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赋生唰得一下打开折扇,轻笑道:“房兄,我看没陈耀祖,以你日日流连温柔乡,想要高中也难。”
房联被王赋生这么打趣,心中有些憋屈。
可王赋生的父亲是永安县的县丞,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乃雅趣,院试前压力实在大,在下也只是去放松放松。”
王赋生摇着折扇轻笑,这大白日的去放松。
若是迂腐的教谕知道,非得斥他们白日宣淫不可。
“赋生,我记得你之前也去的吧?”
王赋生手中的折扇顿住,反驳道:“我只是去喝喝茶听听曲,和你们可不一样。”
房联几人在王赋生羞窘跳脚的时候走了。
见屋内只有他们三人,王赋生转移话题道:“对了,今天的事还要谢谢掌柜的给我打掩护了。”
见沈遇安看来,王赋生这才把今天的事说了。
要不是有掌柜帮忙,他今日是被那衙役抓到了,到那时,连他都得不好说了。
沈遇安若有所思地翻了书。
晚上,高子赞下楼,低调地和掌柜的道谢。
掌柜的笑容满面道:“高公子人品贵重,在下也是帮个小忙。”
等高子赞一走,回了后院,掌柜的对伙计就是一巴掌。
“你竟敢私下把客人的钥匙给别人,明天我让账房把你的月钱给结了,你不用来了。”
“不要啊掌柜,他们是同一个书院的,说是同窗叫他拿些东西过去,我哪有想那么多啊。”
“呵呵,你没想那么多,那你还收陈公子的银钱?”掌柜的冷笑道。
“行了,我这里你是呆不了了,再多说闹起来,你可就不好找活了。”
等二人一走,角落里的沈遇安走了出来。
他下来上茅房,听到些动静就走了过来,没想到听了二人的话。
可算是知道陈耀祖怎么进来放那些票了,原来是收买了小二。
也是如此,那掌柜的知晓得快,及时亡羊补牢。
第二天一早,沈遇安和高子赞去买青衫。
这衣服可不是谁都能穿的,得有了秀才功名才能穿。
沈遇安买的青衫还需要修改一下,因为他年纪小,青衫基本都很大。
且这青衫卖得不便宜,好几百个大钱。
“若不是已有功名,这青衫的银钱,我都不敢借。”
高子赞看着两人说道。
本想抠抠搜搜厚着脸能顶回去的高子赞,在买青衫这里,还是支支吾吾和王赋生借了些银钱。
“嗐,我说送你不要,偏要借。”
高子赞摇头,“这可是几百个大钱,你王公子大方,我都不敢要。”
“这不是刚挣了一笔大的么,你们一个两个都推来推去的。”
“特别是你,沈遇安,要不是因为你,我都挣不了这么多,给你买件青衫你还不要。”
沈遇安张着身子给师傅量尺寸,抬头看向王赋生道:“你若是想谢我,回永安县带我们去吃顿好的就行。”
“成,到时候喊上元青他们一起,也不知元青高中了没。”
王赋生一脸担忧道。
“傅公子的学识比我还好,应该能高中吧。”高子赞挠头道。
那也不一定,幽州府文风不盛,到底是比不上清平府竞争大的。
沈遇安的青衫因为着急要,当场缝修,比高子赞的贵了不少。
晌午,沈遇安和高子赞还有另外一位高中的同窗一同去了府衙。
这次的谢师宴,高知府百忙之中也抽空过来和学子们喝了一杯,就急匆匆走了。
那边,沈遇安被廖山长拉住。
“我们白鹭书院可比府学好多了,同窗友爱和善,夫子有大儒坐镇,乡试中榜率也高。”
沈遇安看着面前这个满头华发,笑得一脸和蔼的老者。
不等他说话,桑学政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好啊你,廖山长本官请你过来当考官,你来挖府学的墙角?”
“啥叫挖墙角啊,这去哪里,学生自己选择,再说我这人惜才,可不像某些人,要压着学生的天赋。”
“我哪里压学生的天赋了?”桑学政莫名其妙地看着廖山长。
沈遇安欲言又止,可惜这二人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已经吵闹起来。
然后沈遇安就知道了,院试发榜前,桑学政怕他慧极必伤,因着他年岁小,想压一下他的名次。
还是廖山长据理力争保住了他案首的名次。
“遇安,桑学政和廖山长很喜欢你。”
沈遇安抬头,见是颜清。
说来二人考完院试后就没见过了。
昨日榜单出来原想着邀颜清一同吃饭庆贺一下,谁料高子赞的事打破了机会。
沈遇安也不谦虚,笑道:“看样子是的。”
二人相视一笑,然后颜清问道:“可想好去哪里?”
“幽州府学有同进士的教谕训导,还有桑学政也会时不时去讲学,夫子都是不错的。”
“白鹭书院的夫子有江南请过来的大儒,还有廖山长讲学,每次乡试,高中的举人不少。”
沈遇安听着颜清说的,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