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向沈遇安,毕竟这是他拿出来的。
沈遇安在拿出来前,就想过,这盐一时间怕不是百姓能吃得起的。
“谁说这盐是卖给平民百姓了。”沈遇安轻笑道。
“沈大人这是何意?”魏丞相皱眉不悦道。
“这盐如何,众位大人也看得出来,若是高价卖给那些勋贵,你说有没有人买?”
这么好的盐,怎么可能没人买,那些勋贵可不缺这点银钱。
“自当。”魏丞相应道。
“这细盐造价不高,利润不低,等这细盐面世,以前的粗盐,卖价只会更低,对百姓来说,何尝不是好事一件。”
沈遇安说完,御书房内的大臣瞬间明白了。
能晋升到如今的地位,这里没一个笨的。
特别是李尚书,已经想到银子像雪花一样飘进国库,想到这,李尚书的嘴忍不住咧得更大了。
李尚书眯着眼,慈眉善目问沈遇安,“沈大人,这细盐如何得来?可难制?”
“方子一会儿下官献给圣上,细盐制作不难,大人可放心。”
如此,御书房内的诸位大人和文德帝瞬间放心了。
紧接着,诸位大臣开始商讨这细盐如何运作。
“沈大人,可有什么想说的?”文德帝觉得沈遇安是个人才啊。
竟然能做出这等细盐。
“陛下,不如这样,给大楚的盐商或者有实力的商贾下帖,在京中举办一场拍卖会,到时候细盐的盐引,价高者得。”
大楚的盐商,要有盐引,才能贩卖盐。
若是没有盐引,私卖盐可是大罪。
沈遇安的提议,李尚书一听眼睛亮得出奇。
“沈大人,莫非你是天才?”
沈遇安笑笑,怎么能不算呢。
“多谢李尚书的赞扬,下官十六岁高中状元,私以为还是有几分才智的。”
李尚书没想到沈遇安一点都不带谦虚的。
御书房内的众人,这才对沈遇安的年纪有了具象化。
特别是站在沈遇安边上的韩尚书,忍不住抬头看向沈遇安。
沈大人长得很高,人又沉稳,他们下意识都忘记沈遇安的年纪了。
才十六岁,他们家中的儿子孙子,没一个有沈遇安这么出息的。
细盐之事,文德帝交给沈遇安和工部尚书韩察大人以及户部尚书李长启大人。
李尚书现在看沈遇安跟看财神一样,喜欢得不得了。
韩察大人更不用说了,本身就因为殿试的策论喜欢沈遇安,这会儿更喜欢了。
是夜,刘府。
芳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怎么了?”刘雨菲见贴身的小丫鬟歪着头。
芳儿欲言又止,想说又怕惹二小姐生气。
二小姐心情起伏很大,有时候很好说话,可有时候情绪低落起来,若是多嘴,又得挨骂。
“有事你直说。”刘雨菲皱眉不悦地看着她。
“二小姐恕罪。”芳儿惶恐地跪下。
本来一到夜晚,刘雨菲的心情就不怎么好,偏丫鬟还这样,让她心中更是涌起一股怒火。
见二小姐要生气,芳儿也不敢憋着了,连忙快声说:
“二小姐,奴婢总觉得,您脸上的伤,好像平了些,不知是不是奴婢的错觉。”
刘雨菲沉下脸来,神色莫名,屋里只有主仆二人,屋内安静到芳儿有些毛骨悚然。
刘雨菲抬手正要抚上脸庞,在手即将要接触到脸的时候,又缩了回来。
她不敢。
芳儿见了,咬牙道:“二小姐,奴婢发誓,你脸上的伤,真的好了点。”
刘雨菲伸手摸到脸上,她脸上的伤口有多擦手,她最是清楚。
白天的时候,她要装作不在意,安慰喜欢看着她落泪的母亲,宽慰愧疚的姐姐。
还有关心她的家人,她不敢伤心,怕母亲怪罪姐姐,也怕姐姐和父母伤心。
但一到夜里,她总是摸着脸上的伤,垂泪而睡。
所以,她脸上的伤如何,她这个当事人,虽然看不见,但却知道是怎么样的。
这几日因为要上那修复面膏,刘雨菲都没摸脸上的伤口了,因着她脸上的伤疤,她屋里是没有铜镜的。
想到这,刘雨菲不顾脸上已经涂着面膏,伸手摸了摸。
突然,刘雨菲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快,芳儿,去拿面铜镜过来。”
因为刘雨菲的院子里没铜镜,芳儿出门许久,才带着铜镜急匆匆赶回来。
“二小姐,快看。”芳儿把铜镜放到刘雨菲的面前。
转身拿了油灯放在最近的地方。
铜镜有些不清楚,因着天暗了下来,看得更模糊了。
“多点两盏灯。”
“是,二小姐。”
半晌,刘雨菲不可置信地看着铜镜中的脸。
好丑的脸,她许久未在镜中仔细看自己的脸了,刘雨菲仔细观摩许久。
“竟然真的有用,竟然真的有用。”刘雨菲喃喃自语。
“二小姐,既然有用,咱们快去和大小姐和夫人说,让大小姐再买上几瓶,到时候小姐的脸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