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的速度很快,第二天沈遇安就进了幽州府。
给同窗好友送了请帖,还请了曹训导几个夫子。
桑学政和高知府当然也要请。
不管来不来,人他肯定是要请的。
“遇安,为兄定当携厚礼上门。”
“可别,你人来就行。”
见陈英笑笑不说话,沈遇安估计对方没听进去。
“对了,我家中有许多在京城时做的卷子,你若需要,到时候给你。”
“我当然需要。”
这可是沈遇安做的卷子,这家伙的卷子不止答的好,有时候更能引人发思,对他的功课大有进益。
沈遇安给陈英,也算是回报对方的帮忙。
他那些卷子,就是在国子监的康远二人也是想要的。
“家中之事劳烦陈兄帮忙,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绝无二话。”
“那为兄不跟你客气了,这可是状元一诺,难得。”
沈遇安知道他是故意玩笑,也不再继续说这个话题。
“对了,遇安,你,”陈英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沈遇安敛眉,“我也不知如何面对颜清。”
按说那件事也不是颜清的错,但是他迁怒了对方。
本来他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可土匪之事让沈遇安又怀疑起颜家。
毕竟沈家得罪的人不多,也就林村长。
可他奶说不是林村长,对方确实也没那个本事请那些人。
不是沈遇安心大,是他已经用精神系异能试探过林村长。
“遇安,我不知你们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可颜清的手废了。”
“什么?”沈遇安眼睛睁大。
这件事他真不知道。
“我见颜清许久没来府学,前些时日上门去找他,岂料竟然看到他的手受伤了,虽然颜清说没事,可我和平安打听了一下,颜清的手是被他自己用砚砸的。”
得知这件事的时候,陈英当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要知道手对读书人来说可是很重要的,如果手废了,就算左手会写字,身体有损也是不能再参加科考的。
甚至颜清原先的功名,如果不能参加下一次的岁考,也会被革除。
沈遇安闻言面色大变,因为他想了什么。
好好的怎么会自毁前途,并且还是以这样壮烈的方式。
不用多想,土匪那件事,恐是颜家所为。
沈遇安脸上的笑维持不住了。
和陈英道别之后,出了幽州府。
几日后,沈遇安到了并州府。
沈遇安并没有直接上颜家,反而是找了个客栈住下。
深夜,沈遇安来到颜家外。
颜府光是墙就有十尺之多,周围也没有电视上所看的,有树能爬上去。
也是,人又不是傻子,在墙边种一棵树,是怕小偷不光顾么。
不过这难不倒沈遇安。
“少爷,夜深了,快回屋吧。”
颜清对平安摆手,继续在石桌上粘着四分五裂的玉佩。
平安心疼地看着少爷。
有了精神系异能,尽管颜家有护卫巡逻,却难不倒沈遇安。
他进颜家跟进自家院子一样,沈遇安没有先去找颜父算账,因为他看到了颜清。
一颗绿色的小果子落在石桌上,颜清一愣,看到在假山中负手而立的沈遇安。
“平安,你先下去。”
“少爷,”
平安在颜清的坚持下,不情不愿走了。
沈遇安走了出来,看到桌上那熟悉的玉佩。
这是颜清从小佩戴的玉佩,后来送给了姐姐,他和颜清在府学同进同出几年,一下就认出来了。
“遇安,你来了。”颜清眉眼含笑地看着沈遇安。
“玉已碎,就是修好了,裂痕也在。”
颜清沉默下来。
沈遇安抓过上面的玉佩,被粘得差不多的玉佩又四分五裂。
“遇安。”颜清嘴唇颤抖,双眼满是祈求地看着沈遇安。
沈遇安长叹一声,“早知如此,我便不会自作主张,让你们认识,此事我也有错。”
“不,你没错,”颜清惨白一笑。
在沈遇安看过来的时候,颜清抬头,“从小我便听从长辈意愿,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都一一遵循。”
“我年少高中秀才之后,父亲便越来越看重我,一直到我高中举人,家中也是以我为荣。”
“我还未及冠便高中举人,在外,我是颜家的少主,别人对我恭恭敬敬,在内,府中我说一不二,我一直以为,颜家我有话语权。”
“可原来,不过是我想多了。”
“我想娶的妻子,自己做不得主,甚至,如果我不愿,还会被最亲的人,用无辜之人来威胁。”
颜清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
看来土匪之事是颜家所为,并且颜清也知道了,那他就不用再多事对颜父用精神系异能了。
沈遇安坐在一旁,二人就像往年在府学中一样。
“你又是何苦,我沈家也不是上赶着的人,姐姐也不是那等死缠烂打之人,我也知晓你心有沟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