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薇不知不觉走到妹妹的院子外,
“到我了,到我了,芳儿,踢给我。”
“来了,二小姐接住。”
一个色彩鲜艳的毛毽子落在刘雨薇的脚边。
“姐姐,你来了?”少女脸上挂着纯真的笑跑了过来。
“菲儿,怎么玩得一脸的汗。”
一直冷漠的刘雨薇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拿着帕子给妹妹擦拭着汗水。
帕子落在左脸连着脖子那里,帕子有些阻塞,刘雨薇的眼神有些闪躲。
“姐姐,没事的。”刘雨菲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安慰着姐姐。
刘雨薇自责地看着妹妹,“要不是我,菲儿就不会这样。”
“不怪姐姐。”刘雨菲摇头。
早些年,因为母亲总说她身上的烫痕是姐姐造成的,刘雨菲怪过姐姐。
可父亲跟她说过,姐姐那会儿不过也才几岁。
且那滚烫的茶水,是她自己跑过去,撞到端茶的丫鬟,所以才伤了的。
刘雨薇看着妹妹更自责了,手中的瓷瓶刚要拿出来,又放了下来。
“姐姐,这是又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啊?”
刘雨菲抓起她的手,拿过那小小的瓷瓶。
“嗯哼,姐姐又去买了贵重的药膏给我了吧?我一会儿就用。”
见妹妹这副开朗的模样,刘雨薇也忍不住勾唇笑了下。
“这是姐姐的朋友开的铺子,叫修复面膏,说是能消痘印和斑呢。”
等刘雨薇一走,刘雨菲把手中的瓷瓶给丫鬟。
“晚上涂上,到底是姐姐的一番心意,虽然只是白费心思。”刘雨菲眼神空洞的笑了下。
沈遇安下值回来,发现沈家三位女主人正在数钱。
“哟嚯,今儿个沈家三位老板挣了不少呢。”
然后人高马大的沈遇安被沈青盼跳着敲了一个栗子。
一数完,沈家人面面相觑。
还别说,去掉成本,今日挣了七百两。
这可是去除成本的纯利润啊。
“不过今日能挣这么多,还是因为果丹郡主她们,明日收入怕是连今日的一半都不到。”沈青盼有些担忧地说。
沈遇安倒是有不同的说法,“虽是如此,但咱家的东西用过之后,肯定有不少回头客,到那时,每日客源不用担心了。”
“遇安说得在理。”王氏最清楚花想容的东西加了什么了。
香皂那些没加别的东西,但修复面膏可是加了沈遇安给的那绿色的东西。
光是这修复面膏,就能让花想容在京中站稳脚跟。
次日,和沈青盼预估的一样,收入下降了很多。
不过也不少,今天最好卖的,也是口脂和香皂。
这些东西价钱没修复面膏贵,但东西好用啊。
于是,花想容渐渐在京城贵女们之中风靡起来。
而沈遇安,则在日复一日之中,终于修完前朝国史和记录那些,正在修大楚的国史。
一个房内的几位大人,无一不为沈遇安的速度感到惊奇。
“沈大人,你说什么?前朝的国史你都修完了?”冯学士没注意,直接拔了自己一根胡子,痛得他龇牙咧嘴。
见沈遇安点头,冯学士顾不得喝茶了,上前检查沈遇安修的前朝国史。
石侍讲也是,拿着一本看了起来。
前朝,大楚之前的朝代都要修啊,这可是大楚之前的朝代国史,可不是一个朝代的国史啊。
冯学士和石侍讲看了一会儿,二人面面相觑。
都是修前朝国史的过来人,他们看得出来,沈遇安确实认认真真修了前朝国史和记录。
特别是石侍讲,他之前看到有些地方,语言不清,他记得很清楚,虞朝这里的国史有些模糊不清的地方,沈遇安竟然还多方考究记了下来。
二人走到角落里,冯学士抬头示意石侍讲。
“此子不凡,石大人,你这些时日还是别为难对方了。”
能沉下心来做这些繁琐枯燥的事几个月,并且还做得这么好,对方有这毅力和恒心,做什么不成功?
这些时日,石侍讲从未带沈遇安进宫面圣,只让沈遇安修这枯燥的国史。
可不就是故意为难沈遇安的,别人不知道,老油条的冯学士哪能不知。
这翰林院的状元好几个,学问好的翰林可不少,想快些往上爬,靠的可是面圣的机会。
石侍讲脸皱到一起,“冯学士,不是下官故意为难沈大人的,是章掌院授意下官做的,说沈大人年轻气盛,压一下。”
冯学士抚了抚胡子,“估摸着是沈状元刚高中状元那几个月,圣上老要宣沈大人,可沈大人迟迟不回,掌院在圣上那边落了面子,生气了。”
“下官也听闻过这件事,听闻圣上已经宣过贺探花和唐榜眼,怕真是沈大人回来太迟,圣上宣了几次人不在,之后国事繁忙,便也没想起沈大人来。”
二人声音极小,其余人都听不到,只见二人在角落里嘀嘀咕咕的。
正在编修的沈遇安,可算是知道章掌院那日为何看他不顺眼了。
估摸着怕是还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