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你哪位朋友留下的？”他眼中好似凝结了一层寒霜，温雅只是看一眼，便浑身发寒。
她试图挣扎，又被周砚转过身子，将她死死抵在门上。
脸颊贴着冰凉的门板，凉意向着四肢百骸蔓延。
“告诉我，是谁？”
温雅紧抿着唇，始终没有开口，无论是谁，都改变不了他愤怒的结果。
周砚忽然笑了，带着浓浓的怒气。
他拖拽着温雅往洗手间走去，温雅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后，好几次险些摔倒。
还未来得及站稳，又被他丢了出去。
温雅摔倒在浴室里，顾不得膝盖的疼痛，慌张的想爬起来。
忽然头顶洒下一片的液体，冰凉的水花接触到肌肤，冷的她打了个寒颤。
温雅仰起头，水帘扑面而来，浇盖了她的视线。
“我……”
她说不了话，一开口，嘴里全是水。
男人在她跟前蹲下，挪开了花洒，掐着她的脖颈，再次开口，“还是不说？”
“让我猜猜，是周贤，还是靳南？”
温雅被水呛得咳嗽了几声，浑身湿透地她，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不，都不是…”
这座的城市湿气很重，虽然有十几度，但冰凉的水覆盖在身上，冷意刺骨，温雅打着哆嗦，嘴唇已经泛起了乌青。
“那这么说，你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相好？”
温雅抱着单薄的身子，哆嗦得厉害，“没，没有相好。”
“呵，不重要了，洗干净就好。”他声音透着一种平静的疯狂。
他抓着花洒，继续冲刷，从她的脸，到身上，从头到脚。
水花四溅，他身上的西装也染上了大片水渍。
温雅蜷缩在地上，冷水不断冲刷着她的身子，冷着冷着，竟然麻木得感觉不到冷了。
若不是花洒中喷出的冷水，不是水压最高档位的话，他的动作看起来十分温柔。
但温雅只觉得那些密密麻麻的水花，像针扎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突兀的铃声响起。
温雅抬起头，看向地上的外套，是她兜里的手机响了。
水声停了，周砚也看向那件躺在水里的外套。
温雅伸出手，颤抖的将衣服拖过来，拿出里面的手机，来电显示正是靳南。
她转头看向周砚，凌乱的湿发贴着脸颊，不断地滴着水，湿润的眼眶里，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水，只是模样看着楚楚可怜。
“看我干什么？接电话。”
得到他得允许，温雅这才划过接听键，手机和手指沾满了水，她划了好几次才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靳南的声音，“我还以为你睡着了，你要吃什么啊？我给你带。”
温雅捧着手机，冷意裹挟，身子抑制不住的发抖，一开口，连声音都在颤抖。
“我不饿。”
靳南愣了下，“你怎么了？声音这么奇怪。”
“没、没事……”她脑子里飞速运转， 想着怎么让靳南晚点回来，“你等会，方便去帮我买一件厚点的外套吗？”
“可以啊，这边感觉是有点冷，估计进了山更冷，那我等回去看看吧，你穿多大码的？”
“中码就可以。”
“行，不过你真的没事吗？”
“我真的没事。”
温雅飞快的挂了电话，水停了，反而更冷了。
她抬头，望向周砚，脸色白的吓人。
“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
周砚拨开她脸上的发丝，露出整张脸，“我有说你错了吗？”
温雅抱着胳膊，冷意驱使她本能地往男人身上靠，“是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对不起。”
除了冷，她的脑袋也在疼，说不出的疼。
她凑到周砚的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冷。”
周砚垂眸看着她，任她往怀里钻。
像小狗在讨好主人一般。
发梢上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周砚的衣服上。
片刻后，他伸手抱住了温雅，却没有说话。
身体越来越冷，脑袋也越来越沉，她蜷缩在周砚的怀里，瑟瑟发抖。
沉默良久，周砚最终还是将她抱了起来，走出了浴室。
一小时后。
靳南拎着大包小包回来，进门看见温雅在床上睡着了，他轻手轻脚的和把东西放在桌上，没有去打扰她。
他躺在沙发上玩了几局游戏，一看时间晚上九点半了，收起手机，来到床前喊了温雅两声。
温雅没有回应他，靳南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温雅，你饿不饿？要不要吃饭？”
靳南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抓着她肩膀晃了晃，“温雅，你醒醒！”
在他的晃动下，温雅艰难的睁开眼，一阵天旋地转，她又重新闭上了眼，喃喃开口，“不要晃。”
靳南收回手，担忧地看着她，“你没事吧？你饿了没有，我们去吃饭吧。”
“你不要晃我……”温雅闭着眼，像是在抗议，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靳南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温雅，“我没晃你啊。
