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我点头的,总得给你留条后路。”
“那我科举之事?”
王氏看着沈遇安有些出神,当年儿子也是这样的。
可是儿子却不能科举,而孙子,按律例是可以参加。
可,
“安哥儿,你要明白,科举不止看学识,身世清白乃重中之重。”
“奶,我还是想要试一下。”沈遇安直直地看着她。
祖孙俩对峙了一会儿,最后是王氏败下阵来。
“你啊,”王氏轻叹一声。
“奶,我先回屋里温书了。”沈遇安转身出了房门。
王氏看着孙子的背影出神。
这孩子,和沈家的男人一个样,倔。
王氏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三十的时候,沈家一家人守夜。
王氏把沈遇安科举的事说了。
盼姐儿安静地坐在一旁,刘氏很反对这件事。
“娘,狗蛋的身子怎么样你也知道,我听说往日有身子不好的人,从考院出来,人就没了。”
刘氏见家里人没出声,转头道:“狗蛋,娘觉得当账房也挺好的,不用下地,也不用和伙计一样招待客人,体面得很。”
这可是她观察许久盯上的活,刘氏都想好了,狗蛋在永安县里当账房,她出去和那些老娘们唠嗑多有面了。
“三年,如果安哥儿三年没考出个啥来,那就趁早死心。”王氏发话。
有些人一辈子也考不上秀才。
王氏这么说,是不想让沈遇安跟科举耗一辈子。
“安哥儿,你有意见吗?”王氏转头看向沈遇安。
沈遇安心下思索,以他的脑子,只要不出意外考中是没问题的。
可他奶的顾虑也在理,他曾祖父被贬之事会牵连他。
加上院试三年一次,三年之内考中谈何容易,不过他有信心。
“奶,孙儿定不负家人的期望,三年之内考中秀才。”
王氏嘴唇嗫嚅,她本想说三年之内有个童生的功名就行,岂料孙儿志向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