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方茹的声音出现在身后,吓得周黎一个哆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脸色不太自然地开口,“没,没干什么。”
方茹打量着她,“没干什么,那你趴在阿砚的门口?”
周黎咬了咬唇,小声说,“我喊了半天他不开门,想看看在干什么。”
方茹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你哪能随便进他的房间?”
“不像话,回去。”
周黎撇了撇嘴,还是不死心,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
可是又不好意思问他在里面干什么,只能闷闷不乐地走了。
方茹也狐疑地看着卧室门,想了想,抬手敲门。
片刻后,卧室的门打开,周砚出现在门口,穿着一身睡衣,发梢还在滴水,“妈,有什么事吗?”
方茹将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余光又越过他看向屋内,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方茹笑道,“刚才阿黎在门口鬼鬼祟祟,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没打扰你吧?”
周砚微笑,“刚刚在洗澡,可能没听见。”
“那你早点休息吧,妈不打扰你了。”
周砚点头。
方茹又想到什么,“你不是要出差吗?怎么没去。”
“客户那边出了点状况,推迟了。”
“好吧,晚安。”
方茹带着人离开,周砚反手关上门,来到浴室。
温雅趴在干燥的浴缸里昏昏欲睡,周砚弯腰将她抱起,转身回到卧室,将她放在床上。
她现在没什么力气,虽然吃了止痛药,伤口不疼,不代表她伤已经好了。
刚才一番折腾,几乎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恍恍惚惚间,感觉到眼前有人影晃动,还有人替她盖上了被子。
她再也撑不住,合上沉重的眼皮。
睡了没多久,又在噩梦中惊醒,她睁开眼,入目的却是男人的胸膛。
温雅怔了怔,视线顺着胸膛缓缓上移,便是周砚熟悉的脸。
他闭着眼,自己正被他搂在怀里,温热的气息敲打在温雅的额头。
外面天还没亮,床头的夜灯亮着,将卧室卧室烘托出暧昧的气氛,连带着男人的五官也变得柔和。
痒痒的,刹那间,一些画面浮现在脑海,温雅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闭上眼,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温雅小心翼翼地把腰上的手拿开,撑着床,一点点坐起来,生怕惊动熟睡的男人。
刚准备掀被子,目光忽然撞上一双漆黑的眸子,温雅当场僵在原地。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十分的诡异。
温雅不受控制想到先前主动的献媚的自己,此刻很想找个洞钻进去。
“你去哪?”他声线清明,完全不像刚睡醒的模样。
温雅避开他的视线,小声开口,“上厕所。”
周砚不再说话,默许了她去洗手间。
温雅这才掀开被子,下了床,她忽然感觉不对,低头一看。
她裤子呢?
下一秒,温雅重新回到床上,抓起被子将自己盖住。
衣服穿得好好的,裤子却不翼而飞,怎么看都很诡异。
她红着脸,求助般看向周砚,“我,我的裤子呢?”
周砚也顺势坐了起来,散漫地靠在床头,偏头看着她,淡淡地吐出三个字,“浴室里。”
“……”
周砚从旁边拿起一根烟叼在嘴里,“害羞什么?先前不是你,主动来勾引我。”
温雅脸瞬间红透了耳后根,她没忘记,只是不愿回想,偏偏他还要刻意提醒。
周砚知道她喝了药,还故意这样说,不过是为了让她难看,温雅没必要解释。
她掀开被子,就这么当着周砚的面,去了洗手间。
周砚幽幽地注视着她,挑开打火机的盖子,点燃烟。
温雅来到洗手间,找到了自己的裤子,正可怜的躺在地上。她把裤子拎起来,裤脚直滴水。
不能穿了。
她咬了咬唇,将牛仔裤搭在窗户上,又把贴身的那件洗了挂好,希望明天早上能干吧。
扯下一条浴巾裹在身上,重新回到卧室。
温雅瞄到不远处的钟,时针停在三点的位置。
周砚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坐在外面阳台的沙发上,头顶的灯光汇聚在他身上,仿佛浑身都散发着一层光晕。
温雅犹豫片刻,也跟着来到阳台。
透过阳台的护栏,竟能看到后院的花圃,将整个后院的景色尽收眼底,只可惜现在夜深人静,只有寥寥几盏路灯在黑夜中亮着。
周砚盯着她,“药劲儿还没过?”
温雅忙不迭摇头,一脸的难为情,“不是,我睡不着。”
止疼药的效果在逐渐消失,伤口在隐隐作痛,所以睡不着。
“坐。”
温雅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外面有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
她盯着对面的周砚, 他双臂搭在扶手上,撑开睡袍的领口,灯光映照在他敞开的胸膛,腹肌流畅的线条就这么暴露在眼前。
看了一眼,她急忙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