着,我们也没办法啊。”
刘婶子那壮硕的身体,他们两个一起上也不一定打得过。
而且这是偷东西,林大山他们也心虚。
“也是,沈家的菜卖这么贵,要是我,别说晚上不睡盯着,就是白天都要有人守着。”
这两天林村长已经打听清楚,虽然不知道沈家的菜明确卖了多少钱,但多方消息合一起,也能知道个大概。
林族长也没想到沈家的菜能卖这么贵。
怪不得沈家又是买地又是让狗蛋那病秧子上私塾。
林族长不是没想过把家里的菜卖给酒楼,沈家能把菜卖给醉仙楼,他们家的菜也能卖给大酒楼。
永安县可不止醉仙楼一个酒楼,白天的时候他们去永安县的迎客来卖了,人家没要他们家的菜。
林族长他们吃过沈家的菜,知道沈家的菜味道出奇的好,这才又把算计打到沈家的菜地上。
他已经和迎客来的掌柜说好了,只要有和醉仙楼一样的菜,白菜迎客来五十文一颗收呢。
这个价钱一听,林村长对沈家的菜更觊觎了。
这日书院旬休,刘氏不用再做午饭饭。
做了几个充饥的菜饼子,刘氏匆忙把牛车赶到离书院两条巷子外的路上。
沈遇安在巷子里看到刘氏,有些无奈。
“娘,直接把牛车赶去书院外就行了,也有同窗家里赶牛车接人的。”
“是嘛?娘就在这条巷子等着你也好,你走几步路就到了。”刘氏还是不愿意驾着牛车在书院外等着。
最后沈遇安劝了好久,被刘氏塞了一个菜饼子。
“娘。”沈遇安无奈地看着刘氏。
“我看吴达和金子来他们都是坐着马车的,”刘氏闷闷道。
还是她们赚的钱不够,不然就可以给狗蛋买马车坐了。
沈遇安不知道刘氏心中所想,不然肯定更无奈。
书院好几十个学子,也不是谁家都有马车的。
多数同窗都是坐牛车的,甚至有些人还和沈遇安之前一样,去挤带客的牛车。
而且他也不是小孩子了,不会觉得被人看到坐牛车会丢脸。
见劝不动,沈遇安只能老实坐在牛车上啃菜饼子。
宁安村大树下,一群大娘说着话。
见沈遇安母子俩回来,有人问了几句。
“刘大妹子,接狗蛋啊?”
“哎,今儿个狗蛋旬休。”
一边的小媳妇看了一下牛车上,安静坐着的沈遇安:“狗蛋上了私塾后,越发懂事了。”
“哎呦,这可是我们老沈家的文曲星呢。”陈氏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牛车上的刘氏抿唇,看向陈氏:“哎呀婶子,狗蛋哪是什么文曲星啊,不过我家狗蛋读书确实厉害,书院的夫子都说狗蛋是天生读书的料。”
杜夫子虽然和刘氏夸赞过沈遇安,但没说过这话,不过刘氏是故意拿话来堵陈氏的。
陈氏一噎,翻了个白眼道:“哟,这么厉害,怎么不去考状元啊。”
“这状元哪是那么好考的,我就想着读书以后,以后干什么都比种地强啊。”
陈氏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
“也是,你们三房哪有什么地啊,好不容易买了地,竟然买来种菜,笑死人了,这谁家种这么多菜来吃啊。”
赵德柱家的附和道:“对啊刘氏,你家有那个钱,还不如买两亩良田来种,怎么都比买后院的地来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