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来到后院,见到父亲蹲在花圃里除草,清理好的杂草堆在一起,出来时便一起带出来。
他见到温雅很是惊讶,连手里的草都掉在了地上。
温雅赶紧跑过去,帮他捡起的地上的草。
“雅雅,你怎么跑来了?”对于上次的事他还心有余悸,生怕温雅再做出傻事。
温雅道,“爸爸你别担心,是周太太让我来见你的。”
两人迅速将地里的杂草捡起,离开花圃,走到一棵树下。
温雅打量着眼前的父亲,心底涌起一阵酸涩,“爸爸,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没有,陈管家让我来照顾这些花,种地我最在行了,你看这些地里的草都是我拔完的。”
他向温雅展示自己的成果,这么大一片的花圃,全都是他一个人清理的。
温雅努力挤出一抹微笑,“真厉害,看来爸爸还是宝刀未老。”
“种了大半辈子的地,还是有点经验的。”
温雅点点头,只要他不在这里受欺负,能有点事做也是好的。
就怕他们不安好心,温雅在外面始终提心吊胆的。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直到有人来了,温清海才依依不舍地跟她分别,继续去打理花圃。
温雅站在树底下站了十几分钟,找不到再和父亲说话的机会,才转身离开后院。
来到前院,方茹还在那个地方和周砚聊天,见她过来,方茹朝她招了招手。
温雅犹豫了一下,抬脚朝方茹走去。
“聊完了?”
温雅微微点头,“嗯。”
方茹坐了下来,笑着打量温雅,“对了,你多大了?”
温雅如实回答,“22。”
“22啊,也不小了,有男朋友没有?”
温雅心里一沉,余光下意识的瞄了眼周砚。
周砚正摆弄着眼前的盆景造型,好似没听到两人的对话。
温雅又看了眼方茹,后者嘴角嘴角带着微笑,看她的目光仿佛在期待什么。
温雅动了动唇,斟酌着开口,“太太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方茹没打算跟她兜圈子,“你就说有还是没有吧。”
“没。”
“那不就得了,既然没有男朋友,那你觉得阿贤怎么样?”
温雅忽然愣在原地,脑子瞬间宕机,“什、什么?”
“阿贤,你不是见过吗?虽然他腿脚不便,但人还是不错的,你觉得呢?”
这让她怎么回答?
说不好,就是看不起周贤,说好,就刚好趁了方茹的心意。
“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也挺喜欢你,干脆你来当我儿媳妇算,这样以后大家就还是一家人,是不是两全其美?”
“……”
温雅低着头,余光往周砚那边瞄。
方茹也看向周砚,“阿砚,你觉得他俩是不是很般配?”
周砚目光投向温雅,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这得看当事人自己,我说了不算。”
虽然他嘴上这样说,可他看温雅的眼神,分明写着,‘你要是敢答应,就死定了。’
站的太久,肩膀处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脸色白的几近透明,她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晕过去。
温雅捏了捏手指,硬着头皮笑道,“太太,您太高看我了,我怎么配得上二少爷。”
方茹淡笑道,“我说配得上,你就配得上,他现在这样,我也对他没什么别的要求了,就希望他能娶妻生子,身边有个贴心的人照顾他,陪着他就够了。”
“以二少爷的身份,想找到这样的人,应该不难。”
方茹眼神有些微妙,“怎么了,你不愿意?”
温雅咬了咬唇,“我配不上二少爷。”
方茹俨然有几分不悦,嘴上却说,“这件事对你来说可能有些突然,你先好好考虑吧。”
她没说算了,就还是想要撮合两人。
温雅默了默,已经没必要再说下去了,她弯了弯腰,“那我先告辞了。”
方茹挥了挥手,“好好考虑,这可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机会,对你没有坏处。”
温雅极力维持着嘴角的弧度,转身离开,脚下加快速度,生怕又被方茹叫住。
她捂着肩膀,伤口越来越疼了。
在她身后,方茹叹了口气,对周砚说,“阿砚,别弄了,你这个审美,实在不适合做盆景。”
周砚端详着自己的杰作,挑眉道,“是吗?我觉得还不错。”
“那你觉得,温雅和阿贤怎么样?”
他将其中一株兰草扯了出来,“您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何须再问我的意见,就算要问,您也应该去问周贤。”
方茹说,“我是看她这人老实,她爸也在我们这里,若是她嫁给阿贤,我放心。”
“阿贤这个条件,想要这个门当户对的困难,别的女人又怕心术不正,真是让我头疼。”
周砚没有回答,专注自己的盆景艺术,过了会儿,他将重新布局后的而盆景推到方茹面前。
“这盆送您,我该去公司了。”
方茹瞥了眼桌上的盆栽,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丑得她看都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